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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纵横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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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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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否狗仗人势,但兄弟数十年来足迹遍及东西南北,跑过千百个码头,还不知有个怕字,今天兄弟明言划道:一是黑小子当众向我磕上三个响头,此事就算罢休,二是请阁下交代出两手真才实学,足以使兄弟佩服,也就……”

    何通为人戆直,不善词令,见刁三一再相迫,已气愤万分,只因自己已经莽撞,白刚又向对方陪话,才肯忍让一时,起初觉得自己委实不对,即使刁三赏他三个耳刮,也肯甘心领受,但刁三居然连白刚也扯在一起,连讥带骂,百般刁难,气得大吼一声,一步欺前,劈面就是一掌。

    刁三不但言语刻薄,武艺也非泛泛,一觉掌形晃动,立时挫步疾退,堪堪避过何通一掌,尽管如此,仍被劲道奇猛的掌风,扑脸生痛,虽知对方并非易与,但势已成骑虎,欲罢不能,趁势旋身,闪到何通身后,运足真力,一招“天姬送子”,疾拍后心。

    那知他这一掌打出,何通竟是茫然未觉,身子动也不动一下,刁三暗忖:“好小子!休自托大,你刁三爷这一掌定教你一命呜呼!”

    说时迟,那时快,一掌正拍实何通背上,但闻“啪”一声,紧接着哗啦啦一阵乱响,刁三的身躯竟倒飞数尺,压翻一张桌子,菜汁酒浆,俱泼在那桌宾客身上。

    刁三自人堆中爬起,嘴角挂着鲜血,惊愕得不敢进招。

    但在这时,又是四个人相继跃起,这三男一女全是一色劲装,年纪约在四十开外,相貌奇丑。

    敢情地四人起初不知何通有何来历,一时未敢出手,待见何通一脸迷悯之色,才豁然悟到对方顶多是练就一身硬功,看他愣头愣脑,应该是一个浑人。

    额角有个刀疤的壮汉冷哼一声道:“你这浑小子敢来这里惹事生非,看我钢叉太岁要你狗命!”反手一抓,抓起座旁的一对钢叉,一招“双龙出海”,两道银光疾奔何通乳下。

    何通当时因见刁三语侵他的至友自刚,才气愤发掌,其实他打中别人没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见习三嘴角流血,便以为是被自己打伤,生怕白刚见怪,还在发愣的时候,猛觉两缕银光挟着锐风到达胸前,本能地奋臂一扫,“当当”两声,两柄钢叉登时掠空而去,射进屋梁半尺,兀自摇晃不止。

    钢叉太岁名列湖广四丑,既肯报出名头,总该有几分能耐,不料被对方一挥,立即虎口震裂,钢叉脱手,立脚不稳,顺着何通一扫之势,撞向刁三身上,一声惊叫,两人同时倒地。

    其余三丑眼见钢叉太岁吃亏,不禁又惊又怒,吆喝一声,兵刃纷纷掣出。

    那女的怒骂道:“浑小子!你可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胆,居然敢招惹我天龙帮,先吃你蛊二娘一棍!”

    她骂声刚落,一根六尺长,精钢打就的“双龙滚珠棍”即猛扫何通腰际。

    另一位手持阎罗笔的大汉,一招“判官送帖”,无声无息地同时送到。

    何通虽然天生异禀,神力惊人,毕竟是不谙武艺,不识拆招破式的方法,在这些江湖人物围攻之下,登时险象环生,手忙脚乱中,猛觉胸前一痛,已被阎罗笔点中一下。

    这样一来,立使何通惊觉到好歹也得一拼,怒吼一声,一手掩胸,一手猛向蛊二娘那根双龙滚珠棍扫去。

    蛊二娘棍重千斤,向无撤回之理,但她早见扑虎双叉经不起何通一扫,情知对方臂力极大,又在怒吼之后,来势更足惊人,为防兵刃被震脱手,急将双龙棍往后一撤。

    但另外一名壮汉的策鬼鞭,已是一招“吊客登门”疾点何通咽喉。

    何通原是恐怕他至友白刚不乐,所以处于被动的挨打地位,被敌人用阎罗笔点痛之后,已知非把这伙囚徒打败,绝难脱身而去,一见对方鞭梢点来,当即闪身疾退,上躯向后一仰,同时向策鬼鞭踢起一脚。

    持鞭壮汉见状大喜,暗道:“阳关你不走,偏上奈何桥,别怪大爷心狠……”

    他心念末已,何通的脚尖已将触到鞭下,那壮汉忽然厉喝一声;“着!”潜劲直透鞭梢,但闻“啪”一声响,鞭杆被踢,鞭梢疾转,迅点向何通下阴。

    要知下阴乃人体致命的部位,何通如果被鞭梢点中,那怕不立刻废命?

    但他一见鞭鞭疾转,已知不妙,急翻个半身,让对方的鞭稍点在胯骨上面,虽让开致命部位,却是痛澈肺心,怒吼一声,反扑上前,拳腿交加,势如疯虎。

    三丑能够厕身在天龙帮内,又敢向外报名报姓,手底功夫并不太弱,才进三招,便有两招得手,而何通不但无恙,反而愈打愈凶,这一来,三丑俱不顾以多欺少之名,各展所学,打算把何通了结在自己兵刃下,更可傲视同伙。

    万隆客栈的厅堂纵然广阔,也容不下四人疯狂狠斗,霎时桌翻椅倒,碗盏横飞,邻近的宾客纷纷后撤,但仍看定这场热闹,不肯退走。

    白刚眼见这种情形,心里暗暗叫苦,但自己是一个书生,又不能插手制止,看三个敌人各操兵刃要制何通死命,如果要喝退何通,岂不是要他束手待毙?

    他独倚桌边,茫无所措,他虎叔缠绵病榻的惨状,楚君妹妹以泪洗面的悲容,一幕接一幕展现在眼帘,几乎忘了他的至友何通与故作生死之战。

    刁三被钢叉太岁撞跌在地,好容易爬得起来,杂身在人丛里觑双方狠斗,看见何通迭遭痛击,凶势依然未减,不禁暗自着急,目光一移,瞥见白刚就站在附近,愕然出神,一种狠毒的主意,即时升起,暗忖:“这酸丁与黑小子关系不浅,要不是他急着住店,黑小子绝不会恶鬼附身似的蛮不讲理,我刁三又何致受此折辱?眼前的事还不知结果如何,万一黑小子打赢,老子又面临厄运,何不擒下这酸丁作个人质?”

    他主意一定,即挪动身躯,潜至白刚背后,迅速扫出一腿,要将白刚勾倒。

    怎知他一脚扫出,即猛觉有一种弹拉之力在后脚一碰,“嘭”一声,自己反而被带翻地上,耳际同时听到一声冷笑。

    刁三大吃一惊,急游目细看,见人人都在注视狠斗,虽有人因他忽然跌倒而投下一眼,但神情上绝不象是暗算自己的人,定一定神,即认为或是自己心虚,一腿扫空,自己绊倒自己,于是,再爬起身躯,狠狠地瞪了白刚一眼,突然飞起一腿,向呆若木鸡的白刚踢去。

    但他这一腿踢出,又猛觉后腿被什么东西一拍,“嘭”一声巨响,竟跌成一个“大”字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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