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吃,便纵上二人带来的马一同驰回。到了新村一看,到处张灯扎彩。村人听他回来,纷纷赶出,争道劳苦功高,并说,后日便是婚期。李强一面挥手答谢,赶到倪家,只仲猷一人迎出,说令兄不料你来这快,业已走开,少时就回。李强笑问:“龙妹他们为何不见,玲姊近来如何?”仲猷笑道:“贤婿连月辛苦,刚刚回家,请到楼上少息,自请吃饭。她两姊妹也有事走开,小女少时就回。玲姑也真难得,她的事少时令兄回来再作详谈吧。”李强初意二女也许故意取笑,藏向楼上,闻言,虽觉二女均和自己情好,龙姑更是患难恩爱夫妻,多日不见,明知自己回来,后日便是婚期,又非世俗儿女,决不至于怕羞回避,怎会走开?连玲姑也都不在楼上。心虽失望,仍想二女必当自己不会回得这快,去往旁处游玩,也未在意。
登搂一看,新房布置整洁一新,搂上下还扎有好些灯彩,卧室却只新房一间,以为玲姑,不愿触景伤情,避居别处,忍不住又问:“玲姊近住何处?”仲猷答道:“她自贤婿去后,没有多日人便复原,刚一下床,便强着小女教她熬练气力和耕猎樵采之法。
她虽在秦家养尊处优,毕竟出身农家,并不全是外行,人又聪明绝顶,一学就会,令兄见她苦志向上,十分奖勉,又传授她内功,听龙姑说,共只两月功夫,便有了门径。令嫂更是热肠指点,由上月起,她三姊妹便形影不离,并还常往山中打猎,仗着心灵手巧,一点就透,力气虽还稍差,所练飞刀已无虚发,近更自运巧思,造成连珠排弩,发时密如飞蝗,每排七个弩筒同时连珠并发,好像大蓬光雨,方圆三丈之内,无论敌人猛兽均在笼罩之下,决无幸免,四日前刚刚制成,真乃山居利器。她还种了两亩田,都是自耕自种,不要旁人相助。就这短短三个多月的光阴,体力也强健不少,只没有以前美貌文秀。贤婿和她情同骨肉,听了想必高兴,只恐见面不易认出而已。”李强喜道:“实不相瞒,我真关心玲姊,怕她不能吃苦,想不到她会这样明白。她住在哪里呢?”仲猷笑道:“她已不住在这里了。”
说时,左近村人见李强回来,送来不少酒食。猪儿忙去接来,悄说:“三哥今日太累,还要筹备婚事,改日登门拜望,请先回吧。”随将酒食端上。李强也觉腹饥,正和雷八、猪儿同食,闻言想起那日玲姑所说离此他去之言,不禁大惊。又想自己一去三月,心虽想念,为了事忙,从未回家看望,直到兄嫂将婚事准备停当,方始喊回。玲姑对于前事本就悔恨,再一触景伤情,更易多心,万一从此远走不归,她一孤身弱女,又无什么本领,岂不可虑?越想越愁急,又不好意思深问,想了想,忍不住问道:“玲姊几时走的,可是回转母家去了么?”仲猷笑答:“她父亲人最精明仔细,颇有积蓄,又最爱这女儿,玲姑如肯回家坐享,按照山规,虽重以力自给,没有生业,便难存活,但是家有余财的人,只非不义之财,仍听自用,并不强他力作。用意全在大家都有事做,你一人坐吃,就是家中富有,也无意思,使人自然感化,养成勤俭诚朴、劳逸相当、苦乐与共的好风俗,真要自暴自弃,只不违犯公议规条,便听其自然。到了财产用光,非出力气不能生活,再行劝告。到了那时,她不能取得衣食,再看了大家的好榜样,也必自然感化,非走这条路不可,用不着多说了。玲姑如肯回家,坐享现成,我们怎会这样称赞她呢?她今日方始起身,还同了她父一路,实是事情凑巧,也并非为了不愿见面,她因你夫妇喜事,为了正事,不能参与,走时,说了许多抱歉的话,并还防你多心,托小女代为致意,小女便是送她同去的。”
李强虽觉仲猷辞色自然,心终疑虑,正想追问去处,仲猷己接口说道:“她父女此行,便是代你。令兄为了人心难测,那些降人以前均非善类,你又天真,无什机心,又想借此考验你的心志,才令你当此重任。他暗中随时都在戒备,并还派有几个能手,随时窥探你和那些人的动静。果然你刚去那些日,内有几个恶奴本来该杀,死里逃生,非但不知感激,并因要他开荒力作,心生怨恨,不是怕你弟兄一身本领,山高路险,甫山那些土人个个武勇,都把令兄令嫂当成首领,万分敬信,无法打动,金儿更是厉害,想要逃走,难如登天,就是逃出南山,新村这个关口也无法飞渡,没奈何只得假装好人,领头出力,为想取得你的信任,用力太过,还曾病倒。表面看去,这些病倒的人都是勇于改过的好人,-其实,好人不是没有,内中多半一样心思,用的是苦肉计,打算逃走,于中闹鬼,有的并还藏有凶谋,想要行刺,放火烧山,乘乱逃走。后因家属牵连,事太艰险,耽延下来,始终不敢发难。仗着会武,有点气力,耕种之事,先难后易,学会以后,习惯相安,反觉有了兴趣。再有当地土人扶助比较,逐渐感化,知道田家之乐。可是这些降人虽多心定,打算安居乐业下去,那几个上来假装卖力的好狡险恶之徒,仍然不能安分,不是阴谋未死,遇到时机,仍想蠢动;便是专装表面,暗地图谋,打算勾结党羽,欺凌善良,始终没有去掉以前踏在人头上面的恶习。无奈令兄防御周密,表面声色不动,利用他的机智本领,和同道弟兄的密报,加上金儿灵慧,能通人言,随时暗中查探,对方阴谋没有发动,已先得知。
“每当这少数恶徒背人密计之时,只要发出恶言,起什恶念,必有飞刀留柬,暗中警告。接连几次,虽将他们吓倒,恶念仍未尽息,直到上月底,他们事已做惯,田地里的庄稼均有收成,看出以前我们所说无一虚假,能出多少力气,便得多少收获,除抽一成归公作为备荒之用,一成代他积蓄,买来农具耕牛应用之物仍归他们所有而外,一无所取。初开荒时,虽极劳苦,庄稼种好,人便轻松,空闲下来,便自由自在,随意逍遥,山中乐事又多,十有八九均觉这等岁月比起以前随秦贼父子穷奢极欲,一面欺凌善良,一面却要仰望狗主鼻息,颜色喜怒,稍不遂意,便受打骂凌辱,同伴之间还要明争暗斗,你倾我轧,时刻都要苦用心计,防人害人,没有一刻安宁,要强得多。你们几个领头的人又肯以身作则,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无一样不替他们想得周到,眼前生活又颇安定,乐足抵苦,未来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快乐景象,终于连那几个凶狡恶奴也自感化过来,连听金儿密报,屡次暗中窥探,那些多数改好的人自更感慰,便听这几个恶奴的口气也都知道愧悔,除想早点取得我们信任,许其走出南山,随意往来,能迁回桃源庄更是幸事而外,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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