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去。
波波将黑豹扶到床上,然后再回身关起了门,锁起来。
黑豹仰卧床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吵着要酒喝:"拿酒来,我还没醉……谁说我醉了,谁敢说我已醉了?"一定不肯承认自己喝醉的人,就算还没有完全醉,至少也已醉了八成。
波波眼睛里发着光,柔声道:"谁也没有说你喝醉了,这里还有酒,我陪你喝。"她果然在房里准备了一瓶陈年白兰地,送到黑豹面前。
酒瓶已开了,黑豹一把就抢了过去,打开瓶就往嘴里倒。
可是他的手已发软,似已连瓶子都拿不稳,酒倒得他一身一脸。
波波轻轻叹息,摇着头:"你看你,就像个孩子似的,让我来替你擦擦脸。"她到浴室里拧了把手中出来,一只脚跪到床上,去擦黑豹脸上的酒。
可是她的眼睛却在盯着黑豹的眼睛。
黑豹已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波波的眼睛往下移,已盯在他咽喉上。
她拿着毛巾的手开始发抖,声音却更温柔:"乖乖的不要动,让我替你擦擦脸。"黑豹没有动,他全身都已发软,根本没法子动。
波波咬着嘴唇,突然从毛巾里抽出一柄尖刀,一刀往黑豹的咽喉刺了下去。
她的手突然不抖了。
因为黑豹已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像是在她手腕上加了道铁铐。
她的身子却开始抖了起来,全身都抖个不停。
黑豹已睁开眼睛,正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比她手里的刀锋还冷。
"你……你没有醉?"波波的声音也在发抖,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失望。
黑豹眼睛的确连一点醉意都没有。
"我说过我跟你来,就是为了报复!"波波并没有低头,"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总有一天会等到机会的。"黑豹冷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就怕你不敢!"波波的头抬得更高。
黑豹突然夺过她手里的刀,一刀刺向她胸瞠。
波波的胸膛挺起,可是这一刀并没刺下去。
黑豹握刀的手似也在发抖,突然咬了咬牙,跳起来,一脚踢开了门,冲出去大叫:"带三个女人上来,三个最骚的女人。"他冷笑着转过身,瞪着波波,"我也说过,你要报复只有一种法子,所以你最好学学她们是怎么样对付男人的。""我用不着去学,"波波也昂起头冷笑道:"只要我高兴,我可以比她们三个人加起来骚十倍。"带上楼的三个女人并不是最风骚的,最风骚的已经被胡彪带走了。
胡彪选择女人,远比拼命七郎还精明得多。
他选的这个女人叫红玉。
这女人一喝过酒,眼睛里就好像要滴出水来。
胡彪当然懂得,将这种女人留在一大堆男人中间,是件多么不智的事。
等到有了第一个机会,他就把她拉了出去。
"你要拉我到哪里去?"红玉吃吃的笑着:"现在就上床岂非太早,我还要喝酒。""别的地方也有酒,你随便喝多少都行。"胡彪搂住了她水蛇般的腰: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七十年的陈年法国香摈酒。"他不但懂得女人,也懂得酒,所以他终年看来都是睡眼不足的样子。
"法国香摈,"红王不挣扎,开始咬他的耳朵,"只要你真的肯让我喝一整瓶法国香摈,我保证你明天早上一定下不了床。
胡彪的手从她腰上滑了下去:"只要有你陪着,我情愿三天不下床。"这瓶香摈虽然没有七十年陈,但香摈总是香摈。
香摈总能令人有种奢华的优越感,尤其是开瓶时那"波"的一响,更往往令人党得自己是个大亨。
"我以前总认为你没出息的。"红玉用一双冰淋淋的眼睛瞟着胡彪。媚笑着,"想不到你现在真的变成个大亨了。"胡彪大笑,道:"这次你总算没有看走眼,只要你真的能让我三天下不了床,我明天就送个钻戒给你,""多大的钻戒?"红玉笑得更媚。
"比你的……还大。"
他并没有说清楚中间那两个字,红玉却已听清楚了,整个人都笑倒在他怀里。
她笑的时候,身上很多地方都可以让男人看得连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但胡彪的笑声却突然停顿。
他突然看到一个人走过来,拿起了他面前的香摈,一口喝了下去。
这人的年纪并不大,风度很好,衣着也很考究,看样子就像是很有教养的年轻绅士。
但他做的事却绝不像是个绅士。
胡彪不认得这个人,已沉下了脸,冷冷道:"这是我的酒。""我知道。"这人的脸色看来也是苍白的,仿佛总是带着种很有教养的微笑。
"你在喝我的酒。"胡彪瞪着他。
"我不但要喝你的酒。"这人彬彬有礼的微笑着:"我还要你旁边这个女人。""你说什么?"胡彪跳了起来:"你是在找麻烦,还是在找死?"他本人不是个容易被激怒的人,但现在酒已喝了不少,旁边又有个女人。
"我并不想要你死。"年轻的绅士还在微笑着:"我最多也只不过让你在床上躺三十天。"红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忽然发现这个人很有趣。
胡彪却觉得无趣极了,他只希望能赶快解决这件无趣的事,去做些有趣的事。
他的手一挥,香摈酒的瓶子已向这年轻绅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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