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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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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结 盟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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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磊石闻言心中一动,暗忖:“奇怪!大哥不是这种人呀?”

    华心易却已求告似的,向仇磊石道:“老头儿也没敢指望雷爷帮忙,只想请仇爷向宇文显总管说句好话,我想宇文总管会给仇爷您个面子。”

    仇磊石沉思未答,雷啸天却说道,“仇兄,人家找你,能答应就点个头,不能的话也告诉两位-声,量力帮忙嘛,这用不着为难。”

    仇磊石试探一句,道:“雷兄声望经验,俱都高过小弟,怎不帮忙呢?”

    雷啸天暗赞盟弟的聪明,答道:“仇兄是在逼我了,个中道理现在不能说!”

    华心易突然以焦急的声调道:“老头儿没那个经验,不过丁老弟曾直指过宇文显,证明他是决心要杀我和丁老弟,救命的事……”

    雷啸天竟以江湖口吻接话道:“谁不知道‘天下一家店’,在武林中的地位,好端端的那个又肯不顾自己的性命,自惹麻烦!”

    仇磊石了解大哥坚拒对方,必有道理,立刻接道:“小弟正要这样告诉华、丁两位,雷兄说的再对没有了,作事要度德量力,因此小弟也碍难相助。”

    华心易神色惨变,道:“两位乃武林侠义中人,真肯见死不救?”

    雷啸天摇头道:“华兄看错了,雷某未必是有侠义的心肠。”

    华心易转对仇磊石道:“仇爷正当英年,莫非……?”

    仇磊石摇头道:“两位请不要难为小弟可好?”

    华心易看了丁大宝一眼,道:“丁老二,死就死吧,人生有处,死有地,这年头不能以貌取人啦,我穷酸临死总算又得了个教训。”

    说着,他拉住丁大宝的手,开门而去。

    雷啸天示意仇磊石,双双送出门口,目睹华心易和丁大宝下楼而去,仇磊石忍不住开口道:“大哥……”

    雷啸天立即摇头示意,推开楼窗,目送华、丁二人穿过花园,失去踪影之后,才对仇磊石道:“贤弟怪我没答应帮他们忙?”

    仇磊石摇头道:“小弟先曾奇怪过,后来想,大哥必有道理。”

    雷啸天冷哼一声,道:“匹夫们也太小瞧我们兄弟了!”

    仇磊石一惊道:“大哥可是已有所见?”

    雷啸天一笑道:“说起来应该感谢兄弟,和那老奸巨猾的华心易!”

    仇磊石霎霎眼道:“小弟想不明白内情。”

    雷啸天又是一笑,道:“贤弟忘了,外面在落雨!”

    仇磊石也笑了,道:“小弟疏忽,他们果然足无湿印!”

    雷啸天又道:“华心易才来五日,住敞房,整天海阔天空穷扯没完,但他刚才坐在贤弟坐过的软椅之上,竟以手试温,这是有生命危险的人,能从容作到的吗?再说,他们若未经高氏兄弟同意,能进入那道‘红门’吗?”

    仇磊石颔首道:“今夜若无大哥在旁,小弟准定上当无疑!”

    雷啸天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只不过是宇文显无法摸清兄弟的来路,要他们来此一试罢了。”

    仇磊石却恨声道:“小弟幼读杂记或史说,最恨以情感骗人的伎俩。”

    雷啸天长叹一声道:“这样说来,兄弟最后怕对江湖武林,恨之入骨了!”

    仇磊石绝断的说道:“若遇此等人,小弟决不轻饶!”

    雷啸天道:“兄弟先别下此断言,天下事有时难料的很呢!”

    仇磊石摇头道:“看来对江湖是非,多管多错,不问是最好!”

    雷啸天正色道:“这却失去我等的本份了,行事贵求心安,作事贵在笃诚,记住兄弟,无心之失不必咎歉自罚!”

    仇磊石颔首再三,兄弟二人这才回转居中,时已深夜近明,不再闲谈,熄灯归卧,抵足而眠。

    “维”楼四号,是座奇特的独楼,墙高六尺,几与楼平,占地二十丈见方,楼却只有五丈略深!

    楼外,草坪如茵,奇花四布,高雅至极,围楼圆径,以细小蛋石铺成,人行其上,沙沙作声。

    此时,“武”字楼中的仇、雷二人,不过刚刚卧睡,但这“维”字楼四号的楼上,却还灯明火亮!

    一张紫檀八仙桌,摆着八样上等可口的佳肴,宇文显和侯腾云,末座相陪,上首座上.坐的竟然是那华心易!

    华心易背后墙角地下,倒着一个人,麻面,是那丁二麻子丁大宝,翻着一对死鱼眼,动也不动!

    华心易仰颈干掉杯中酒,宇文显立即又恭敬的斟满一杯,华心易冷冷地盯了宇文显和侯腾云一眼,道:“天就亮了,先令人把丁大宝抬出去!”

    宇文显连声说是,目注侯腾云道:“侯兄辛苦一趟吧。”

    侯腾云虽然满肚不高兴,却不敢有所表示,站起来把丁大宝一提,夹在臂间,大步而去。

    侯腾云走后,宇文显含着阿谀的笑脸,道:“文显自太原分店调此,始终没得机会去总店向诸前辈叩安,因之不识老人家金面……”

    华心易冷哼一声,道:“本店凡调升分店总管的门下,皆须先去总店恭聆训谕,你省了这个步骤,可知道为什么?”

    宇文显恭敬的答道:“文显不知。”

    华心易嘿嘿一笑,道:“一是主人的恩典,再是你有个好姑姑!”

    华心易说完这句话,目射寒光,直瞪宇文显,似等答复,宇文显却低头迭声说“是”,不接下文。

    华心易于是一笑,又道:“每年的‘值年总巡监’,自总店走时,你姑姑都特别为你美言几句,你才能安然主持此处分店四载!”

    宇文显不能再不开口,他虽然未见得正经,但对华心易一再有所指的说他姑姑,竟也涨红了脸,勉强说道:“家姑为人很好。”

    华心易神色一怔,道:“但这次老夫轮年总值,你姑姑却没有替你关托!”

    宇文显微一皱眉,尚未答话!华心易已接着又道:“她死了!”

    这单调冷酷的三个字,使宇文显心胆一寒,道:“敢问家姑是得了什么病?”

    华心易嘿嘿两声,道:“蒙主人‘玉符’赐死!”

    宇文显神色大变,惶恐起座,道:“主人可有罪及晚辈之谕?”

    华心易突然狂笑数声,音若夜枭之鸣,道:“这要看老夫的巡监禀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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