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年轻汉子那一眼瞪得禁不住心头打了个寒颤,伸伸舌头,慌忙退回店堂内,不敢再说话。
看样子,这个年轻汉子仍想雨了便赶路。
岂料,雨却越下越大,只不过一时功夫,外面雨水有如泼水般下着,由雨梳变成了雨雾,街上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到对街的店铺。
那年轻汉子看着外面檐前有如雨幕般的雨水,无声地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回店堂内。一眼看到那名跑堂的看到他走回来正躲避开去,不禁莞尔一笑,招手朝那跑堂叫道:
“小二哥,你过来一下!”
那跑堂却看不到那年轻人莞尔而笑,还以为他因为大雨不能上道而迁怒于他,畏缩地眨着眼,慢慢走前去陪着小心道:
“客宫,小的……”
年轻汉子看到跑堂的那种可怜样子,心中不忍,露齿笑道:
“小二哥,既然贵店有干净上房,那么我就在贵店住宿一宵吧。”
跑堂的听他这样一说,那颗提起的心放下来,马上堆笑迭声道:
“客官,请随小的来,小的这就带你去后面的上房。”
说着,急急转身,在前带路,往后面走去。
那年轻汉子扭头看一眼外面,外面仍然下着倾盆大雨,这才跟着那跑堂向后面走去。
口口口
那间上房果然干净,年轻汉子颇为满意,便将背上的布包解下来放在床上。
那跑堂的识趣地对那年轻汉子道:
“客官要是满意的话,小的这就告退。”
说着,已退向门口。
那年轻汉子却直起身来,叫道:
“小二哥,我有话对你说。”
“客官有甚么事只管吩咐。”跑堂的在门前停下来。
“褐石庄是否就在这镇集附近?”年轻汉子转身问。
跑堂的忙答道:
“褐石庄就在镇南约十里外的那座褐石岗下,客官……”
下面的话,他猛然省觉到不该再问,猛然打住,但是一双目光却奇怪地闪了那年轻汉子一眼。
那年轻汉子看到跑堂的欲言又止,不由问道:
“小二哥,你有甚么话,只管说吧。”
“没有。”
跑堂的忙摆手道:“小的想问一下客官,晚上那顿是到外面吃,还是在房内吃。”
汉子眼珠一转,马上道:
“我有点累,晚饭在房里吃。”
“那小的待晚饭分再来看看客宫要吃些甚么吧。”
小二说着躬躬身,退出房外。
天井对面却有人向他招呼:
“小二哥,过来这里,姑娘有话对你说。”
“来了!”
跑堂迭声应着,急急向天井那边走去。
天井那边的一间房门口前,站着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的妙龄女郎,穿一身淡紫衣裙,眉目如画,娇柔中透出一股英气来,一双眼正透过雨幕,往天井对面那年轻汉子住的房门望过去。
但隔着雨幕,却看不清对面那间上房的情形,因为雨仍然下得很大,虽然对面的门还未关上。
“楚姑娘,有甚么吩咐小的?”
跑堂的走到那紫衣女郎的身前,殷勤地问。
“小二哥,请拿一壶酒,并请大师傅弄两个菜,送到我的房中。”
紫衣女郎眼珠一转,瞟了跑堂的一眼。
听话的顿时感到全身一酥,飘飘然的,连忙谄笑着迭声道:
“小的这就立刻去吩咐厨下,楚姑娘还有吩咐么?”
“没有了。”紫衣女郎嫣然一笑,转身往房内走去。
跑堂的灵魂几乎出了窍,衬着那女郎身姿袅娜地走回房内,忍不住咽了口水,这才颠着脚步,往外,往外面店堂走去。
那女郎返身走入房,马上就关上房门。
房内,原来还有一个人——一个年纪大约三十过外的汉子。
那汉子长相俊朗,不过神色却显得有点冷,而且眉眼带煞,看到那女郎进来,站起身来道:
“红萼……”
“嘘!”
那女郎忙竖起一根手按在唇上,示意那汉子不要说话,接着返身将门掩上,这才道:
“表哥,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吧。”
那汉子坐回椅上,才道:
“红萼,你看到那位向小二打听褐石庄在甚幺地方的人是甚么样子幺?”
听那汉子这样称呼,被小二称呼楚姑娘的人,她的姓名应该是楚红萼,而且,与那位汉子是表妹关系。
楚红萼摇摇头道:
“看不到,我出去时,那人已在房内,外面的雨下得这样大,虽然是隔着一个天井,我也无法看清楚对面的情形。”
那汉子急声道:
“那你怎不向小二打听一下他是怎样的人么?”
“表哥,你就是性急。”
楚红萼白了那汉子眼。
“若是在外面那样问那小二,相隔一个天井,难保不会被那人听到,在敌友未分的情形下,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红萼,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汉子伸手折一下脑袋。
“那人向小二打听褐石庄有关连的人,最好是能够将朱义暗中请来的高手逐个铲除掉,那样,咱们才好下手对付朱义那老家伙。”
“表哥,你说得对。”
楚红萼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我叫小二送一壶酒,二碟菜来,就是想乘机向他打听一下对面那人的来路,在房中说话,那才不会被对面客房那人听到。”
“红萼,还是你想得周到。”
楚红萼却避开了那汉子热切的目光,抿抿嘴道:
“表哥,若不是你性子急一点,只怕你想得比我还周到。”
“红萼,你就是会……”
那汉子说到这里,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他的话也咽庄了。
“楚姑娘,你要的酒菜送来了。”
是那跑堂的声音。
楚红萼听了,急忙起身走到门前来,将门拉开来,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那位跑堂的,手上正端着一个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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