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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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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雨便成灾 如此苍生 曷其有极 再来防不敌 速投明路 匆味先机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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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快长大,又学了这一身功夫,我不能代爹爹分优已是惭愧,如何扰他心神,使其增加愁急?想到这里,心胆立壮,连乃母也未明言,立照金标来信所说,告诉村人暗作准备,一面照张三所说,由当日起守在村旁草坡之上,假装放牛,暗中等候。

    连过了两天,都无什事。金标每日均托便人带信,郝济也将村中平时情形托人带去。

    那条水牛从小便经郝济抱出抱进,业早长大,壮健非常。郝济受了老父之教,每日还是用那前法,当放牛时候,双手分持牛的前后脚,到了草坡之上再行放下,回时也是如此,有时还要握紧牛腿舞上几圈。那牛习惯自然,一点也不倔强,反和主人十分亲热,许多地方均通人意。有时郝济两膀平伸,牛便端端正正立在上面,托了出去,接连好几年,始终不曾断过一天。因金标不曾明言,郝济从小只会用功苦练,不曾和人动手,也不知自己本领能有多大,一心记着父亲指教,强中更有强中手,必须虚心不可自满的话,对人最是谦和。

    牧牛的草坡就在村旁不远,当中还隔着一条小路,已被水淹。那牛素受主人爱护,身上油光水滑,干净非常,郝济放牛时惟恐泥污,仗着相隔只得数尺,照例托了水牛连人纵过,或将那牛隔水往对面坡上一送,抛将出去,任其纵落。这等神力本在无意之中练成,不是从小有高明指教,本身具有极大毅力恒心,历久不断,决难办到。两膀神力自然增长,便是村人也都见惯,不以为奇,草坡地方又小,别家放牛都不在此,照例独往独来,旁边极少有人作伴。

    到了第三日早起,郝济刚把牛放向坡上,坐了不多一会,正想今已第三日,张三爷所说之事并未发生,不知下半日有无动静,忽见一条小木排,长才五六尺,宽只尺许,上面立有二人,由西北方水地里左穿右转绕将过来。前头一个撑排的是个土人,后面一个约有四十岁左右,穿得虽朴素,看去却颇异样,一望而知是个外方来的武师,故意装出这等神气,知道当地只此一处小村落,村人交往都在本地,回忆张三所说,心方一动,木排已停在相隔不远的高地旁边。那人轻轻一纵便到坡上,和撑排土人低声说了几句,便一路纵跃,越过几处土堆,到了人村路上,看意思似往村中寻人。

    郝济知道村人均经指点,便装不见,暗中查看来人动作。果然那人刚要人村,便遇见两个奉命留意的村人。双方谈问了几句,那人立往草坡这面走来。郝济在来人转身时,业已得到村人用手势所发信号,知是仇敌派来,心中气愤,表面却不露出,故意回身,估计来人快到身后,指着水牛自言自语道:"大黑,你吃饱了草,我该回家去吃午饭了。"说罢,身子一蹲,双手平分,那牛立将四蹄,踏将上去。郝济随即托牛起立,微闻身后"噫"了一声,回看来人,业已走到,故意笑说:"这位大爷请让一步,我好过去,否则这牛虽不甚重,身太庞大,性子不好,就这样牵它过去,下面又有一条水沟,闹得满身泥污,洗刷费事,师父看见,还要怪我。"来人不等话完,已早让开。

    郝济明知对方业已惊奇,还想暗中查看自己身法,仍装糊涂,谢了一声"劳驾",便托牛下坡,暗中用力提起真气,从容走往水边,连人带牛一跃而过。到了对岸,正往俞走,来人忽然赶上,笑说:"老弟请停一步,我有话说。"郝济忙将牛放落,笑问:

    "大爷有话请说。"来人觉着郝济一身土气,人甚天真,又极谦和,似更惊奇,停了一停,笑说:"有位郝金标老武师,是你师父么?"郝济笑答:"不错,他已出门未回,大爷有什事情要寻他么?"来人笑答:"我受友人之托登门请教,果然话不虚传。请对他说,明年今日,山东济宁州有两个人专诚来此拜访,他便知道。我本慕名而来,既已他出,只可将来有缘再行相见,不等他了。你小小年纪已有这大力气,可是你师父传授的么?"

    郝济忙答:"我从师才只四年,这点蛮力不算什么。听师父说他有两个仇家,也许不知进退,恩将仇报,所以他老人家这大年纪,功夫一日也不曾间断。休说师父本人,凭我那几位师兄,双手拿了比这条牛还要重的东西,练那登萍渡水的轻功,讲究走在大雪地里不见一个脚印,那才比我强得多呢。我因师父说我太笨,心中不服,常时背后偷练,因没有合用的东西,才用牛来替代,好叫大爷见笑。你既是师父的朋友,武功必高,可能指教我一点么?"说时暗中留意,看出来人目光闪烁,不时偷看自己所过之处脚印深浅,两次想要伸手,又收回去,暗骂:"狗贼!你只敢动手,小爷让你整个回去那才怪呢!"

    来人听完前言,面色忽转,笑答:"强将手下无弱兵,一点不差,可惜还差一点。

    对你师父说,我叫奚能,和他素昧平生,此次实是替人带信,就便领教。但我素来不吃回头草,今日虽未遇见本人,但已见到他的徒弟,既不打算等他回来,你年纪又小,我不值动手,今已不愿参与此事,请他无须在意。不过他的两个对头,为了当年夺镖之事恨之入骨,早晚非报此仇不可。就我回去劝告,一面代订约会,至多也只缓得一年,还望令师多加留意。这两人虽是他手下败将,所约的人甚多,内中大有能者,这班人决不像我来去光明。我若不是到前先就有人拦路劝说,也不会这样轻松,随便就此退去。你那功夫,如论年纪自极难得,如论火候,相差尚远。本来我还不会多口,只当事出偶然,后来见你由对面越过时暗中矜持,格外用心,以致所过之处脚印虽浅,但是不匀,分明业已看破我的来意,假装糊涂。我虽不知令师是否做作,这等举动,除非两个对头亲身前来,也许被你吓退,要是所请那人,事便难料。实不相瞒,我并非真个善良一流,一则迫于情面,事前答应了人家,不能不来,怎么也须点到才够交代,中途听人说起,那人实是凶狡已极,我虽有点后悔,无如答应在先,不能反悔。令师不在家中,你小小年纪有这样功夫,真个再妙没有。令师我已见过,听他对头所说,仿佛内外功都是高手,如其真个练到最上乘的境界不必说了,否则单他本人,照我平日耳闻,确极可虑。你更要早投明师,多下苦功,将来才能应付。令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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