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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人影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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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前路惊心 深宵飞铁羽 村家投宿 沉睡失英娃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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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姓名,直到方才途中瞥见火星闪动,回忆前情与所说相合,才知那两点火星中人竟是合谋害我母亲的狗男女。小妹悲愤多年,好容易在此遇上,孤身一人仇报不成,也许还有危险,难得师兄、南姊同路,多了两个好帮手,这位太师叔恰又暗中跟来。听她第一次发话口气,分明此时追上狗男女报仇泄恨并非无望,不知怎的仇敌逃远,她并不曾露面,也未出手,先叫我们快追,现在又叫我们谨言慎行,及早回山,不可多事,实在令人难解。千载一时的良机竟被小妹一时疏忽,无心错过,多么叫人痛心呢!"

    南曼一路行来,看出文婴虽是智勇双全,对人却极天真,温和而又爽快,老是带着一脸笑容,忽然这样悲愤,知其回忆母仇,伤心悔恨,便笑劝道:"以六月梅的威力,杀这两贼易如反掌。我想她前后意思不同,必是内中还有原因,既想你手刃亲仇,完成母亲、师长遗命,后来又因此时还有顾忌,或者过了方才那一带便有顾忌,已不是动手地方,所以留书劝止。你有许多话还不曾说,先说那两处地方就在前面,相隔不过三四十里,不知有关没有。如今敌我双方俱都警觉,我不寻他,他也寻我,凑巧这两个狗男女还要寻到我们新桃源,自投罗网都在意中,至多还隔半年我们便同出山,多么厉害的恶贼,连你一起八个弟兄姊妹和布满各地的耳目,怎么也能找到,决不怕他飞上天去,这样悲苦作什?"

    文婴一寻思,悄声答道:"南姊说得极是,师父因狗男女不算,连他师父俱早销声匿迹,久不出来走动。天下之大,这等行踪诡秘的恶贼,我一孤身女子,又未见过,大姨还不肯说他形貌,只说事隔多年,形貌已变,姓名外号常时更换,也难作准,命我先见诸位兄姊自能访出,分明是见你们行道多年,到处都有穷苦人们做你耳目,这比一个人的本领大得不可数计,无论何事均可办到之故。小妹急也无用,只请师兄、南姊和诸位兄姊随时相助吧。"铁笛子沿途留意,见未一段是片空旷的雪地,二女所说不会被人听去,语声又低,也就没有过问。

    眼看再走一两丈便要转上黄茅村的小路,猛瞥见由斜刺里飞也似驰来一条黑影,身量不高,同时又听空中传来极轻微的雕鸣,听出那雕飞得甚急,三人忙即戒备。方想这厮孤身一人,就说受雕所逼,如何反向我们面前自行投到?耳听前面低喝:"你们三人如何这蠢!黑更半夜,只顾卖弄你养的扁毛畜生,差一点没有害它送了性命!你知这一带有多危险?实对你说,你们这两个影无双以前所做的事,虽然极好,但是树敌太多,你们平日只要访出对方拥有不义之财,便决不肯放手,也不仔细查探他们来历,终于惹出事来。如非山中有事将你二人追回,人家业已发动,不出三日便有能人去往济南寻你,一个不巧自身受害,还要连累受过你们帮助的穷苦百姓,不知连累多少好人,不是糟么?

    "如非我师父受过亡人之托,想使他的女儿手刃亲仇,见狗男女十分机警,业已滑脱,再往前去便难下手,将你止住,今夜就许惹出事来了。我奉师命愚弄二贼,就便尾随窥探,暗中引逗,不令强敌,发现你们走过,乘着深夜,骤出不意冲将过去,只要再走数十里,便出险地。就老怪物知道,他日前曾夸海口,决不容你二人入境一步。如今他的对头从容走过,他还在睡里梦里,这样丢人的事也必不好意思发作。何况这厮昔年隐退时又曾立誓,除大明湖边住有两家老年渔民是他亲族,每一二年必须看望一次外,决不离开所居方圆五十里内。你们来路那面也只到大明湖边为止,别的地方他都不去,只要走过这一带便可无事。而你三人到了前村易容改装之后,就是日里通行他也看不出来。夜间行路走得这等快法,稍微疏忽反易警觉,只一狭路相逢便是讨厌。我师父又不愿和他破脸。昨夜忘了招呼你们休将起身时日对人说出,虽然打完贼党说走就走,那些贼党又都不知此事,到底不可不防。

    "那两狗男女狡猾已极,我正跟在他的后面,谁知你们偏不知利害,以为黑雕能够对敌,令其暗中窥探,不知这扁毛畜生性太刚猛,见此深夜无人,就许故态复萌,只要凌空下击,稍有动静,立时惹出事来。幸而那两个狗男女它还不曾寻到,我已看出它在空中,恰巧师父也赶了来,这才假装敌人将它引你来此。旺子,你从小便在外面奔走,你的师长全都夸你机警,如何这等疏忽,累我大雪地里多费许多手脚,伤它我又不好意思,总算性还灵巧,看出我非敌人,我又加以警告,方始给你引回。我说的话它未必全听,可速将它喊下,令其飞往九十里外相待,明日再与你们会合。省得中途多生枝节,惹出乱子,贻误全局。稍微失计,你们山中连朋友十多个人或许能够保住,新桃源还有那多开荒的苦人,如何能够抵敌?等到有了伤亡,就是将来能将这班恶贼除去,死的人也太冤枉了。"

    三人见那来人年纪甚轻,穿着一身夜行衣,头上也戴有面具,只是形式不同,身材矮小,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知明月光双剑夏南莺,又叫六月梅的前辈女侠怎会收一未成年的幼童做她弟子?均觉奇怪。因对方虽然年轻,但比三人要高一辈,来势既急,话又直率,一口气说了一大套,简直不容还口,估计不是常人,只得恭恭敬敬听他说完,谢了指教,一同行礼拜见,请问姓名,就便探询是否六月梅的徒弟。来人已急道:"你们还不将那扁毛畜生打发先走,闹这些虚礼虚言作什?你当此雕飞得甚高,又在深夜之中,便不会被人看破么?"铁笛子诺诺连声,忙令南曼将雕喊下,指点前途去向,匆匆说完,二次又向少年请教。少年笑道:"你真叫鬼,见我年小,还不相信我是你的师叔么?"铁宙子忙答:"弟子不敢,只为师叔本领惊人,轻功更是好得出奇,急于想知姓名来历,以免将来再遇时认不出来,以致失礼。"少年笑道:"你们已知我师父是六月梅,不必说了。我名贺回,休看我老声老气,混充你们长辈,实在我真爱惜你们,想要见面不是一天,难得今日相遇,又想就便看看这只黑雕,才致这样说法。不过事情也真紧急,你们不要怪我狂傲。"

    黑雕已被南曼用灯招下,少年一面凑将过去,一面自将面具一拉,笑说:"你们决想不到我师父有我这样徒弟吧?实不相瞒,我从血胎中就被恩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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