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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本是老实人2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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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档和录取都可以比一般考生降低十分甚至更多,还听说想得到这种优惠,便宜到家的价也得三五千元钱。此前,于力凡对这种东西还只是耳闻,得以拜识尊颜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哪儿整来的这宝贝?”于力凡问。

    “来处来,去处去,别问,问我也不能告诉你。”老同学答。

    “听说这玩意儿值钱,我咋好白拿?”

    “你别骂人不带脏字好不好?换个人来,你看他一万块钱买不买得去这张纸片片!”

    于力凡心里生出许多感动,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咱俩谁和谁,我就啥也不说啦。”

    老同学脸上严肃起来,说:“至关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给我保密,跟谁也不要把我亮出来。一呢,这种东西不是大街上的广告传单,想咋发咋发,真要再有谁来找我,我可搪不起啊;二呢,暗器不可乱用,用多了不灵;三呢,这种东西也太敏感,容易引人猜疑,谨慎小心些不为过,是吧?”

    于力凡连点头:“我懂我懂,你放心好了。”

    于力凡回到厂里,把老同学的话变成了自己的话,如此这般,都跟杨科长说了,又亮出那张表格给杨科长看,说这张表格另有人填写,你把考号什么的告诉我,稳坐钓鱼船就是了。杨科长又惊又喜,却也难免心存疑惑,小心翼翼地问:“于老师,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神通,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于力凡正色说:“你要信得着我,就这么报,别的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再跟别人说。那位朋友也是这么再三再四叮嘱我的,明白了吗?”

    杨科长便不好再问,却越发感到一种通灵通幻般的神秘。

    也许是因了这么一报,杨科长的孩子自恃心里有底,进了考场没压力,便有了正常的发挥。再加老同学的那个预测果然应验,这一年省内报考复旦大学的考生大幅度减少,少了竞争对手,等于多了胜利把握。两个月后,喜讯传来,杨科长的孩子被复旦大学录取,不亚于在这个北方城市腾空而起一颗耀眼的明星。再分析原先看中的那两所高校,杨科长不禁以手加额,倒吸了一阵冷气。以她女儿的高考成绩,若报人民大学,肯定脱靶没戏;就是报北师大,也仅以提档线擦边,能不能录取,也是悬而又悬难有把握的事,听说本市有个报北师大的,还多了她两分,也抱憾去了一所普通高校。有了这么一比较,杨科长越发不知该怎么感谢于力凡才好,又是要请吃饭,又是要送东西,于力凡一概谢绝了,很雍容大度地说:“杨大姐,今后咱们都不再提这件事好不好?再提,可就是把我当外人啦。”

    于力凡开始把杨科长叫杨大姐,也算两人关系格外近密的一种表示。

    杨科长却仍觉不过意,说:“你是自家人,我不说谢字,可你的那位朋友,咱总得有点表示吧?”

    于力凡说:“你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你。我是看大姐的面,他是看我的面,我说不用谢,大姐还这么在意干什么,拉倒,拉倒吧。”

    杨科长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仍不肯“拉倒”,也觉不好“拉倒”。转眼过了秋天,又过了冬天,孩子放寒假从上海回来了,一家人便在春节前两天一起到于家拜年。于力凡看杨科长提了满溜溜的两大兜子东西进了门,忙说,干什么干什么,我可要闭门谢客啦!杨科长笑说,我们拜个年也不行?你好大的架子嘛!杨科长的丈夫也说,早想来认个门,就等孩子放假回来呢。于力凡扫了那些东西一眼,烟是好烟,红彤彤的大中华,酒是名酒,装在锦盒里的贵州茅台。于力凡知道杨科长的丈夫在市内一家大商场里当党委书记,这些东西保证是正宗,掺不了假的。当时电视里正播放一个小品,赵本山主演的,说的是一个师傅给徒弟拜年的事。于力凡就指着电视说,真是人家讽刺啥,你们就来啥,哪有大姐姐夫兼首长给兄弟兼普通一兵拜年的道理?倒反天罡了。杨科长便故意绷了脸,说这我可得郑重发表声明,我和你姐夫可没来给你拜年,是这丫头来给她叔叔兼老师拜年,黑灯瞎火的怕她找不到门,我们两口子就陪来了。于力凡说,孩子来拜年没毛病,可她还在念书,又没挣钱,还买了这么些东西算什么?杨科长说,现在上头可在鼓励超前消费,这点东西是孩子跟她爸她妈贷款买的,将来本息一块算。你问你侄女,是不是这么回事?说得一屋人哈哈笑,那姑娘忙着给于力凡和他妻子鞠躬:叔叔过年好,阿姨过年好。

    客人们坐下来,不外说些有关孩子在学校里念书的话,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出门前,杨科长的丈夫指指提袋格外叮嘱了一句,里面还有一盒茶,绝对正宗雨前茶,不能长放,老于一定要抓紧认真品一品,自己品。于力凡忙说,谢谢了,谢谢了。

    于力凡送客人回来,见妻子正在摆弄那只极精致的小铁茶盒,便问,什么*好茶,这么上心?妻子说,听意思,怕不在茶上吧?于力凡心里忽悠一下,急忙打开,果然是崭新的五千元钱。掂着沉甸甸的票子,于力凡便有一种怕烫的感觉,不住地说,这……这可怎么好?妻子说,人家既动了这个心思,就是不想再欠这份情,你也别太那个了吧。于力凡叹了一口气,再说不出话。

    这一夜,于力凡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妻子几次醒来,看他还在折腾,就讽刺他,说看你这点出息,要当个官,隔三差五的有人给你塞捆钱,不吓死你也得折腾死你!不就是五千块钱嘛,你又为她办成了那么大的事,就是五万也犯不着这样。听说眼下要想把孩子送进名牌大学,花上十万八万是很平常的事,她捡了大便宜啦!其实于力凡睡不着想的不是这五千块钱该不该收的事,他以前在学校,帮学生报志愿出了点彩儿,家长也会想法表示谢意。调来厂里,学生和家长们追过来请他帮助拿主意,也都不白浪费脑细胞,时间就是金钱,知识产权的含金量更不可等闲估价,谁不知道就是让街头瞎子算一卦还得赏个十元八元的小费呢。可以前那些答谢的不过是些烟烟酒酒的事,也有实惠些的,送一身上点档次的西装,还有人送过他一副据说是天然水晶的保护镜,可跟今儿这五千元钱比,就都是小巫见大巫啦。于力凡在突然之间悟出了一个道理,发现了业余创收的一条门路,敢情帮人报高考志愿进大学也应属知识产权范畴,这条创收门路如果铺展开,不仅宽阔,而且前程无限。这件事的关键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仅凭闭门谋算瞎猫碰死耗子,杨科长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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