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飞箭还急。
司徒三坏双眼已开始发光。
但让他眼睛更亮的是,紧接着的一道光采。
光采很亮,很显眼,就像是一道银白色流星划过天际。
这种银白夜行衣,在黑夜里,无疑就像是箭靶子一样,同样的显眼亮丽。
江湖上没有人敢穿这种夜行衣的,因为在夜晚行动出没的人,干的总不会是什么多光明的事。
谁也不想自我暴露当箭靶子,谁也不想自寻死路当个死人。
只有一个人。
一个令黑白两道都头痛的人,一个令司徒三坏一听其名就头皮发麻的人。
她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师第一名捕”赵飞燕。
司徒三坏双眼已闪起可怕的锋芒,一条噬血恶兽的锋芒。
他的猎物已现身。
他忽然停住吹气泡的习惯,双脚一蹬,一个纵身,有如一头豹子般敏捷的已窜出窗外。
***
立在屋脊上的竟然是王善人。
他的脸很慈善,就像是善人般的慈善。
如果不知道他就是专门送人上阴间做善人的“不死不善”王善人,那么你一定会认为他真的就是个善人。
王善人的双眼忽然眯起来,笑的更慈善了。
赵飞燕一身银衣如缎子般,正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银衣飞燕?”王善人眯着脸:“普天之下能用轻功追上我的,并不会太多,我早该要想到是你。”
他看着赵飞燕又道:“想不到你真的来到江南,看来江湖上传闻你缉拿潘小君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赵飞燕,衣轻如燕。
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很白,很柔美,她轻轻站在月下,仿佛就是月下仙子般的旖旎多情,但是如果你认为她真的就像月下仙子般的多情,那么你就错
三月晚风,轻拂她的束发,丝丝发梢已随风吹起。
她看着王善人的眼睛,就像是看着一个犯人的已铐上枷锁。
她的手已经盈盈的来到腰畔。
她解下腰带,动作很优雅,很温柔,但是千万别认为她解下腰带,就是要做你所想像中的事。
王善人双眼已发出锋芒,袖子里的一对判官笔,如流星划月般已划了开来。
赵飞燕忽然“唰”一声,说出手,就出手,狠辣的功夫,完全不输男人。
系在腰畔的银色铁链子,在月光下看来就像一带细水。
细得当你看见它的时候,它已来到你的咽喉。
王善人双腿一挪,将手上判官笔一笔划开,四两拨千斤巧妙的拨开赵飞燕这一击。
紧跟着他的人已斜斜飞起,如流星赶月的划向赵飞燕。
王善人判断是对的。
赵飞燕手上的银链,是一柄刚猛外门兵器,适用于远距离搏斗,但若近身攻击,它的威力便会少几分。
王善人轻巧的划出一笔“张旭狂草”。
招势很轻,很柔,就像喝醉酒的“草圣”张旭,抚须摇头的狂书疾笔。
王善人已眯起了善人的眼睛,他他自己感到非常满意,因为他的笔已来到赵飞燕的喉间死穴。
即使在夜晚,王善人对自己挥笔刺穴的功夫,还是很有信心。
一对判官笔使在他手里,就像三岁孩童转着手上的小陀罗。
只可惜王善人还是错了。
赵飞燕不但衣轻如燕,身也轻如燕。
她的人就像般轻轻的拔地飞起,然后竟就迎向王善人凌空刺下的一对铁笔。
王善人已开始在笑。
但是就在他笑出第一个笑容时候,他忽然看见赵飞燕竟在这间不能容发的第一时间,她整个人突然笔直的向后飞出去。
当她向后飞时,她手上银如流星的链子也瞬间出手。
王善人看的几乎呆住。
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在这毫秒之间,突然的变换一出手。
但银链子如毒蛇吐信,已穿上他的咽喉。
王善人只觉得喉间一阵冰冷。
幸好他善事做的还算不少,因为他通常都是送一些称称做善事的人,上阴间去做善事。
所以当他感到自己也要上阴间的时候,突然“叮”一声,一只铜钱自屋脊边缘弹出来,恰巧就弹在赵飞燕的铁链上。
银链腰琏已被弹开。
王善人突然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一脸冷珠,已涔涔冒出。
是谁救他?
这样杀人无算的杀手,有谁会救他?
除了司徒三坏,还是司徒三坏。
司徒三坏忽然像鬼魅一样,“唰”一声,展开折扇,施施然的自屋脊边缘走了出来。
司徒三坏在笑。
“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他笑着问。
王善人不否认:“是。”
司徒三坏笑得更大声:“那么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王善人怔住:“……可以。”
司徒三坏摇头折扇道:“请你快走。”
“走?”王善人怔的更厉害,他实在求之不得能走:“你要我走?”
司徒三坏笑着看赵飞燕:“难道你还想多陪陪她?”
“不想。”王善人忽然转身,掉头就走:“你来陪她。”
***
司徒三坏写意自在的轻摇折扇,扇上的晚风,拂在他脸上,他觉得轻松极了。
他看着赵飞燕笑道:“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站在屋顶上,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老实说我已经开始在替你担心了。”
月光抹在赵飞燕脸上,她的脸并不温柔。
她翠眉轻起:“你也来了。”
“你?”司徒三坏仿佛吃惊:“你知道我是谁?”
赵飞燕轻轻“唰”着银链子:“普天之下没有像这样的人,像这样的人,除了司徒三坏还是司徒三坏。”
司徒三坏觉得有意思极了:“不敢,不敢,没想到在下一向好事做的不多,却能让名动殿阙的赵大名捕识荆,看来实在是在下的万分福气。”
赵飞燕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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