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情侣之间的亲热,可是总是在最后那一刻,他会噶然而止。
“为什么?”她问,一脸天真。
他看着她微红的一张脸,低头偷笑:“你还小,别问那么多个为什么。明白吗?”
“我不小了。你才小呢。”
“还说你不小,你看你,胸部倒还没发育完整。等你长大了之后再来勾引我吧。”
她听了他的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然后小小声地说:“人家已经发育完成了的。要是想大一点的话,只有做手术了。”
他听了,哈哈大笑,这笑声太过大声,竟把自己吵醒。他睁开眼,看着枕边一脸安详的脸庞,忽然之间,总算明白了小时候看到的那首闺怨诗: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第30章
自从上次在宠物医院一别之后,整整两个月,嘉培再也没有见过湛鸣了。馒头的情况在一次手术之后就痊愈了,嘉培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湛鸣,湛鸣在电话那头随口应付了几句客套说话,两人就挂机了。临挂机前,嘉培听到了电话那头杨清的声音,冲着湛鸣大声地问:“你说我哪件衣服合适?白色那件还是黄色那件?”
她挂了电话,就想,他们或许正要赶赴一场约会呢,怪不得湛鸣那么迫不及待地收线了。想起馒头是湛鸣所送的就唏嘘不已,原来有的东西,一旦脱了手,就真的不再关心了的。回忆当年,他曾经说过,我不在的时候这猫陪你,她就觉得好笑,原来在多年以前,他就看到她的命运了,到最后,什么都不剩,只剩下一只猫陪她。其实,也不能怪他对馒头的冷漠,一只是猫,一个是女朋友,孰轻孰重,早见分晓,要怪只怪自己太过天真,竟期盼他会对一只猫关怀备至起来。
这期间,若梅找过嘉培几次,嘉培问她,那天晚上,从酒吧送完两人回家之后,杨安有没有再找她?若梅摇摇头,说没有。嘉培叹了一口气,心想,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连回头的可能都没有了。
倒是湛海,找过她几次,跑前跑后的为她张罗馒头的事情。她心底很感激他的热情,打算请他吃饭,算是答谢那几天的跑腿之恩。谁知他一口就拒绝了:“我可不是随便谁就能请得到的人,要不是看在我弟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嘉培听到他的话,眼睛里,有一瞬间是明亮的,可是随后,就马上灭了下来。她想问他,湛鸣有没有说过什么?可是后来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已经没有资格这么问了。
湛海看到嘉培这样,叹了一口气,想起湛鸣每天晚上必问的馒头的情况,就觉得头大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宠物医院一别之后,嘉培开始有意无意地想起湛鸣起来。不会刻意地去想,可是总会在某一个瞬间,湛鸣的现象会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然后,她就会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某天晚上,她路过一家卖个怀旧用品的商店,店的门口贴着大大的《罗马假日》的海报,美丽的公主和英俊的记者手拉着手在西班牙广场上一脸灿烂的笑着,完全没有想到一天之后,两人将会心碎神伤。《罗马假日》这部哀而不伤的影片,她记得在很多年前他陪着她看过,她因为隐隐预见了两人的结局,于是对这电影心有同感地悲伤着。许多年后,东方南也陪她看过这部电影,可是这无聊的陈旧文艺片并不适合他的胃口,开始不到10分钟,他就无趣地走了开来。而现在,她站在这门口,看着这海报却只想大笑三声,原来她的结局是和公主一样的,那两个陪过她看《罗马假日》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离开得快。
那天晚上,她去到若梅家,和若梅两人一起喝酒,最终酩酊大醉。她记得她醉了的时候,抱着若梅问:“为什么?为什么?”若梅没有答她,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所问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这又要别人怎么答她呢。那天晚上,幸好还有一个若杏,死也不肯和她们一起喝酒,所以能把她们照顾到最后一刻。后来,嘉培想,心无牵挂的人真好,连醉酒都不需要了。
年底领导人有一个出访要安排,所以随着11月越来越近,湛鸣的工作也越来越忙,可是本来应该心无旁骛的心,却开始走神,总是在某个不经意间,想起某人。理智告诉他要好好对杨清,可是情感却在拉扯着,让他想起了另一张面孔。烟抽是越来越厉害,烟草的芳香能让纷繁的心事在片刻得到安宁。心情像空气中的尘埃,飘忽不定。
湛鸣开始逃避,开始逃避回家,开始逃避杨清,即使杨清对于这一切是一无所知,但是,因为自己那可耻的精神出轨,面对杨清变得心虚。于是,开始加班,没日没夜的加班,没事找事的加班,把自己累的像头牛,然后回到家里,倒头就睡。有时,免不了在想,嘉培的出现到底预示着什么?是要让他们回到过去,还是要他彻底了断?
嘉培依旧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着她自己的生活,朝九晚五,生活规律,工作,玩乐一样不落,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的某个缺口被打开,前尘往事呼啸而来,毫无还手之力。像天下间所有的母亲一样,沈母依旧在操心着嘉培的人生大事,开始问她要不要相亲?要不要介绍对象?她手底下有好几个博士研究生,品行相貌都不错的。嘉培总是笑,不做声,心里头却在哀伤自己竟然要沦落到相亲的地步。
偶尔,她也会和陈瓷一起,见见面,逛逛街,打发一下无聊的单身时光。陈瓷婚后就已经辞了职,专心致志地做起了家庭主妇,这个据她说很有前途的职业。有时,她会自嘲地说:“幸好当年死活不愿出国留学,所以现在当起了主妇来也不会觉得太过的可惜。”
那时,她们正坐在星巴克里喝咖啡,一室的咖啡香气,窗外是灿烂的初秋的阳光。嘉培吃了一口奶油蛋糕后问陈瓷,为什么要辞职?陈瓷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你不觉得一个青年企业家的妻子是个居委会大妈,这样的事实很让人幻灭吗?”
嘉培听了,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来,那本书上说,所有的婚姻都是架构在结构上的,老祖宗几千年形成的门当户对的文化,还是有它的道理的。她想,刚刚在咖啡馆外挽着杨清走过的湛鸣,看到这句话会不会心有同感呢?至少她会。
湛名每天晚上都会到论坛去,点击不要骨头只要肉的回复集,静静的透过屏幕去感受对方的气息。那一阵子,嘉培似乎很少上论坛,一整天下来,也就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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