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情,放过这一遭。”方少飞铁青着脸说:“万家栋,你杀我哥的时候,可曾想到手下留情?”软的不成,万家栋立时换了一付面孔:“方少飞,你最好想清楚,杀了我小心我爷爷姑姑灭你九族。”不提万贞儿父女还好,一提起他们,方少飞就火冒三丈,杀机满面的道:“杀人偿命是天公地道的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先除掉你这个小贼,再杀那两个妖妇大奸臣!”骈指如剑,照准万家栋的“天灵穴插下去。”墙脚下蔓草丛生,再过去就是一条大路,此时一辆马车疾驶而来,车内有人喝道:“手下留人!”随着这一喝声,布笠人飞快射到,一把捉住了方少飞的手,道:“少飞,你忘了,你曾答应老夫不杀他们两个。”方少飞泪流满面的道:“可是他们杀了我的哥哥。”“即算如此,你还是不能杀。”“这到底是为什么?”“当然是有特殊的原因”“难道弓先生有不能言明的隐衷。”布笠人望了望方少飞,万家栋,朱-桢缓缓的说道:“是该说明的时候了,我带你们到一个地方去,自当奉告一切。”猛地连弹二指,点了万,朱二人的睡穴,与方少飞将二人一齐扛进了蓬车去。车内赫然摆着一具棺木,布笠人给万家栋,朱-桢一人服一粒药丸,放进棺木里,盖好棺盖,命车把式向西驶去。方少飞疑云满腹的道:“弓先生,这棺木,原来就是准备要装他们两个的?”布笠人道:“本来是想为彭女侠收尸的。”一想到四师父,方少飞就痛不欲生,哽声道:“都是我的错——”布笠人止住他再说下去,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有用,死者已矣,我们还有更长更远的路要走。”方少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借以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道:“南僧,林玲那边的情形怎么样?无心大师是否能制得住血手魔君?”“雷霆崛起塞外,一战成名,绝非幸致,确有真才实学,认真打起来,恐怕连南海神僧也讨不了好。”“万贞儿也不好对付,西仙白芙蓉同样奈何不了她。”“幸好他的目标是你,你一走,雷霆无心恋战,不久便突困而去,不然,在众寡悬殊的情形下,死的可能不止彭女侠一人。”“四师父该怎么办呢?”“少飞,先解开你心头谜团,这件事老夫稍后再办。”方少飞道:“家兄死在白家,还请弓先生一并料理。”“我会的,老夫人那边最好暂勿相告。”“弓先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雷霆说曾去过八公山,黑煞已不在流沙谷,可是事实?”“不假,雷老魔系与万贞儿结伴同往,空手而回。”“这是否表示龙飞已练成‘掌中刀’、‘指中剑’?”“可能正是如此。”“白煞铁虎也离开紫禁城,这两个魔头假如心性不改,甚至被万贞儿收买,那可是一大隐忧。”“老夫正在为此懊恼,后悔当时未能当机立断,将真经留下来。”“在下倒觉得为人在世,起码应该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如果我们侵占了‘玄天真经’,将来一定会惴惴不安的。”“这是你厚道。”“也是做人的本份!”马车已出西门,方少飞道:“我们究竟要到那里去?”布笠人道:“西山!”西山。猎人牛兴夫妇昔日的废墟上,有两座坟墓,墓前植有四株树,已粗逾尺许,显然存在的时间颇久远,少说也在十七八年以上。左边的墓碑上清清楚楚的写首:“义人牛兴夫妇之墓。”余皆空空如也,并未留下立碑者的名姓,右边墓也设立了一块碑,可惜上半截被人砸断,落在一旁,若是接上,可以看到写着:“假面人之墓”五个字,立碑者是无名氏。不仅碑被打破,仔细观察,坟堆上坑坑洞洞,亦曾遭人践踏。就在墓前柏树下,方少飞,朱-桢,万家栋一字儿排开,坐着不动。布笠人则坐在他们的对面,以异常郑重的语气,说道:“你们也许一直在纳闷,为什么会把你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带到这个荒山野地来,老夫郑重的告诉你们,我今天要在此揭开你们的身世之迷,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将来是敌是友,何去何从,全由你们自己作主,老夫不加干涉,但弓某要强调,这绝对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三人鸦雀无声,屏息以待。布笠人道:“十八年前,在前后相差数日间,猎人牛兴生了一个儿子叫牛大狗,方御史生了一个儿子叫方少英,住在‘安乐堂’里的纪宫人也生了一个儿子,可惜至今仍未取名。其中以纪宫人所生的皇子最不幸,为了躲避万贵妃的毒手,纪宫人央求假面人将皇子带出宫去托人寄养,假面人为了永绝后患,定下了移花接木之计,与牛兴换子,将大狗子带回宫去。可惜忙中有错,假面人自知衣着不同,事机必败,又连夜来此,原意是想将皇子带走,不料方少英亦寄养在牛家,假面人灵机一动,又来了一计偷龙换凤,将皇子的衣服穿在少英身上,得知方御史为官清正,复将皇子送往方家抚养。不久,事机果然败露,张敏领着庐州三凶来此搜查,牛兴夫妇当场丧命,方少英则被当作假皇子抱进宫去。万贞儿诡计多端,并没有杀害方少英,反而占为己出取名-桢,欲借此夺后位,幸而保住了方少英一条命。算起来牛大狗是最幸运,照万贞儿的意思,是要张敏送至太师府中杀害丢弃,万幸万大才无子,收为螟蛉子,取名家栋,若非如此,大狗子早已尸骨无存了。”布笠人一口气将这一段往事全部交代清楚,方少飞,万家栋,朱-桢俱皆瞪目结舌,大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从何说起。站起身来,布笠人走到方少飞面前,道:“你就是真正的皇子,是皇上目前唯一的骨肉,这也正是万贞儿父女千方百计要杀害你的根本原因,回忆一下纪宫人见你时的那份激动,那情愫,当可证此言非虚。”方少飞当然信得过布笠人,只是一时间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依旧默然无语。布笠人又道:“皇子殿下,不!我想暂时还是称你少飞比较习惯,你现在该明白老夫不许你杀朱-桢,万家栋的原因了吧?他们都是你救命大恩人的儿子,没有牛兴夫妇,没有方御史,方夫人,你如何能活到今天。”方少飞哭了,他也弄不懂是为谁而哭,总之百感交集,泪下如雨。横移两步,布笠人对朱-桢说道:“他是方家的二少爷,叫少英,死在白家的方少俊是你的嫡亲胞兄,过去的一切,由于环境便然,老夫不忍见责,从今以后,盼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方少飞的身世,早已风风雨雨,较易接纳,朱-桢的事,对他而言,却是从天而降,毫无心理准备,简直无法面对这残酷的事实,双目呆滞,全身颤抖,似梦呓般地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布笠人紧握住他的手,极其诚恳的说道:“弓某愿以人格担保,绝无无半句虚语,若是万贞儿亲生骨肉,何至于如此冷落生疏?”朱-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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