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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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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只能表示顺从,这也是很自然的。因为对她和她的家人来说,有一位挪威议会的议员和他们同桌吃饭,这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这样,算谈妥了,”西尔维尤斯·霍格说,“我们就一起在大厅里吃饭……”

    “是,西尔维尤斯先生,”若埃尔回答说,“等晚饭准备好了,我就把您的坐椅推过去。”

    “好,好!若埃尔先生!为什么不坐马车啊!只要扶我一把。我就可以去了,我又不缺胳臂少腿,这我自己明白!”

    “随您的便,西尔维尤斯先生!”于尔达回答说,“但是,不要无谓地轻率行动,我请求您……要不然若埃尔很快就去找医生!”

    “这是威胁,那好吧,我将谨慎而听话,既然人们不让我忌食,我就要做个最听话的病人……啊,难道你们不饿吗?我的朋友们!”

    “我们只要一刻钟就够了,”于尔达回答说,“只要一刻冲就可以给您端来茶篇子汤;马昂河的鳍鱼,还有若埃尔昨天从阿尔瑞当带来的一只松鸡和一整瓶法国酒。”

    “谢谢,我的勇敢的姑娘,谢谢!”

    当于尔达出去照料晚饭并在大厅里安排桌子的时候,若埃尔就把车子送回工头朗格兰家去了。西尔维尤斯·霍格一人留在那里。除了在想这个正直的家庭以外,他还能考虑些什么呢?现在他既是这个家庭的客人,又是它的受惠者。他能做些什么来感谢于尔达和若埃尔对他的招待和服侍呢?但是,他没来得及仔细思量,因为,十分钟以后,他已经坐在大桌子的首席上了。晚餐极好,这旅店果然名不虚传,教授吃得津津有味。

    晚上是在闲聊中度过的,西尔维尤斯·霍格说得最起劲。汉森太太没有参加他们的谈话。西尔维尤斯·霍格就让兄妹俩讲话。他对他俩已有的强烈的好感更加深了,把他们联结在一起的友谊是那么动人,教授多次为之深受感动。

    黑夜降临了,教授在若埃尔和于尔达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房里,和他们亲切地互道了晚安,在写有座右铭的大床上一躺下,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西尔维尤斯·霍将一大早就醒了,在有人来敲房门以前,他已在思考问题。

    “不,’他自言自语地说,“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才好呢!总不能让人救了命,治了病,让人侍候好了,简单地说声谢谢就算完事了吧!于尔达和若埃尔是我的恩人,这是不成问题的!但问题在于:这不是可以用钱进行报偿的帮助!另一方面,这个老实人的家庭看来是幸福的,我不能再为他们的幸福增添什么了!总之,我们还得再聊聊,通过聊天,也许……”

    就这样,在教授还不得不把腿伸在搁脚凳上的那三、四天中,三个人就一起闲聊。可惜兄妹俩说话总有所保留。无论是哥哥,还是妹妹,一点也不愿意谈到他们的母亲,而西尔维尤斯,霍格则早就看出她的态度冷淡忧虑重重。此外,出于谨慎,他们也没有把奥勒·冈的迟迟不归所引起的焦虑告诉教授,把自家的痛苦告诉客人会不会对他的愉快心情产生不良影响呢?

    “可是,”若埃尔对妹妹说,“我们也许不该信不过西尔维尤斯先生!他是一位能出好主意的人,通过他的一些关系,也许可以知道海军方面是否有人关心子爵号的下落。”

    “你说得有理,若埃尔,”于尔达回答说,“我想,我们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为好。但是要等他痊愈之后。

    “是的,这不能耽搁了!”若埃尔又说。一个星期过去了,尽管西尔维尤斯·霍格的脚还有点瘸,但他己不再需要帮助就可以离开自己的房间了。于是,池来到房前树荫下的一条长凳上坐下。从那儿,他可以眺望古斯塔山的山峰,山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马昂河带着漂浮的树干在山脚下咆哮奔腾。

    人们还可以看到从达尔到鲁康福斯的公路上过往的行人。来往最经常的,是些旅游者,他们之中有的人就在汉森太太的旅馆里停留一两个小时吃午饭或吃晚饭。也还有克里斯蒂亚尼亚的一些大学生,他们背着旅行袋,鸭舌帽上别着标有挪威国徽的小纪念章。

    这些大学生认出了教授。接着便是没完没了的问候,这足以证明西尔维尤斯·霍格受到整个年轻一代的爱戴。

    “您在这里,西尔维尤斯先生?”

    “是我,朋友们!

    “有人以为您已经葬身阿尔当瑞河底了呢。”

    “他们弄错了,我该是在鲁康福斯河底才对!”

    “好吧I我们见到人就说您正在达尔望“是的,在达尔,一条腿……用三角巾悬吊着。”

    “幸好,您在汉森太太的旅店里找到了好的住所和受到了好的照顾!”

    “你们能想到有比这更好的旅馆吗?”

    “没有了!

    “还有更正直的人吗?”

    “没有了!”那些旅游者都愉快地跟着说。大家为子尔达和若埃尔的健康干杯,整个特勒玛克的人都非常了解他们。

    于是,教授讲起了自己的奇遇,他承认自己有点冒失。他还叙述了自己是怎么被救的,还说他是多么感激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还说:“要是我在此地一直呆到还清我所欠的人情,我的法学课程就得长期停开,朋友们,那你们就可以无限期地放假了!”

    “好啊,西尔维尤斯先生!”欢乐的人们接着说,“把您留在达尔的是漂亮的于尔达吧?”

    “是一位可爱的姑娘,朋友们,她同时也是迷人的,托圣·奥拉夫的福!我还只有六十岁呢!”

    “为西尔维尤斯先生的健康干杯:”

    “为你们的健康干杯,年轻人!去周游全国吧里去增长见识,玩个痛快吧!在你们这个年纪,天气总是晴朗的!但是要当心玛丽斯蒂安的隘口,若埃尔和于尔达大概不会再在那儿拯救去冒险的冒失鬼了。”

    人们都走了,山谷里响起了他们互道“晚安”的欢声笑语。

    在这期间,有一两次,若埃尔不得不暂时离家去为那些想爬古斯塔山的旅客当向导。西尔维尤斯·霍格很想陪他们一起去。他当时自以为已经痊愈了。事实上,他腿上擦伤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疤了。但是,于尔达就是不许他去,因为这样的活动对他来说还是太累,每当于尔达一下命令,他就得服从。

    古斯塔山是一座奇异的山,它的主峰沟壑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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