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坏的嘴里巴。
但他一握拳头,忽然发觉自己身体的力量,竟已完全使不出来。
潘小君显得吃惊了。
他已发现全身力量,已消失殆尽,别说握拳头了,就连站起来都成问题。
潘小君一脸冷汗。
他已想到了那只白色“观音净水”尊瓶。
双双和冬冬呢?
这又是一个陷阱!
***
司徒三坏喝了很多酒。
司徒三坏,坏,很坏,司徒三坏又开始坏了。
“再喝一杯。”莺莺软软的倚在司徒三坏身旁,送上醇酒满杯——
今朝有酒,干杯难以尽欢。
醉卧香枕,笑看流水花落。
司徒三坏仰起脖子,一口倒进胃里。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司徒三坏忽然陶陶然的问。
莺莺柳动眉梢:“谁?”
司徒三坏像是飞在云端:“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司徒三坏’。”
莺莺似乎第一次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
“三坏?”莺莺转着眼珠子,吃吃笑着:“哪三坏?”
司徒三坏忽然抓住莺莺的手臂,咬了一口:“手坏,脚环,嘴巴坏。”
“你好坏,好坏。”莺莺笑得更可爱了:“你实在是坏死了。”
莺莺玉臂轻送,又一杯倒进司徒三坏口里。
***
燕燕躺在潘小君身上,细细的发丝,轻柔的如柳动杨梢。
潘小君难以掩饰写在脸上的愁眉深锁。
再这样喝下去,迟早他们要喝死的。
他想到了,美人,醇酒,欢笑,只不过会让他们更快的崩溃。
“我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潘小君看着燕燕道。
“我都没醉,你怎么可以先醉?”燕燕举起碧玉对杯,送进潘小君嘴里,共饮杯鱼的娇声道。
燕燕眼角锨过一丝锋芒,恶毒的锋芒:“你听到隔房的声音没有?”
潘小君道:“丝竹入耳,曲声动天,似乎很热闹。”
“曲声动天?”燕燕笑道:“公子你果然不俗,她的声音的确好听的很。”
潘小君道:“谁?”
燕燕道:“她的声音不仅好听,舞更是名动四方。”
潘小君似乎想起了一个人。
燕燕看着他又道:“她可是江南第一美人。”
潘小君心已凉一截。
燕燕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潘小君的双眼,已如跌入万丈冰冷深渊。
燕燕眼里闪着怨毒锋芒,一字一字,缓缓的说:“江南有名蝶,春来舞四方,一曲上天厅,繁花尽失色。”
潘小君人已冰冷。
燕燕道:“她的人不但长的好看,舞跳的好看,歌也唱的更好听,你应该也去看看的。”
潘小君脸色冰冷的道:“蝶舞。”
燕燕佯装吃了一惊:“你也知道她?”
潘小君没有等她把话说完,一股内心澎湃汹涌的激荡,竟使得他站了起来。
他跌跌撞撞,冲出门外。
鹅黄色丝带,轻飘飘的如蝴蝶穿梭花丛。
蝶舞一曲,舞动天厅,曼歌轻吟:
黄昏西阳西下,我也想摘几枝花给你。
我费了很多时候,才把它系在我的衣带里。
衣带却松了,连花都系不起。
花散了,飘向风中,落入水里。
江水东流,花随着水浮沉,一去不理。
我的衣袖里,却只剩下淡淡余香一片,低回不已。
潘小君倚着门帘,抓着珠翠,眼里已充满了不相信与悲伤。
但这一切又是自己亲眼所见,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无可奈何。
蝶舞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这又是一件阴谋,一件极可怕的阴谋。
蝶舞和这件可怕的阴谋间的关系是什么?
潘小君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内心一阵翻绞,几乎要将刚才喝进胃里的酒,吐出来。
他实在想不到会是蝶舞。
他似乎还没有发现他对蝶舞的感情,已超乎他自己所能想像。
***
三个听歌的男人,纷纷的举杯拍手叫好。
他们有的送酒给蝶舞喝,有的拿果子给蝶舞吃,有的摸蝶舞的衣裳,有的甚至拉起蝶舞的小手。
蝶舞绝艳的脸庞,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因为她看见潘小君在看着他。
“蝶舞姑娘,你唱的很好听。”一个大胡子,眯着眼睛,抛出一叠崭新的银票道:“再唱几首,再唱几首。”
另一个削瘦商贾打扮的中年人,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了更大叠的银票,摸起了蝶舞的小手道:“我喜欢看你跳舞,再跳一曲,再跳一曲。”
另一个肥胖臃肿的丑陋的胖子,竟摸起了蝶舞的小腿,笑眯眯的道:“你不必唱歌,也不必跳舞,你只要能乖乖的躺在我的怀里就好。”
三个人都似已色迷心窍的几近疯狂。
潘小君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忽然冲进酒席间,一把打翻了桌子,狂吼大叫道:“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他武功全失,拼着全身仅剩余的一点力气,虽然翻开了桌子,自己也倒在直。
一桌酒污,已溅在他身上。
“哪里来的废人无赖?”胖子叫了起来,竟一拳打在潘小君腹上:“你这个样子,也想叫我们滚?”
“滚?”削瘦商贾,双眼亮了起来,他一脚趺开潘小君:“该滚的是你。”
大胡子看着自己一身的酒菜,一怒之下,将酒杯砸向潘小君:“大爷我的衣服难得洗烫整齐,全让你这冒失鬼弄脏了。”
三人一顿的拳头相向。
潘小君倒在地上;嘴角已沁出鲜血。
他实在想不到,他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冷笑,冷冷的笑着,眼睛里似已模糊黯淡。
“走。”胖子临走,踢了他一脚:“这个人莫非是个疯子。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