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双爪的伺机而动。
他只是在等待最佳出手的时机。
***
雨下的更急,滂沱的雨滴,打的梧桐新叶残败的垂头头,几道交杂的闪电,就像黑暗苍穹里划出的几道血痕伤口。
潘小君忽然抬头。
他已看见前方小土堆上,重重雨帘下,站着一个人。
黑衣人恨已出鞘,双手握刀,斜举胸前。
刀很奇特,刀是弯曲的,刀锋很长,狭长俐落。
雨滴打在他身上,头上斗笠已满是滑水,他一动也溘的站着,就像一块恒古磐石,坚冷深峻。
***潘小君双眼盯着他的刀,似乎对他双手握刀的姿势感到好奇。
但你若是认为双手握刀,就像一个人双手持筷般的愚蠢的话,那么你就错了。
他双手握刀,非但不愚蠢,甚至已到了超乎寻常的境界。
刀锋斜举胸前,整个人竟似已和刀融为一体,竟然丝毫不见破绽,他这双手推刀姿势,已千锤百练的几乎完美,甚至臻于化境。
潘小君终于明白“东瀛刀客”的可怕,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几倍。
潘小君不动,他双眼的瞳孔开始收缩,紧盯着黑衣人的刀锋,一刻也不敢松懈。
高手相争,只在一击,一击足以尽平生之修为,决定胜败。
胜即生,败即死。
春雨无情,一笔划来,打的春雨中的梧桐有如刀下游魂。
几道闪电,挟着急雨,打在土堆上,扶桑刀客的身后,他依然闻风不动,保持着原来姿势。
等到第三道闪电落下时候,挟杂着急雨与厉风,竟直生生的打在黑衣人身上。
只见电光一闪,风声呼啸,黑衣人竟已纵身出击!
这一击,挟雷电,披急雨,迎厉风,杀伤力之大,远非潘小君所能想像。
东瀛“迎风一刀斩!”
潘小君笔直的身躯,开始向后滑了出去,手上油纸伞也如风车刀轮的急速旋转。
但是当他滑出了第五步时,黑衣人闪电凌俐的刀锋,已从黑暗的穹苍中斩了出来,一刀就斩在他头上。
当潘小君感觉到刀锋来的时候,他竟已看见头上的油纸伞已一劈为二,片片的纸瓣,有如落花般的在空中飞舞。
潘小君的眼睛并没有花,甚至比平时还要亮上几倍,他看见片片纸似的花瓣,也看见了一泓宛如秋水的刀痕。
刀痕静如秋水,也动如雷霆。
当你看见它,它已来到你的头上。
在这间不能容发之际,潘小君的手掌忽然轻轻一震,湛蓝色披风猎猎响起,一柄暗红色的剪刀,已从袖口里轻轻的滑了出来。
小君一剪,刀上咽喉!
***
雨未停,风仍动,刀却已止静。
小君一剪,剪的不是咽喉,却是刀锋。
东瀛刀客抽刀入鞘,缓缓的转过头,走出梧桐林外。
雨下的更大了。
***
“小君一剪,惊才绝艳,天下无双。”
“佩服。”
东瀛刀客说话的声音,已随着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潘小君身上的海水湛蓝披风,继续在风中飘舞着。
司徒三坏并没有醉,但是他却认为自己一定是醉了。
他躲在一丛芭蕉林下,看着前方纷纷的雨势中,坐着的一个人。
人是黑衣人,头顶一只竹笠,竟然就坐在雨下,削着一条芭蕉。
他的手很湿滑,却很稳定,拿刀的手掌,甚至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一刀,再一刀的削着,丝毫不浪费半点多余气力。
司徒三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坐在雨下削芭蕉。
他觉得有趣极了。
幸好有趣的并不只有这个黑衣人,我们的司徒三坏先生竟也同样的有趣。
司徒三坏走出了芭蕉叶,手里的折扇“唰”一声,竟然就施施然的摇了起来。
雨下削蕉,雨中摇扇,竟也同样写意。
任何人,应该说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个黑衣人绝对不怎么的好惹。
只可惜司徒三坏一向不是个听话的人。
司徒三坏轻摇手中折扇,走到他的面前,道:“你好。”
黑衣人削着芭蕉,没有说话。
司徒三坏又道:“朋友,你削了那么多条,至少也该拿一条吃吃的。”
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
“既然你光吃。”司徒三坏轻摇折扇,竟然笑了起来:“总也该请我吃的。”
司徒三坏话未说完,竟伸出一只手,就要拿他手上削着的芭蕉。
司徒三坏有三坏——
手坏,脚坏,嘴巴坏。
***
要让司徒三坏的手脚能乖乖的不坏,那实在就像要一只猫不吃腥鱼般的困难。
但是当他那不听话的手,来到了黑衣人握刀削蕉的手三寸前距离时。
司徒三坏忽然不敢坏了。
因为黑衣人手上的已不是芭蕉,而是手,司徒三坏的手。
司徒三坏跳了起来:“朋友,我的手并不像芭蕉,你千万莫要看错了。”
黑衣人当然不理会司徒三坏。
他整个人忽然一跃而起,朝着往后退的司徒三坏砍了一刀。
司徒三坏让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划得连衣角都削去了一半。
司徒三坏开始觉得不好玩了,他大叫一声:“我的妈啊!”
他话未叫完,黑衣人刀如旋风般的,已连续砍出了七刀。
刀刀凌厉,刀刀致命。
幸好,司徒三坏另的功夫没有,逃命跑路的功夫倒挺高明的。
司徒三坏觉得不对劲时,他的人已如豹子般的窜了出去。
黑衣人紧跟在身后,挥刀砍劈,刀如谢风,又如惊鸿。
一眨眼时间,竟已连续砍出了十八刀。
东瀛“旋风十八刀!”
司徒三坏若是早知道黑衣人砍出的是“旋风十八刀”也许他就会乖一点的,也会听话点的。
一声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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