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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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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舞语的情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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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我的女儿,花舞语。”

    很平静的声音。

    平静得就仿佛仲夏之夜轻拂海面的微风。

    窗外也是一片平静,静得连那本不属于这,卜季节应该出现的虫鸣声,都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听完杨铮的话后,黑衣人那颤抖的身子逐渐地平息了下来,眸中也已不再那么激动。

    “是的,我就是花舞语。”

    她拿下头上的黑中,一头亮丽飘逸的秀发立即出现在杨铮眼前。

    花舞语的眼眶上有点红润,她注视着杨铮,用一种仿佛不属于她的声音间:“看来在小木屋头一次见面时,你就已知道我真实身份。”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

    “揭穿了有什么用?”杨铮淡淡他说:“你失败了,会再有另外一个人来接替,计划不成功,还会有新的计划产生。”他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为了这件事,已经牺牲那么多人了。”

    ——“又何昔再牺牲你。”这句话杨铮并没有说出来,但他相信她一定懂。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不到时候,你是不会出手的。”杨铮说:“更何况狄青麟要你到我身边的最大目的并不是杀我。”“那是为了什么?”

    “他想软化我的心。”杨铮苦笑。“想用你来让我心里有了情感。”

    “但是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他这个计划也就等于失败了。”

    “没有,他没有失败。”

    “没有失败。”花舞语问:“他为什么没有失败?”

    “你虽然不是我的女儿,可是你长得很像她。”

    “她”当然是指吕素文。

    “我每次看到你,就想起她。”杨铮看着她那带有倔强的眼睛。“多看你一次,就对她多出一分思念,多一分思念,我的心就多一分乱、多一分苦。”花舞语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必须要杀的人,可是她却发觉自己下不了手。她既不是他的女儿,也不是他思念的人儿,为什么会下不了手?为什么?

    花舞语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他的痴情令她感动?或是她已对他有了一份情感?

    “日久生情”,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事实。

    两人朝夕相处,谁也不敢担保不会发生感情,男女之间的事,又有谁能担保、预料?

    杨铮今年已有四十八岁,花舞语才二十刚出头,两人的年纪相差一倍以上,更何况两人又是敌对的,怎么可能产生情感呢?但是花舞语凭着女性独特的“触角”,她已在他的眼中深处看到一缕情丝,她已知道这缕情丝是由“她”而转变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想在她身上找“她”的影子。花舞语却不在乎,她不怕代替别人,只要能够和他生活在一起,远离这些无奈的恩恩怨怨,她就已心满意足了。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花舞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用一种含有柔情万种的眼光凝视他。

    杨铮却在口避着她的目光,他转头皇向窗外。

    “今天想必你已接到刺杀我的命令,”“是的。”

    “你没有得手,怎么回去交代?”

    “不必交代。”

    “为什么?”“正如你所说的,我失败了,又会有人来接替。”她的眼光还是那么柔。“这一波又一波的行动,你难道一点都不怕。”“怕。”杨铮回答:“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主动地去找他?”

    “他?他是谁?”杨铮说:“青龙会?狄青麟?”

    “所有的行动都是狄青麟在策划和推动。”花舞语说:“只要找到了狄青麟,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事情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单纯。”

    “据我所知,青龙会这次只派出两个堂来协助狄青麟,青龙会本身并没有要对付你的意思。”花舞语的声音听起来很柔。“我可以帮你找到狄青麟。”杨铮终于回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只会带来不幸。”杨铮看着她:“你明知这样做是不该的。”花舞语知道,也太清楚了。背叛青龙会的下场,通常只有一种——死。

    她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冰难道没有做过明知不该做的事?”

    杨铮闭上了嘴。

    他做过。

    不但做过,现在还在做,以后还会继续做下去。

    ——有些事你明知不该做,却偏偏非要去做不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肉己。

    ——这些事的本身就仿佛有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感情”就是其中的一种。

    ——另外还有些不该做的事你去做了,却只不过因为被环境所逼,连逃避都无法逃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只要你踏入江湖一天,你就永远无法摆脱那个在你背后的“包袱”。

    这个“包袱”里,有仇恨、恩情、血帐、友情、爱情,还有很多你无法预料、无法抗拒,无法逃避的事。花舞语那柔情千千的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丝埋怨。

    “我这样做,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

    杨铮还是只能闭着嘴。

    他明白。

    可是他怎么能接受呢?

    杨铮当然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也明白她的感情。

    老人也是人,年青人也是人,坏人也是人,敌对的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去爱别人的权利。杨铮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了感激,却又带着悲伤和无奈。

    “我明白你这样做的意思。”杨铮说:“只可惜……只可惜我们相见大晚了。”

    “只可惜我们相见太晚了。”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也不知有多少人听过。

    可是除非你真的说过,真的听过,否则你绝对无法想像这句活里有多少辛酸?多少痛苦,多少无可奈何,看着杨铮,听见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花舞语只觉得整个人都似已变成空的。

    空荡荡的。飘入冷而潮湿的阴霾中,又空荡荡的,沉人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月光淋在草地上、花丛里、梧桐树上,也从窗外射了进来,将花舞语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也将她的心给扭碎了。花舞语低头望着自己的影子,此刻她不知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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