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扶桑民族,是一个很奇特的民族。
他们的文化传承自中土,却一点也没有要像中土的意思。
他们的血洗衣机里,流传着浪人海盗特有的民族卑劣性。
只要是能自中土抢一些奇珍古玩,盗一些珠宝器玉,他们就会觉得很光荣。
不过这个浪人民族,并不是都是没有优点的。
他们的脑筋似乎动的特别快,在因循抄袭之正下,他们却能很快的翻空出奇,推陈出新,很快的就让他们成为一个强盛的民族。
这一点在他们的“武士道”下,就能看的很明白。
他们武土用的武器换为“武士刀”。
刀很奇特,刀是弯曲的。
这种弯曲狭长的刀,拿来杀人的话,至少能比喻习惯用的刀,凶残俐落上几倍。
***
白色窗后是二片密林,密林里种的分别是梧桐和芭蕉。
梧桐,芭蕉,雨。
远山雨点,密如织梭的自层层山间洒了开来,一重重雨幔,倒挂在青山绿水间。
潘小君打开油纸伞,走进梧桐林盾,发现雨势忽然下的更急。
雨滴打在梧桐新叶上的声音,就像是半夜屋瓦雨漏声。
潘小君抬头听着“夜半点滴到天明”的江南特有的梧桐滴雨凄声。
他竟有些痴了。
但是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愈来愈急的雨势,一笔笔将昏暗穹苍,写得更添愁怅黯淡几分。
潘小君缓缓的穿过一株新叶翠青的梧桐树,竟停下了脚步。
他的双眼已盯着自远方雨帘下,施施然走来的二个人。
***
二个宽袍黑衣人,顶着一只压的很低的斗笠,自灰朦朦的雨帘处转了出来。
他们的斗笠都压的很低,几乎盖住整张脸,双臂也都交叉负在胸前,宽大的袖袍里藏着一双手。
他们的衣饰很奇特,是一种连身宽松的袍子,胸口衣襟敞开,腰上绑个黑色腰带,缚住二半的开岔。
潘小君并没有看他们的衣服。
他的双眼紧盯着他们的脚下-
双黑色芒草鞋,走在泥泞雨中,竟然线毫未沾污泥。
潘小君双眼已发亮。
潘小君甚至感觉到一肌前所未有的杀气。
他们二个人,一前一后,前面那个人,一脚跨出,后面那人的前脚即刻跟上,二人一前一后,一伐一迈,步履行进间,竟然配合的有种诡谲奇巧的律动。
他们走的并不快,头也都抬的很挺,头也都抬的很挺,但是脚下步伐距离却分寸丝毫未差。
潘小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来,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擦身而过。
当二个黑衣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潘小君竟似觉得是出鞘的刀锋,穿过他的胸膛,而不是人,是二柄已出鞘的刀。
刀似已出鞘,人似已出刀。
潘小君竟打了个冷颤。
潘小君动了。
***
他离开了梧桐新叶,迈开步伐,向前跨了出去。
他也已感觉到身后的黑衣人,一前一后的也正向前直行,他甚至还能听到他们二个人,一前一后,协调的脚步律动声。
但是潘小君忽然停住。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黑衣人已停下脚步。
潘小君撑着油纸伞并没有回头。
黑衣人也没有回头,他们双方相差不过二丈远。
这二丈距离竟拿捏的恰到好处,这种距离也正是像他们这样的高手,一出手即能使人丧命的最佳距离。
忽然一声春雷!自山的顶端,带着急雨之威,凌空劈裂而下。
电光火石的一道雷电,飞虹般的削在梧桐木上,“啪”一声,已把翠青的梧桐树一分为二。急雨挟着雷电之威,就像一只凶残嗜血的恶兽,张着血盆大口,吞万物为腹食。
叶在卷,风在吹,凄厉之声如鬼呼啸。
潘小君豁然回头。
黑衣人却没有回头,风声凄厉中只听他道:“小君一剪,刀上咽喉。”
潘小君看着他的背影道:“正是在下。”
潘小君难掩脸上的吃惊,因为他忽然发现二个人之中,只剩下一个人,剩下走在前头的那个人。
跟在后头那个人呢?
潘小君心已往下沉。
另外一个人,一定是在雷电下击时,离开了这片梧桐林。
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他当然是要去对付是司徒三坏。
因为他们就是站在白色窗外的二个人。
潘小君竟已开始替司徒三坏担忧了。
“你已在替你的朋友担心。”黑衣人道。
他连头也没有回,竟然能看透潘小君的心思。
潘小君紧盯着他腰间的一把型式奇特的刀道:“是的。”
黑衣人道:“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潘小君道:“哦?”
黑衣人道:“人之将死,其虑在己。”
潘小君道:“阁下是?”
黑衣人道:“七月十五,万鬼出游,入神尽殁。”
潘小君道:“我与‘七月十五’有旧仇?”
黑衣人道:“没有。”
潘小君道:“新怨?”
黑衣人道:“没有。”
潘小君道:“那我就想不通,‘七月十五’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了。”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说了一句:“拔你的刀。”
他话刚说完,忽然一声霹雳声响!天边的一道闪电,竟同时间的凌空劈下。
在这电光一闪瞬间,黑衣人竟已消失在潘小君眼前。
潘小君开始后退。
潘小君再怎么的迷糊,当然听说过“东瀛忍术”,也当然明白扶桑刀客凶残凌厉的刀法。
潘小君一步一步,缓缓后退,手上油纸伞已滴出了水,是手掌上流出的冷汗。
梧桐外,是一片梧桐。
急雨外,是一幕雨帘。
黑衣人呢?
潘小君感觉到黑暗中,有条恶兽正张牙裂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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