“但万一杀错了人话,那……”
“红萼,这样吧,咱们暗中监视着他,他若是明天一早离此他往,不是去褐石庄,那便作罢,若他赶往褐石庄,那咱们便在途中将他截杀!”那汉子决断地说,同时,拿起杯子,一口将酒喝干。
楚红萼相视一下,才颔首道:
“表哥,就这样办吧。”
“既然这样决定了,那咱们不要喝酒了,以免误事。”
那汉子说完便站起来:“红萼,我这就回房监视了,晚饭后再由你监视。”
楚红萼起身道:
“表哥,有劳你了,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才好。”
那汉子的眼中闪射出炽烈的光芒,一把伸手抓住了楚红萼的手,激动地道:
“红萼,我不要你报答,我只要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楚红萼险上微红,轻轻抽回被抓住的手,垂下眼说道:
“表哥,……你不要说了,在未诛杀那老贼之前,我没有心情说这些……”
“红萼,我很明白你此刻的心情……”
那汉子闪烁了一下。“我回房了。”
说着,便走向房门那边。
楚红萼脸上泛起一抹痛苦之色,但随即便消散了,抬起头来,关切地道:
“表哥,一切小心,不要被那人发现我们在监视他。”
那汉子回首一笑道:
“红萼,你少担心,我虽然不是老江湖,但也不会笨手笨脚的被那人发现我在监视他的。”
说着已拉开房门,一脚走了出去,但随即扭头道:
“红萼你这时候歇息一下,养养神吧。”
说完,才走了出去,并随手将门带上。
楚红萼“嗯”了一声,看着那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神色接连变化不定,就像此刻她的心情一样,既微妙,又复杂。
说真的,她这位表兄与她可说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了,一直对她很好,而要不是这位表兄在她全家惨遭朱老贼杀害前,邀她一起邀游黄山,她一定不能幸免,与她的父母及下人等惨遭杀害,在惊悉噩耗后,要不是这位表兄百般安慰,并替她办理安葬事宜,她就算不因抵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打击,而伤心欲绝,相信也会病倒,事后,也是这位表兄恐防她有意外,将她送到一处佛门之地——飞云庵,才因此得以被庵主静虚师太收为记名弟子,她真不知何去何从,说不定,已惨遭朱老贼的追杀。
还有,要不是他全力追查,也不可能这么快(说起来也追查了二年),便查出杀害自己全家的主凶,就是褐石庄的庄主支手遮天朱义。
而一直以来,她当然知道表哥对她好,可是却没有想到那是有别兄妹之情的好,而事实上,她一直以来,天真无邪地视这位表兄为兄,在她的心中,只有兄妹之情而没有男女之情,直至与他遨游黄山时,才从他的言行中,知道他对自己的爱。
当时,她真是震惊得不知所措,因为这太令她意外了,他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这才令她喘过一口气来,从而思想出应付之法——那就是每当这位表兄在言行中有所表示时,也便顾左右而言他,避开正面相对,才不至令到两人有所尴尬。
因为她实在说不出自己对表兄那哪一种感情,便在直觉上,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而她可从来没有对他生出男女相悦的那种情愫,所以,在骤然知悉表兄对她暗生情愫后,一时之间,她真的无法接受。
这就令她烦恼不已。
她也曾试着让自己喜欢他,可是,不知怎的,就是不能够,也因此,令到很为难也很苦恼。
甩甩脑袋,无奈地干笑一声,她决定不想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收拾心情,往床前走去,好歇息一下,以便应付对那位可疑客人的行动。
走过窗前的她不由自主地往窗外望了一眼。
外面,雨还在下着,不过小多了,檐前的雨沥沥浙浙的响个不停,透过雨丝可以望到天井对面那间客房房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
掠一下-边的秀发,心绪忽然间又起来,大概是被外面的雨丝撩起来吧,倚躺在床上,就是没有办法合上双眼。
口口口
这场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虽然越下越小,便直到掌灯时分,仍然飘飘洒洒地下着,看着叫人讨厌。
这种雨,若是在那些文人雅士的眼中,真够诗情画意,但在平常人看来,特别是那些需要赶路的眼中,那就讨厌了。
与楚红萼隔一个天井的那间客房中的年轻汉子,这时候正站在窗前,看着天井中飘飘洒洒下着的雨丝,心烦得一双眉头深深地皱拢起来。
由于心烦的关系,结果,他也懒得到外面的店堂去吃饭,叫小二将饭菜送入房中,特别吩咐,那位小二送两斤汾阳大曲来。
看他的样子,是想喝酒解闷。
而楚红萼以及她的表兄为免引起那年轻汉子的思疑,也吩咐小二将晚饭送到房中。
那年轻的汉子果然是借酒解闷,一直喝到二更天,才醉醺醺地往床上一躺。
那一边的楚红萼一直在房内窗旁暗中监视着那年轻汉子的动静,没有一刻放松过。
而雨也一直不停的下着。
口口口
半夜时分,雨势终于停歇了。
这时候地轮到楚红萼的表兄负责监视那年轻汉子的动静。
第一声鸡鸣声才响起,年轻汉子那边已经有了动静,伏在窗前监视的楚红萼的表兄精神一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一条人影从那年轻汉子居住的客房内闪了出来。这正是天色将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所以,楚红萼的表兄虽然运足了目力,也无法看清楚那闪出来的人影的样貌。
不过,那房中只住了那年轻的汉子一个,不用说,那闪出来的人影应该就是那人了。
那人影果然就是那年轻的汉子,他闪出房间后,目光略为一扫,便掠出天井,足下一点,飞身掠上了后院墙,身形在院墙上一晃,自墙头上掠了山去。
楚红萼那位表兄马上将窗子一推,身形紧接身窗内跃了出来,一闪身便已窜到隔邻楚红萼的房门前,曲指敲了两下,同时压着声急疾地道:
“红萼,快出来,那人有
-->>(第5/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