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如果你正好在念书,就等你毕业了再开始。"
"服务是要做什么呢?"
"做你最拿手的。你嘛,大概能做个机械师,或者给科学家当助手,"说着,他晃着脑袋哈哈大笑起来,"也可能直接让你当科学家,再给你配个助手。你上的学应该够做科学家了吧。"
"我学的可都是些旧东西,科学是会过时的。"
"也许吧。你的那个时间化学我就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可能已经不研究这个了。"
"是时间物理学。可你说的没错,没人研究的话就……就太可惜了。"——不光是可惜,简直是当头一棒。
马特琢磨着该以什么身份在MIT出现。或许最好的办法是直接走进去说:"你们好!我就是你们一直在等的时间旅行者。"但他来的时候,新罕布什尔州的边界可没人在等。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偷偷溜进去,先摸清情况再表明身份。这样或许能免于被人耻笑,至少不会被绑在柱子上烧死。
亚伯拉罕走了过来,在父亲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摩斯对他说:"你问他吧。"
亚伯拉罕走到马特跟前:"爹爹说可以问你,我能看看你的车吗?"
"当然可以,我陪你去,我来开锁。"马特站起身来,在衣袋里摸索着串在出租车司机戒指上的那一大串钥匙——主要是塑料的电子匙,可也有两把老式金属钥匙。其中的一把塑料匙上写着"三菱"。走近轿车时,他在钥匙上按了按,上面的红灯闪了两次——没电了。车门最后一次解了锁,缓缓发出了一声闷响。
两个姑娘也跟来了,见车门打开便一股脑挤进车里,在里头又蹦又跳。眼下,这辆过时的东西大概是州内,甚至是东海岸最新的车。让她们玩玩也没有什么,反正弄不坏。
"先生,这是什么呀?"亚伯拉罕在地板上发现了一枚点357口径的麦格农子弹。
"来来,给我。"马特边说边伸手去拾子弹。
"那是子弹吧?"站在他身后的摩斯问道。
马特沉默了片刻。的确是枚子弹。"看着像。"他边说边把它递给了摩斯。
摩斯把子弹放在手掌上来回摆弄。"这东西从来没见过。不是步枪子弹吧?"
他们是不是已经偷看了他的包?"是手枪子弹,"他没有朝包的方向看,"你们这儿只有步枪,没有手枪?"
"我爹那会儿就没了,都是违法的,"摩斯看着车窗里面说,"小心点儿,亚伯拉罕。"接着又瞥了眼马特说,"那里边没手枪吧?"
"据我所知没有,我还没仔细检查呢。"
"孩子们,回火堆那儿去。"孩子们抗议了几句。"亚伯拉罕,去看看煤好了没有。"
孩子们闷闷不乐地放下父亲禁止的玩具,走开了。摩斯把弹壳递给了马特,说:"见到这个不意外?"
"不意外。我们那会儿枪多得是。"
摩斯点了点头:"小心点儿,枪在我们这儿可是个大麻烦。"
"谢谢,我还有好多要学呢。"
亚伯拉罕在那边喊了一声,火差不多了。
午饭的气氛礼貌而紧张。一家人为了那条鱼对上帝和马特大赞特赞,但在场的成年人明显都盼着他滚蛋。摩斯原本想把车锁好,可电力不足,钥匙失灵了。他们把车子彻底搜了搜,结果没找到什么违禁品,也没发现有用的东西。
湖边那条通向地铁站的自行车道还在,他上回还在那里搭地铁给母亲送过葡萄酒和日用品。摩斯提醒他别去地铁站,说那里是"隧道鼠"的老家,一年到头都住着流浪汉。不过那地方夏天凉爽,冬天也活得下去,但出没的尽是些不法之徒,任何人在那里都不会觉得安全。
马特和那家人道了别,然后沿着上坡走向麻省大道。他还从来没从这里步行去过MIT,但路途不会太远,顶多六七里地,他以前骑车走过。
周围阴沉沉的。街道都冻得变形了,看来几十年都没人保养了。街边的店面东倒西歪的,店门口的牌子有的褪了色,有的被新刷的文字覆盖了。人行道上用砖块和木板搭了桌子,有人在上面卖吃的喝的,还有旧衣服和二手货。马特买了杯可疑的家酿啤酒,喝起来温温的酸酸的,售价两毛五——是他现有财产的四分之一。
渐渐地,他不再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他躲进了一个门洞,从出租车司机的钱包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他不想对人亮出厚厚一卷纸币,可他迟早得拜访一趟银行,或者类似银行的人物或机构。他还想知道,这些旧纸币现在是否还没有这些纸张值钱。
他希望刚才能和摩斯多说会话,但那枚子弹关上了对话的大门,它还明明白白地告诉摩斯:马特在撒谎,马特很危险。
走在街边时,注意他的人比他自己那个时代的还少。他拖着背包和工具箱走着,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不仅款式奇怪,而且还穿着睡过觉。而其他路人也一样,穿着类似的衣服,负着重物。这是一个只有流动人口,没有洗衣店的世界。
他在阿灵顿和索麦维的交界处找到了一家还算是银行的门面。它从前是家存储借贷机构,破碎的窗户里竖着张卡片,写着"家廷银行·保护存款·面向永久居民放代"。这张卡片上的错别字已经是他见到的最少的了。
银行里有个直通街道的大号保险箱,门开着,两边站着手持突击步枪的年轻男人。门上的电子锁大概已经不管用了。
尽管窗户很大,门也开着,但银行里面还是阴森森的。大堂中央有张宽敞的桌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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