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子?谁是疯子?”司徒三坏忽然笨醉醺醺的冲进来,高举双手道:“是哪个疯子敢打我的朋友?”
司徒三坏连脚都站不稳了,何况举起拳头要打架。
他一个醉步,还没出拳,已先倒在地上。
胖子瞪着他,忽然踹他一脚:“又是个疯子。”
大胡子索性赏了他一个耳光:“原来疯子也有同伴的。”
打完后,“砰”一声,便怒气冲天的打开门,全都走了出去。
***
蝶舞一脸冰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潘小君和司徒三坏。
她的脸甚至连个表情也没有。
她那空空洞洞的双眼,似已仅剩下躯体。
她冷冷的整了整发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潘小君抓着椅角,咬着牙,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蝶舞心似已掏空,双眼似已无魂,慢慢走出门外:“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
潘小君听得咳嗽,竟咳出血丝。
他大笑:“我早该想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
剐、君抓着司徒三坏的脚道:“走,我们再去喝几杯。”
司徒三坏鼻子都被打肿了,但他还是大笑:“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朋友,竟然连快要死了,也想喝酒,好,我一定陪你喝,就喝到死为止。”
潘小君抹着嘴角的鲜血:“我们就比比看谁喝得快,这一次我绝对要赢你。”
司徒三坏勉强的撑起身来,却又倒了下去:“比就比,谁怕谁,我样就来比一比,看谁先喝死。”
桌上的酒果然很多。
多的已足够让他们喝死。
潘小君喝,潘小君醉,潘小君醉了又醒,醒了又醉。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一瓶瓶酒坛子,让他拿了又扔,扔了又拿。
但愿长醉不复醒,醒来原是一场梦。
并非他喜欢醉,只是非醉不可。
他喝的愈多,蝶舞的身影在他心里就愈深。
他不相信蝶舞是阴谋者之一,更不相信蝶舞是那种女人。
但是他愈不相信,心里就有一种声音,一直不停的告诉他不得不去相信。
他对蝶舞的情意,竟让他自己也无法相信是那么的浓。
这是不是他又自作多情了?
潘小君不禁呕吐,吐出的是一堆比酒浓的苦水。
吐完后,他的人也已昏沉。
***
一道阳光从纱窗密缝照进来,照在潘小君脸上。
潘小君慢慢的张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已倒在一间小屋子里。
司徒三坏肿着让人打红的鼻子,嘴角还残留着昨夜的鲜血,一动也不动的倒在他身旁。
他忽然伸出已发麻的双脚,踢了踢司徒三坏。
他发现司徒三坏没有回应。
他很想伸手过去探探司徒三坏的鼻息,但他的手再怎么伸,也无法伸的那么远。
他唯一能探得到的是身旁摆满的酒。
司徒三坏是不是喝死了?
潘小君眼里充满悲伤无奈。
虽然他和司徒三坏一见面就是斗嘴,但是他们之间的情谊,是旁人无法了解的。
司徒三坏若是死了!也就是他害死的。
潘小君垂着头,咬着牙,忽然冷笑。
这完全是个圈套,打从开始就是个圈套,对方要他死,几乎费尽心思,无所不用其极,几乎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现在只差一步而已,这一步就是要让他自己死!——
自己喝死。
他想到这里,已决定不再喝。
但是他能不喝吗?
他的弱点已完全暴露出来,现在对方已紧抓住他这一丝弱点,进行残酷的摧毁。
潘小君看着窗外温暖和煦的阳光,狈阳竟已西沉。
最后一道采霞,很快就要收起来了。
这时他的眼睛忽然发亮。
他抬头的角度,透过半开窗门,刚好可以看见一座高高的小楼。
高楼里窗子也是半开的,里面正闪动着几条人影。
潘小君的眼睛已由明亮转为黯淡,甚至已变成空洞。
他的心开始刺痛。
一阵阵锥心之痛,甚至比刀剑刺入还痛苦百倍。
因为高楼内,正是蝶舞和昨夜那三个丑陋的男人。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
蝶舞的话,又在他脑海里盘旋,就像一阵噩梦,挥之不去,招之复来。
他伤心的看着蝶舞在阁楼里歌舞的倩影,就像是看着他自己在出卖自己的灵魂般的苦痛。
自己所爱失,在自己面前做着这些事,竟无可奈何。
潘小君“咚”一声,倒在地上,摸起酒瓶,又开始喝酒。
每喝一滴,他的心就刺入一分。
喝的愈多,他的心就痛的愈厉害。
他已要完全崩溃。
“啪”的一声,酒瓶已从他手里,滑到他脚下,破了。
司徒三坏竟然没有死,他似让这声音吵醒,他慢慢张开醉眼道:“我怎么还没有死?”
他痛苦的转过脸,已看见潘小君倒地上,双手颤抖的要摸酒瓶。
司徒三坏笑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个醉猫的,看来真正的醉猫是你,而且是只大醉猫。”
潘小君侧着头,抹着嘴角,又倒了几口。
司徒三坏像只濒临死亡的死猪,四肢朝地软趴趴的伏在地上,笑着:“不过,我临死前,能看见名动天下的潘小君,竟然像只死狗般的蜷曲在地上,总算也是值得了,总算死得也算开心了。”
司徒三坏话未说完,已捧着那被胖子踹了一脚的腹部,痛苦的呻吟着。
他呻吟的笑着:“好,很好,好极子,我司徒三坏只要还能活着不死,我就一定要把那三个人,抓起来吊在树上,活活的打死。”
司徒三坏的双眼,茫茫然的,已瞧见了窗外对面那座高楼内的情形。
他拖着杀猪似的声音大笑:“原来蝶舞也是那种女人,也只不过是个婊……”
他
-->>(第3/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