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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纵横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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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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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顿时尻骨一阵剧痛,同时又听到十分清晰的笑声,却不知起自何处。

    忽然,有人冷哼一声,即有个苍劲的嗓音道:“好一招‘追风捕影’的鞭法,贫道何幸,获得瞻仰金鞭玉龙的侠驾,湖广四丑也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是上官大侠鞭下施恩,只怕四丑要变成八丑了,贫道即与上官大侠幸会,少不得还要讨教几招精妙绝学才是!”

    老道此话一出,湖广四丑立即跃退一步,何通已是浑身大汗,也敛手退回白刚的身旁。

    “金鞭玉龙”这四个字,震骇大厅里面的江湖人物。

    原来,最近几年,金鞭玉龙之名响遍江湖,不论大江南北,边陲蛮荒,只要有人提起“金鞭玉龙”,连黑道中人也翘起拇指,大大赞扬,敢情金鞭玉龙不但是艺高出众,而且能够以德服人,才获得武林人物的最高推崇。

    但这金鞭玉龙端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由得他绰号响遏凌云,见到他本人的却是十分稀少,然而,在这荒山小镇的客栈里,忽有人说金鞭玉龙要惩处湖广四丑,怎不令人骇异?而且又有人要和金鞭玉龙交手,那人又是何等人物?

    众人循声看去,见最里面一角,卓立一位紫袍道人,三绺紫髯飘拂胸前,目射精光,向着对角座上一位劲服青年注视。

    那劲装青年约有二十六七岁,身材修伟,阔胸细腰,丹凤眼,卧蚕眉,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好一付英俊的相貌。

    只见他一手持杯独酌,一手捻着一条又长又细的软鞭,听那老道发话之后,先将杯中余酒饮尽,缓缓站起,仔细打量老道片刻,忽然哈哈一声朗笑道:“幸会,幸会,原来威震辽东,望重武林的紫髯道长恰也在座,上官纯修疏于失察,方才那手狸猫戏鼠的玩艺儿,反是班门弄斧,贻笑方家了!”

    刁三听出金鞭玉龙说的“狸猫戏鼠”,猛醒方才自己连跌两交原是金鞭玉龙所为,只惊得周身哆嗦。

    紫髯道人在对方朗笑声中,忽觉长髯微动,略视前胸,不由暗吃一惊,但仍神色自若,接口道:“欧阳坚不过徒负虚名,怎堪大侠谬赞!‘传音断须’之德,已自深领盛情,既蒙不弃,何不赐教一二?”

    他有意无意地抚须轻弹,从容把话说毕。

    金鞭玉龙微微一怔,笑道:“道长‘弹指神通’能隔山裂石,今已略见端倪,果然非同凡响,尤其‘振须破坚’之功,区区心仪已久,道长如欲指点一番,不妨前途相见……”

    他略顿一顿,又道:“此间之事,尚仰道长威望,请为打发一句!”

    各人至此才知这两位名闻江湖的高手,竟已在谈笑中暗交一场,究竟是谁艺高一着,因各人与两者相差太远,根本无法知道,只是紫髯道长欧阳坚哈哈笑道:“贫道雕虫末技,怎能与上官大侠的‘伏魔神功’相提并论,现下谨遵台命,再往前途相见便是!”

    再一指湖广四丑,一面对上官纯修道:“彼等之事,好在贫道与乃师冲天鹞子葛雄飞有一面之缘,今日由贫道仲裁,想必冲天鹞子不致非议!”

    紫髯道长言外之音,大有唯我独尊之概。

    上官纯修笑道:“只要道长公正处断,纵有责难,亦当对心无愧,何况冲天鹞子,敢向老道长为难?”

    紫髯道长明知金鞭玉龙故意拿话僵他,却又傲然答道:“贫道生平作事,一向不必求人谅解……”

    他话说一半,即转向湖广四丑道:“你们今天可说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即使受人之辱,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个了,要知你们都是亮得出字号的人物,集几人之力,还要仗着兵刃,仍然制不了那傻小子,你师父的脸面也该丢进毛厕坑里去,还不赶快滚开,难道想自讨没趣!”

    上官纯修点头微笑,暗忖:“听说这老道作事,但凭一己的好恶,看起来也不是邪恶的魔头,此事也作得十分公允。”

    四丑对欧阳坚的处置颇为不满,但他们素知此公刚愎自用,不但是申辩无用,甚且激发他心头火起,说不定说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则,还有一个上官纯修在场,方知他已出手捉弄刁三,如果再不识相,不知还有何种苦头好吃,只好怨怼地望他两人一眼,随即飞步出门。

    欧阳坚逐走湖广四丑,转对刁三冷笑道:“当年绿林道上,人称‘百灵舌,狡兔腿’的九头鸟,想必就是阁下了,你自以为口才可以翻云覆雨,今天却吃了舌底翻莲的亏,贫道不欲多造口孽,你也值不得我骂,好在你已受过惩戒,此事也暂时放过,如果你还想妄生事端,当心贫道下手无情……”

    蓦地,老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注视低头不语的刁三,不禁喝一声:“你敢不服?”

    刁三被紫髯道长说得脸色苍白,一听厉喝,惊得跪将下去,忙道:“小的不敢!”

    “好!你把四丑兄妹的房间,让给这两个娃儿住宿!”

    “是!小的一定照办!一切都遵照你老人家意旨去做,今后……”

    上官纯修喝一声:“少说废话!今后你敢怎样?”

    刁三惊得一跳,连声称是,再不敢多说半个别的字。

    上官纯修不屑地望他一眼,转向白刚看去,但见白刚此时双眼发直,如醉如痴,瞳孔已张大一倍,角膜灰暗无光,不觉心头一震,暗忖:“这少年人怎是这样地急痛?”

    要知上官纯修是内外兼修的人,一见白刚那付神情,便知他因急痛攻心,以致血闭气升,急认准对方穴道,一拍一按,白刚应手苏转,却呕出一口淤血。

    上官纯修生怕白刚说话伤气,急道:“白兄弟方才急痛攻心,虽经在下救治,但仍不可多说话,免丧精神,此间的事已由这位欧阳道长区处妥当,可跟店家往房里歇息去!”

    他稍微一顿,又引那呼呼入睡的何通,笑道:“这位贵友确是性情中人,可惜他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江湖上风波绝险,两兄不宜乱闯,如果没有别的要事,还是在家里比较安稳。”

    白刚赶忙向前一揖道:“谨领二位解围之德,但小弟因虎叔重病,乃远来求药,能否获得,只有尽一己的心意,明知江湖风波绝险,亦不敢辞劳……”

    上官纯修见他还要再说,急摇手制止道:“白兄弟不可多言,怎地又忘了?”

    笑对紫髯道人说一声:“我们走吧!”

    白刚只见烛影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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