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先生,你好。”原杉子的妹妹把MENU递给我,笑着说。
“妳好。”我微微一笑。
“这位是……”她指着坐在我对面的疏洪道,问我。
“他是我同事。只是个小角色,不用理他。”
“喂。”疏洪道低声抗议。
她笑了笑,朝他点了点头。
原杉子的妹妹走后,疏洪道问我:“她长得满漂亮的,你们认识吗?”
“算认识。”我趋身向前,低声告诉他:“她姐姐更漂亮喔。”
“真的吗?”
“嗯。”
“你怎么知道她有姐姐?”
“待会你去吧台结帐时,就可以看到她。”
“那如果她看到我长得也很帅时,会不会惺惺相惜,然后不收钱?”
我摊开报纸,装死不理他。
喝完咖啡,我们走到吧台结帐。
“柯先生,又看到你了。”原杉子笑得很开心。
“我是工程师,小柯只是副工程师,我比较厉害。”
我正要开口说话时,疏洪道突然开口,眼睛直视原杉子。
原杉子似乎有点惊讶,我倒是习以为常。
我从口袋中掏出钱,准备要付我的那份。
疏洪道又突然抓着我的手,说:“小柯,你那份薪水太微薄了,不像我的薪水那么丰厚。”
他掏出钱,脸朝着原杉子说:“更何况我一向义薄云天、仗义疏财、情深义重、急公好义,所以就让我慷慨解囊吧。”
“喔?你要请客吗?”我瞄了瞄他,有点疑惑:“那就多谢了。”
“不必客气。”他拍拍我肩膀后,又将脸朝向原杉子:“我除了在工作上脚踏实地、认真负责之外,在待人接物上,也深获大家爱戴,可谓有口皆碑、众望所归。”
“我们走了,下次再来。”
我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跟原杉子点个头后,便拉他走出店门。
“我还要说啊……”
疏洪道被我拉出店门口后,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在干嘛?”我问疏洪道。
“小柯,她好漂亮。”他似乎没听到我的话。
“是啊,原杉子是很漂亮。那又如何?”
“原杉子?”他很惊讶:“你说她叫原杉子?”
“是啊,有问题吗?”
“难道这是上天注定的吗?”
“你到底在干嘛?”
“真是无法抗拒的邂逅啊。”他又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喃喃自语。
“喂!”
我叫了一声,疏洪道似乎醒了过来。
“小柯。”他转头看着我:“原杉子这名字,不能让你想起什么吗?”
我努力想了一下,不禁低声惊呼:“啊!这是……”
然后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员山子分洪!”
没错,所谓的员山子分洪工程,主要是在基隆河上游员山子段,开挖一条分洪隧道,将部分洪水导入隧道,然后排至台湾东北角外海,以减轻基隆河中下游水患。
这条分洪隧道,长约两公里多,当然也算是疏洪道。
“她是原杉子,我是疏洪道。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这只是谐音而已,没太大意义。”
“怎么会没意义?”疏洪道似乎很激动:“这么重大的工程,我们一定要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不可以在任何一个细节疏忽。所以我们要接受老天的安排!”
“你想太多了。”
“不,我很认真。为了确保工程顺利,我一定要跟原杉子在一起。”
疏洪道握紧双拳,大声说:“天啊,我责任重大啊!”
我又开始装死了。
下午上班时,我突然想到了谐音的问题。
叶梅桂与夜玫瑰,也是谐音。
我第一次听到叶梅桂说她也可以叫做“夜玫瑰”时,我虽然很惊讶,但我应该只是当成谐音而已。
可是现在,叶梅桂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我都是理所当然地认定,她是夜玫瑰。
如果叶梅桂不叫叶梅桂,而叫做叶有桂或是叶没鳖的话,我还会当她是夜玫瑰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起,是拦河堰打来的。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可以啊。不过,为什么突然想一起吃饭?”
“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什么样的朋友?”
“来了就知道。”
“好吧。”
然后他跟我说了餐厅的详细地址,我们约晚上八点。
挂上电话,我立刻拨给叶梅桂,告诉她这件事。
“好呀,你去吧。”她说。
“谢谢。”我说。
“干嘛道谢?”
“因为……因为……”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我要说谢谢?
“是不是因为我很漂亮?”
“没错。因为妳很漂亮,所以我要谢谢妳。”
“无聊。”她笑了笑:“你去吧,别太晚回家。”
“是。”
下班后,我坐出租车到那家餐厅,然后直接走进去。
拦河堰和他女朋友,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已经坐着等我了。
他的女朋友我早已认识,我大四时,就是帮拦河堰写情书给她。
她叫高萍熙,跟台湾第二长的河流-高屏溪,是谐音。
高萍熙如果跟蓝和彦结合,就变成高屏溪拦河堰。
我曾说过,拦河堰可以抬高上游水位,以便将河水引入岸边的进水口。
一般的拦河堰是坚硬的混凝土制成,平时虽可抬高水位以利引水,但洪水来袭时,却也会因为抬高水位而不利于两岸堤防的安全性。
不过高屏溪拦河堰不同,它是橡皮所制成。
平时可充气胀起,便可像一般的拦河堰一样,抬高水位以利引水;而洪水时,则可泄气倒伏,使洪水顺利宣泄,确保堤防安全。
我突然想到,他们也是谐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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