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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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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秘蜜已泄漏 姥山被围剿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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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围困,当他登上岸时,已是精疲力竭,夜幕也早已深垂。远远望,姥山那边一片火海,巢湖三十六寨的基业尽付之一炬。隐隐中尚有零星的杀声传来,一股寒意不由的从他的脚底升上,而他的心却在一个劲的往下沉。显然恶战已近尾声,四杰命运未卜,方少飞一脸怅惘,满心凄苦,夜风过处,陡觉透骨生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身湿淋淋的,更由于在水中浸泡太久,双掌尽是水皱,甚感不适,心想:“不论如何,我也应该先将衣服烘干歇一下,明晨才有精神去找师父,倘若一病不起,如何对得起四位老人家。”当即向附近农家借了火种,在荒山里找了一个洞穴,拾柴引火,烘干衣服,就在山洞之内,昏昏睡去。由于疲劳过度,这一觉竟然睡过了头,直至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时分才醒过来。急忙向西行去,找到三河镇,在西边的街尾,果然有一家“老魏烧腊店”。奇怪,大白天的,烧腊店的门面半掩半闭,竟未开门营业。“笃!笃!笃!”叩门三响,里面也没有人出来应门。“请问里面有人吗?”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反应。“请问有人在家吗?”死寂依旧,无人答话。方少飞愣了一愣,侧身而入,店内烧鸡腊肉,火腿香肠,琳郎满目,但入鼻的不是肉香,却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就在柜台上,赫然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却不见尸身,方少飞壮着胆子,朝柜台内一望,原来尸身就倒在里面,是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再往里去,是一个小天井,也是一个小的三合院,在水井旁又发现一具尸体,是一位老妇人,井边还有一堆待洗未洗衣物,无疑是在晨起洗衣之时,被人闯入,一刀毕命。方少飞越看越是心惊,自己与师尊在此有约,烧腊店却闹出人命来,不知四位师父是否来过?杀人的凶手又是谁?满腹的疑云正无法索解,忽闻东厢房内有呻吟的声音,方少飞冲进去一看,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倒卧血泊中,全身伤痕累累,已是奄奄待毙。方少飞俯下身去说道:“老人家可是姓魏?”好半天老人才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老汉是姓魏,你大概就是方公子吧?”方少飞从小饱读诗书,颇懂得敬老之道,毕恭毕敬的说:“是,在下方少飞,老先生想必就是魏总管的老太爷?”老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眶内淌下了两行老泪。方少飞注视一下屋内的陈设,皆井然不乱,老人的手边还放着一个青布包袱,显非盗匪所为,道:“老先生,这是什么人干的?”老人喘息一阵,道:“是一个跟公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人。”“少年?他是谁?”“老汉也不清楚,跟在他身边的人叫他万少爷。”“哦,我知道了,这个小子高高大大的,使一把刀?”“是使刀,也很高大。”“他身边还有什么人?”“一位锦衣少年,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还有一个俗家人。”“他们为何要杀老丈全家?”“他们是在追查公子的下落,老汉说不知道,那个被称作万少爷的人就挥刀行凶。”“可恶!可恶!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下次再遇上他绝不轻饶。”“方公子认识他?”“嗯,他叫万家栋,是大奸臣万德山的孙子。”微微一顿,方少飞随又说道:“我师父他们来过没有?”老人已是气若游丝,拚足余力说道:“总寨主一早曾经来过。”“只有我二师父一个人?他人呢?”“嗯……就是寨主一人,已经走了,”用力将那青布包袱提起来一寸多高,说道:“总寨主命老汉将这个包袱交给方公子。”方少飞急急迫问道:“我其他三位师父呢?二师父到那里去了?”老人提着那个青布包袱,一直不放,摇摇头,表示不知!方少飞接过包袱,道:“我二师父可有什么话交代?”老人的伤势太重,失血又多,此刻已濒油尽灯干之境,仅仅吐出来一个字:“有。”方少飞用手扶正老人将要垂下去的头,道:“我二师父说什么?”老人的刀伤处已经冒出气泡,呼吸若有若无,鼓足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也仅仅说出“总寨主交代”五个字便告撒手西归,至于铁掌游龙吴元俊交代了些什么?卜常醒、包布书、与彭盈妹的生死下落如何,也跟着他的死亡带到阴曹地府去了。方少飞急得不得了,奈何人死不能复生,急也是白急。想起了老人交给自己的包袱,以为里面或许可以寻得一点蛛丝马迹,可是,打开来一看,那只是一包银子,并无片纸只字。他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孤独无助,从小有父母的呵护,及长大又有师父的关注,而现在他却必须由他自己来决定他该走的路。“先回去姥山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查不明师父们的行踪死生,我心何安?”心意既决,随即退出老魏烧腊店,回头路向东行去。由于业已拿定主意,心绪自然平静不少,他自昨午起便粒米未进,这时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于是信步走进一家饭馆。正当午膳时分,馆子里生意不恶,已上了八九成的座,方少飞选了角落里的一个空位坐下,叫了一碗面,四个馒头。正吃喝间,中间的桌座起了争执,一位穿着华丽,秀发蓬乱,脸上似是涂抹了不少尘垢泥污的姑娘,喝饱喝足之后,起身就走,被小二哥在门口拦下来,道:“姑娘,你还没有付银子。”姑娘摸嫫口袋,惊“哦”一声,道:“哦,对不起,我忘了带银子,挂个账好了。”小二哥一怔,指着壁上的牌子道:“现金交易,恕不赊欠。”姑娘蛮不在乎的说道:“那我改天给你送来好了。”绕过一张饭桌,想要出门而去。却被小二哥死死拉住不放,并向姑娘吼叫道:“想白吃白喝是不是?告诉你,办不到,看你灰头土脸,却穿绸戴缎,不伦不类的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被他的恶言恶语所激怒,反唇相骂道:“人不死,债不烂,杀头也不过碗大的一个疤,你凶什么,惹恼了姑奶奶,小心我砸烂这个鸟店。”二人越吵越凶,掌柜的,跑堂的,甚至打抱不平的食客也上来帮腔,双方拉拉扯扯,闹得不可开交。姑娘自知理亏,倒还颇知自制,掌柜的却得理不饶人,硬要拉着姑娘见官去,方少飞见此情景,心生不忍,招招手,说道:“掌柜的,这位姑娘一共欠了你多少银子?”掌柜的过来说道:“这个野丫头穷装阔,点了满桌的菜,不过浅尝即止,客官,他这桌饭菜一共是一两二钱三分。”方少飞心想:“没有银子又不太饿,干嘛点那么多菜,真是神经病。”打开包袱,取出一绽一两半的碎银子,交给掌柜的,指着自己的桌面,道:“两桌加在一起够不够?”掌柜的见有人付账,马上堆下一脸的笑容,连说:“够了,够了。”扭过头来,又对那姑娘说道:“今天算你走运,遇上这位好心的公子,还不快谢谢人家。”姑娘倒还真听话,上前福了一福,娇滴滴的道:“谢谢公子慷慨解囊。”方少飞笑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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