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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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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绝顶高手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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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歌与酒是分不开的。

    四下营火处处,每个人都在歌,都在饮,好像故意要让别人认为他们完全没有戒备。

    就算他们有所戒备又如何?箭组中的勇士,剩下的已不到十个人。

    根据小方所听到的马蹄声,卜鹰调集来的人手至少有他们的十倍。

    班察巴那回来了。

    他证实了小方的想法,他已到"死颈"去过:"此刻已到了那里的,大约有七十匹马。"七十匹马,就是七十个人,就是七十件兵刃,每一件都必定是杀人的利器。

    班察巴那又说:"那些人每一个都是骑术精绝的壮士,其中有一部分用的是长枪大戟,有一部分配着弓弩,还有七八个用的是外门兵刃。"能用外门兵刃的人,武功绝不会太差。

    班察巴那却说:"可是真正可怕的不是他们。""真正可怕的是谁?"小方在问。

    "除了七十匹马外,还有三顶轿子也到了那里。"沙漠中居然有人坐轿于,在准备突袭强敌时,居然有人要坐轿子去。

    小方更惊异:"轿子里有人?"

    "有。"班察巴那道:"一顶轿子一个人。"

    "是些什么样的人?"

    "能够让卫天鹏派轿子去接来的,当然都是了不起的人。"班察巴那迟疑了片刻,才接着道:"我只认得出其中一个。""你认得出是谁?"

    "就是你认为绝不会杀人的那个女人,"

    小方闭上了嘴。

    ——波娃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真的能在眨眼间杀人?

    他看不出,真的看不出。

    他也不相信,也许已经不是不能相信,而是不愿相信。

    班察巴那道:"除了她之外,另外一个是独臂独腿的残废,左腿上装着根木脚,右手上提着个黄布包袱,份量看来很重。"小方立刻问:"他有多大年纪?"

    "我看不出他的年纪。"班察巴那道:"他的头发每一根都白了,亮如银丝,但是一张脸却还是白里透红,看来简直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小方又间,"你说的这个人,是个女人?""是,是个女人。"

    小方的脸色仿佛已变了。

    "另外还有一个人呢?"

    "那个人好象是个瞎子,下轿时却要人搀扶,但是唯一发现我躲在附近的人就是他。"班察巴那苦笑,"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小方的心在往下沉。

    他已猜出这两个人是谁,在当世的绝顶高手中,这两个人绝对可以名列在前十位。

    卜鹰也应该知道他们的,但是卜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淡淡他说了句:"你累了,来喝杯酒。"不易醉的酒,醉了就不易醒。最可爱的人,往往就是最可怕的人。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天色已暗了,人也将醉了,营火却更亮,歌声也更亮。

    卜鹰的锐眼也更亮。

    他为什么能如此镇静?难道他已有方法对付即将来的那些人?

    小方想不出他能有什么法子。

    那瞎子无疑就是搜魂手。

    "毒手搜魂,性命无存。"如果他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赶快逃走,就是赶快为自己料理后事。

    能够从他手下逃走的人至今还没有几个。

    那个独臂独腿、红颜白发的女人比他更可怕,因为她只有一半是人。

    她的另一半然不是神,也不是鬼,更不是人。

    她的另外一半是"魔"。

    她这个人仿佛已被一种可怕的魔法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玉女,一半是天魔。

    "玉女天魔"柳分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高武功,多大年纪。

    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她也随时都可以把你一个人分成两半。

    严正刚一向滴酒不沾。宋老夫子喝得却不少。不喝酒的一个方正严肃,喝酒的一个也是君子,在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可是到了拔刀相对、白刃加颈时,他们的价值也许还比不上加答。

    加答是战士、也是勇士,可是在面对搜魂手和柳分分这样的高手时,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死。

    "死"虽然是所有一切的终结,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就真能解决,也没有人愿意用这种方式解决。

    卜鹰已重伤,班察巴那毕竟不是神,他们能有什么法子去对付即将到来的强敌?

    小方想的很多,只有一件事没有想。

    ——波娃是不是会来?来了之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他又能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

    抵死缠绵的情人,忽然变成生死相搏的仇敌,他将如何自处、这种情况有谁能应付?这种痛苦有谁能了解?

    卜鹰一直在看着他,仿佛已看出了他心里的痛苦,默默地向他举起了酒杯。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马蹄奔腾声响起。

    七十匹快马飞驰奔腾,蹄声如战鼓雷鸣,天地间立刻充满了杀气。

    可是外面的欢唱并没有停止,卜鹰也仍然安坐不动。

    他的杯中仍有酒,满满的一杯酒,连一滴都没有溅出来,他只淡淡地对小方说:"我知道你最怕等,他们果然没有让我们等得太久。"他又举杯,"为了这一点,我们也该喝杯酒。"蹄声自远而近,仿佛在围着这队伍的营地奔驰,并没有冲过来。

    营火旁的人仍在高歌欢唱,仿佛根本不知道强敌已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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