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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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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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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贝戎一把将他扯起,叱道:“你干么?”

    巴岳楞楞的道:“这个时候,我在家里早就‘拖条’(睡觉)了呀!”

    朱贝戎眯了他一眼,道:“别忘记,先找值钱的东西,等搬光了,再去‘拖条’。”

    三人便在大厅里找了起来,但却只是几个古董花瓶较值钱,但每个花瓶都有一般人高,又怎搬得了这许多?

    便又往内摸去,径至书房。

    朱贝戎又将房内蜡烛点了。

    萧嫱在书桌上找了找,顺手拿起一本书,循了开来,便摇头晃脑的念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吓得朱贝戎和巴岱忙趴在地下。

    萧嫱左看看,右看看,楞道:“怎么啦!”

    巴岱爬起低声叫道:“你想害死人?那有做贼的像你这样?”

    朱贝戎也悄声道:“好你个头,还天凉好个秋?要是被抓了,到秋后结算,砍了头,头脖子可真是够凉的啦。”

    萧嫱嘟起嘴道:“人家晚上都有念书的习惯嘛。”

    朱贝戎和巴岱便道:“那你不会念小声点!那么大声,不怕被人听到。”

    萧嫱道:“好嘛!”

    说着,她竟坐下来念书了。

    朱贝戎和巴岱互望一眼,这算甚么?没法度,她是马子,打不得,二人只得分头再找去。

    过了会,却又听得萧嫱又越念越大声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她念完后,还大喊一句:“可怜!”

    朱贝戎和巴岱也大叫道:“要被抓了,可就不知谁可怜了。”

    就听得屋角有人像说梦话:“乖囡!去睡吧!免读了,明天再打拚吧!”

    三人登时吓得跑了出去。

    又到大厅,顺手抄起一个古董花瓶,径奔到屋外。

    朱贝戎喘了几口气,对萧嫱道:“以后请先记得在家里把书念过遍再出来。”却见巴岱竟抱着一张椅子,便问道:“你偷椅子干嘛?”

    巴岱望椅子看了一眼,脸一红,小声道:“我抱错了。”

    朱贝戎瞪了他一眼,转头一看,却见古人俞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下睡觉,便走了过去,把脚一踢,叫道:“叫你把风,你却把到梦周公。”

    古人俞被他踢醒,揉揉眼睛,说道:“天亮啦?妈,我要尿尿。”

    朱贝戎一楞,一把将他扯起,骂道:“尿个头,我们差点被抓,你竟在这睡了。”

    萧嫱过来道:“好啦,别闹了,快走吧。”

    四人便望城门走去,走了几步,朱贝戎突然住了脚,说道:“我们还忘了最后一道手续。”

    三人一楞,问道:“做贼的还须要甚么手续?”

    朱贝戎道:“留下我们的大名啊。”

    巴岱一听,大叫道:“那全死啦,明天捕快就按名来捉,我们一个也逃不掉。”

    朱贝戎道:“笨啊,那个我来也和飞燕子用的岂是真名。”

    三人互望一眼,问道:“那我们要用甚么假名?”

    朱贝戎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各写一个,我就叫‘朱来也’。”

    三人楞了一下,道:“猪?”

    朱贝戎暗了一眼,道:“不是那个猪,不过音近似,也不好……我就用‘贼来也’好了。”

    古人俞道:“大头病,竟让人猜谜语,‘贼’字一分开,便是‘贝戎’,捕快便也逮得着你。”

    朱贝戎脸上一瘟,又想了想,道:“那就用‘我偷也’好了。”

    古人俞大叫:“那更不行!‘偷’字分开,便是‘人俞’,你想害我?”

    朱贝戎更瘪,又想了一下,忽喜道:“就叫‘我去也’怎样?”

    三人听了,也高兴道:“嗯,比我来也更神气。”

    朱贝戎登时狭起来,头一扬,手一伸,道:“拿笔来。”

    三人一楞,问重:“甚么笔?”

    朱贝戎肩一扬,道:“毛笔和砚台啊,没这两样,叫我怎么写?”

    三人脸一瘪,道:“没带。”

    朱贝戎狠狠蹬他们一眼,随后想了一下,说道:“没要紧!我投笔从戎,不拿笔改拿刀。”

    说着,又取出那把小刀来,就在墙上刻了“我搬也”三个大字,还真大,每个字都跟常人一般高,宽嘛,就跟巴岱的肥身差不多。

    他刻完后,还左瞧瞧,右看看,在那墙前直走过来,走过去,走过来又走过去,似乎非常欣赏自己“雕刻”的本领。

    萧嫱看得兴起,取过小刀,想了一下,说道:“我就刻双凤凰。”

    其他三人听了,同道:“你会刻吗?”

    萧嫱叫道:“别看不起人,我在学堂里,可是绘画的高材生。”

    三人又道:“但这是用刀子刻,不同的。”

    萧嫱大叫:“你们三个给我闭嘴,再说,我就刻到你们身上去。”

    古人贪低声道:“哇噻!女霸王生气啦!”

    萧嫱看了看这面墙,转头向朱贝戎瞪一眼,道:“你干嘛刻这么大,叫我又往那里下刀?”

    巴岱道:“门的另一边还有面墙。”

    萧嫱便走了过去,就墙上刻起凤过来。

    朱贝戎三人也跟了过来,看了会后,说道:“你腕力不够,刻得太慢了。”

    萧嫱回头道:“闭嘴,这叫慢工出细活,没水准。”

    好吧,“慢工出细活”就慢工出细活吧,不过,也实在有够慢啦,她透一釉,竟就刻到天亮了,周围早已围满了一大群好奇者,她才只刻了个凤凰头。

    然而,那个凤凰头刻得的确像极了,栩栩如生,难怪她敢自吹是绘画的高材生。

    众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直赞美萧嫱的“艺术造诣”。

    萧嫱听得,不禁翘起她的“凤凰尾”来,刻得更是起劲,而且更加仔细,越加的慢。

    众人评颁论足了会,突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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