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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旧欢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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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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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多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嘉培都没能下定决心去做个了断。理智在叫她分手吧,情感却在拼命挣扎,好几次,拿起了电话,到最后还是放下。这期间,湛鸣也打过几次电话过来,她都找个借口躲过了,她知道事情总要解决,可是鸵鸟的她总觉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而对于她的逃避,湛鸣也没有起疑心,因为,这段时间他太忙了,实习的事情已经上了轨道,工作越做越顺手,得到了领导的好评,自然任务也加重了。再加上留学的事情,要选学校,要准备资料,要找导师推荐。另外还有论文要烦恼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扑面迩来,让人应接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事情。不过,自从上次闹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家住过了,他知道他现在和家里是处于胶着状态,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针锋相对,他希望加以时日,家里的两老能够想通。

    这天上午,刚要去上课,法院的人就找了过来,在电话里说了一声:“麻烦你到法院一趟,方便我们调查事情。”就挂了。声音态度,生硬不近情理。沈嘉培刚挂了电话,就马上打了母亲的手机,沈母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嘱咐说话之前要三思,别急着回答问题:“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这样了。”沈母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法院的人不象检察院的人好说话,各个都是神情严肃,一脸凶相的,眼睛直勾勾的毫不留情的盯着你看,仿佛要把你这个人吞噬。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像块石头,没有感情。态度更是傲慢,甚至可以说是冷酷。问的问题也是事无巨细的,从最简单,最普通的问题问起,层层推进,逐步深入,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让人分不清真假,轻重,不知道到底哪个问题只是作为铺垫,是无关紧要的,哪一个问题又是重中之重,是案件的关键。沈嘉培想听妈妈的话,多思考一下再回答,可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只要稍一迟疑,就会有人的说:“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另有隐情?”更别说是撒谎造假了。

    到后来,嘉培干脆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法院的人见了,也不再问一些深入的问题,直接问些日常生活的问题,比如家里的古董瓷器是什么时候买的,有没有见过发票,发票上标明多少钱。在什么什么时候,有没有见过某某人等等。让沈嘉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一个上午过去了,询问也结束了。那个时候,沈嘉培已经筋疲力尽,头晕脑涨,头皮发麻了。她想起了陆湛鸣也曾经遭受过这样的罪,心里十分内疚,而再想到还在大牢里的父亲,心里更加内疚,她觉得,这样的询问,让她有一种一步一步的把父亲推向了深渊的感觉。

    从询问室里出来,就碰上了不想见到的人——杨清,她正迎面向嘉培走过来,想装做看不见都不行。

    “沈嘉培,真巧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你。”

    嘉培虚弱的笑了笑:“你好。”

    “我找我爸吃中午饭呢。”话音刚落,杨父就走了过来,看到那个正意气风发的副院长,那求人办事的羞辱的一幕就涌上了脑袋。沈嘉培不想久留,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许多年后,当一切事成定局之后,她回过头来看她对杨清的态度,那么的厌恶,排斥,原来都是出自于女性的敏锐的第六感,虽然当时的他们还是毫无瓜葛的两人,但是她不得不佩服自己那时的料事如神。但是,输给了杨清,她还是心服口服的,说到底,她已经没有了和人争的资本,输给了谁,她都是心服口服的。

    时值初冬,寒风冷烈,人们走在大街上都匆匆忙忙的,只想赶紧找个地方,逃避这寒冷的空气。只有沈嘉培,一个人慢慢的走在北京的街头上,温度很冷,寒风呼啸而至,像刀子一般,刮到脸上,让人两颊生痛。别人都憎恨这样的鬼天气,独独嘉培觉得这样很好,冷的恰到好处,正好让人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陆湛鸣,她最深爱的人,她前半生的见证人,她从前认为的,后半生的参与者,在这一刻,竟然想和他说再见。从出事到现在,短短的半年时间,两个人之间,就出现了一箩筐的问题。首先,她在他面前开始感到自卑,也许平时不会觉察,但是一牵涉到敏感问题,她就会萌生这种感觉,尤其是金钱,权力面前,这种感觉特别强烈,而偏偏,他又是特权阶层,生活就是围绕着这两个词而过的,无论他如何小心,如何避免始终避免不了。如果她不是沈嘉培,她不是那个高傲的沈嘉培,也许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偏偏她是。现在,她还能忍受,日后呢?尤其是父亲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呢?她还能不能如此心平气和?

    其次就是敏感和猜疑,她不是小气的人,但是,在这样的时刻,他的一个无心的举动,无意的说话都会牵引着她的神经,让她紧张半天。他若是无关紧要的人还好,她可以视而不见,偏偏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在意他的感受和想法。她害怕他嫌弃她,害怕他抛弃她,越是紧张,越是猜疑,越是猜疑,越是紧张,她只怕到最后,她会被这敏感和猜疑折磨得失去理智,在他面前变得疯狂。

    再来还有压力,父母的压力,朋友的压力,社会的压力,有些看的见,有些摸不着,但统统都可能是分手的动力。她不能对不起陆家的父母,她不能让自己的父母担心,她无法面对两人昔日共同的朋友。

    最后,亦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想害他。他还有大好前途,还有灿烂青春,他怎么能栽在这个贪污犯的女儿手上?一次法院已经足够,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他这个阳春白雪,终究要和下里巴人说再见。

    天空中不知道何时聚集了大片大片的乌云,可是没有一朵镶着金边。身边一个路人说:“下雪了。”嘉培扬起头,望着天空,真的,一朵小雪花就迎面落了下来,刚落到面上,就融化成水。第二朵,第三朵不断的落下来,脸上就湿湿的了,嘉培低下了头,决定,分手。

    街边的音像店里传来一首歌:相爱以为是你给的美丽/让我惊喜让我庆幸/我有一生的风景/命运插手得太急/我来不及/全都要还回去/从此是一段长长的距离/偶尔想起总是欷虚/如果当初懂珍惜。

    回到宿舍,嘉培坐在电话机旁,闭着眼睛,深呼吸,开始数数:“1,2,3……10。”拿起电话,打给了湛鸣。

    湛鸣刚刚实习完回来,在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款手机,最近有许多事情要和外界联系,手机就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其实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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