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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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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人的魅力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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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儿子现在何处?”藏花问。“这件事又怎么跟钟毁灭祉在一块?”

    “这两件事,用八个字就可以回答了。”杜无痕注视藏花。“钟毁灭就是钟无罪。”

    “苦行僧的死,和他所带来的秘密到底落入何人手里,”温火说:“一定和他儿子有关。”

    “所以我们才要你救出钟毁灭,”“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任何官方的人知道。”杜无痕说:“包括杨铮在内。”

    踏过积雪的小桥,便是一片梅林。

    梅林旁,就是泉水的尽头。

    一线飞泉,自半山中倒挂而下,衬着这片梅花,更宛如图画。

    图画中有小木屋,也有人。只看出他穿着套很干净、很新的青布长衫,头发也梳得很光很亮。

    他右手提着水桶,左手衣袖里却空荡无物——他竟是个独臂。他的年纪大约有七十几岁了,但你一仔细看,却觉得他只有四五十岁,等你相信他是四五十岁时,他看来又仿佛已是八十几岁的老头了。

    他的年纪竟令人猜不透。他提着水桶,穿过梅林,走入木屋。木屋里虽没有什么华丽的陈设,但却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屋子的角落里,有张八仙桌,那穿青衣衫的中年人从桶里拧出了一块抹布,开始抹桌子。他抹得很慢、很仔细,看来好像这桌子上只要有一点灰尘留下来,他就见不得人了似的,一遍又一遍。

    “蓝大哥,你又在整理屋子?”屋内传出女人的声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口头望向房门。“夫人。”

    这人竟是当年人称”神眼神剑“的蓝大先生蓝一尘。他的容貌虽然已老了些,但脸上的神情依然没有变,只是眼睛里已失去了昔日那种慑人的威严。当年他为了试杨铮的离别钩法到底得了杨恨的几分真传,而不惜牺牲一条手臂。

    他曾答应杨铮留在大林村外的小木屋,陪吕素文一起等着杨铮回来。如今又为何在这里?难道吕素文的失踪,和他有关系?

    门帘掀开,走出一中年妇人。她的脸色苍白,美丽的眼睛也已失去了昔日的光采,但眼尾的那抹倔强却仍在。她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看来是那么冷淡,似乎早已忘却了人间的欢乐,也已忘却了红尘的愁苦。

    蓝一尘见她走出,立即迎了上去。“夫人,你身体还未全好,怎么可以起床走动?”

    “躺太久骨头都松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孤零,那么寂寞。

    “难得今天天气好一点,起来走动走动。”蓝一尘抉着她走至窗前的椅子,她缓缓地坐下,望着窗外的梅林。

    “今年的梅花开得比往年早。”她的眼神也是寂寞。“雪季提早来了。”蓝一尘说:“所以梅花也开得比去年茂盛。”她的目光缓缓望向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眼睛逐渐膝拢,过了良久良久,才开口:“不知那里的梅花是否也开了。”“一定开了,那里的气候比这儿寒冷。”

    “没人照顾,会开得好吗?”

    蓝一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他一定会去照顾。”

    这次换她沉默了,她将视线收回,注视着蓝一尘,轻声地问:“他——还活着?”

    “一定活着。”蓝一尘肯定他说,“世上有一种人很不容易死,他就是属于这种人。”

    “今天是九月二十八,已经整整廿年。”她的眼角已有泪珠在闪烁。

    “夫人,是否要我陪你到那里去一趟?”蓝一尘轻声问道。

    “时间未到,我们怎么可以毁约。”她凄然而说:“廿年都忍了,还在乎剩下的时间吗?”

    “是。”蓝一尘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花儿现在长得怎么样?”她凝望着窗外的梅花。

    “一定又美丽又聪明。”蓝一尘嘴角有了笑意,笑容中带着无限慈祥。

    明知道回忆总像是喝一杯苦苦的酒,可是她愿意喝下这一杯苦酒。

    九月二十八,午后,难得有阳光。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照在花舞语光滑如缎子般的皮肤上,“凤吕”里的水温还是热的,她懒洋洋地躺在水里。

    可是花舞语心里并不愉快。

    在这天寒地冻的残秋里,能洗个热水澡,已几乎可以算是世上最愉快的事,可是一个人心里头如有她现在这么多心事,这世上也许就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她觉得愉快了。

    来到王爷府已三天了,和父亲碰面却不曾超过两次,是他太忙?或是在逃避她?

    从小在她的心灵里面,就默默地塑造父亲的形象,有时产午夜梦回时,会望着窗外的苍穹,将星星一颗:一颗地排列成父亲慈祥的笑容。

    也常在院子里拾起远方飘来的落叶,当做是父亲捎来的信息,宝贝般地收藏起来,等夜深人静,才喜悦地拿出,幻想地念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渴望着父爱,如今呢?

    虽然和父亲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想着想着,舞语紧闭的眸子已沁出一滴泪珠。

    ——为何现实总和梦想不一样?

    水温逐渐凉了,花舞语却不想起来——水冷还不及心冷来得痛苦。

    ——肉体上的折磨,岂非也是减轻心痛的方法之一。

    “相见还不如不见”,花舞语总算体会出这句话的意境。

    泪珠已顺脸颊缓缓落下,滴人水中,激起无数的涟漪,就仿佛她心里的千千结。

    “小姐,好了吗?”丫鬟在门外说:“王爷在等你吃饭。”

    舞语眼睛骤睁,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悦?还是惊讶?

    两人吃饭八样莱,除了应时之菜外,连难得一见的果子狸肉都上桌。

    “这些菜你吃得惯吗?”杨铮问。

    “有您陪着,什么菜都好吃。”花舞语低着头吃饭。

    杨铮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望着舞语,轻声说:“趁热吃,菜凉了就不好吃。”

    杨铮举杯,杯到酒干,他又倒了一杯。

    “爹……”这一声叫得好陌生。“酒喝多了伤身体。”难得跟你吃饭,我……爹高兴,多喝点无妨。“杨铮又一口喝完。天色已暗,残月初升,扰人的雪又开始飘了。雪花飘飘,飘得令人心里好烦。

    “你……你母亲近来可好?“杨铮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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