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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本是老实人2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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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这样说,于力凡就再不好说推托的理由,只好说,那你就把大侄女报考的有关资料都找来,等我研究研究再说。杨科长闻言,立刻将厚厚的一个文件袋放到于力凡桌上,说:“我把自以为有用的东西都带来了,你看还缺啥,我打电话让孩子立马往这送。”

    于力凡便坐下来看那些材料,有考生在大考前几次模拟考试的成绩,有所在学校近几年各届考生被上级院校录取的名单及考分,还有于力凡案头不缺的本年度国内院校在本省的招生计划名额。仔仔细细一看,于力凡就有些傻眼,他早知杨科长的女儿就读的学校是重点高中,也话里话外地听说那孩子脑子好使只是不肯用功,原以为是含着“老婆都是别人的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的夸耀成分,却哪知这孩子果然不比寻常,四次模拟考试中最好的一次文科百人榜排名是第四名,最差的一次也是十五名,其他两次也都在前十名之内,要知道,这可是在重点高中里的排名啊,高手中的抢先名次!照理说,有这样的孩子,家长本可高枕无忧只需打点孩子升学报到就是,可深谙此道者却知越是这样的考生越难报志愿,基点高,希望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保守一点固然稳妥却心有不甘,胆子过大又极可能首轮脱榜凤凰坠枝虎落平阳。依这孩子的成绩,重点大学应当必保,理想的则是重点里的名牌,可名牌大学在省内招生名额都不多,且又众望所归,虎多肉少,加上考试无常,真要临场稍有闪失,便可能酿成终生大憾。相比之下,那些成绩中等的学生反倒可以从容自如些,省内的本科大学招生名额多,甘霖普降,好歹也能淋到身上一滴雨珠。于力凡沉吟少顷,问:“孩子和她爸想怎么报?”

    杨科长答:“她爸叫她第一志愿报北京师范大学,孩子却非要报人民大学。”

    于力凡说:“都是名牌嘛,就随孩子,还争个啥?”

    杨科长说:“孩子不想毕业后当老师。”

    于力凡又问:“那你的想法呢?”

    杨科长说:“依孩子模拟的成绩,北师大保险系数大。人民大学这几年的录取线都要高上北师大十分到二十分,可毕业后的择业余地也大。所以我才坐上了跷跷板,一忽儿上,一忽儿下,拿不准主意了呢。”

    于力凡又想了想,便把那些东西都塞进了他的黑提兜,起身说:“你都把不稳了舵,我就更不知是该踩刹车还是踩油门了。这样吧,你等等,我也学一回孙猴子,遇了过不去的火焰山通天河,就去求求如来佛观世音,看看人家可有什么高超手段。”

    杨科长说:“哟,你背后还有高人啊?”

    于力凡说:“高不高,回头再说。”

    于力凡出了门,跨上自行车,飞驰而去。他要找的人是市里一所高中的校长,他和那位校长念师范大学时是同班同学,还住着一个寝室,两人好得没法说,饭票放在一起,衣裤互换着穿,用常挂在嘴上的笑话说,除了当时的女朋友和以后的媳妇,啥都不分彼此。于力凡在调到起重机械厂来以前,也曾找过这位老同学,想调到他手下去,可那所学校已经严重超编,一校之长终没敢触犯众怒。为这事,老同学总感有些不安,见于力凡又来找他,心里很觉高兴,诚心诚意地要用十二分的努力帮助老同学办好这件事。他在认真地权衡比较之后,竟拿出了一个让于力凡也大吃一惊的主意:“依我看,就让这孩子报复旦大学吧,既是名牌,也不失把握,而且位于国内的第一大都市上海,山高海阔,毕业分配的前景可能比北京更诱人,其中的诸多原因,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于力凡好一阵惊愕之后说:“复旦当然是好,在国内的综合性大学中,除了北大,也就数它了,却怎么不失把握?我早研究了这几年的省内招生情况,复旦的录取线已连续三年居高不下,录取数与过线数悬殊太大,那么多的好学生纷纷落马,让咱们这些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看着都跟着揪心。你的不失把握怎么讲?”

    老同学一笑,说:“你怎么就忘了事不过三的道理?依我看,正是有了前三年,很多一流考生今年必是避而远之,咱们正好可打这么一个空当。”

    于力凡紧摇头:“太冒险太冒险,要是考生和家长们都这么想,都想钻这个空子,精兵猛将一起上,可就坏了大事啦。”

    老同学说:“险与不险可都是辩证的。诸葛亮谨慎不谨慎?可他却唱了一出空城计,千古绝唱啊!”

    于力凡仍摇头:“那也是司马懿兵临城下,诸葛亮被逼无奈,才奓着胆子上了城楼。这孩子不是还没被逼到那一步嘛。”

    老同学又一笑:“你心里既是这般没底,那我就给你再加上一个保险。你让这孩子第二志愿报这所大学。”他顺手抓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字,这所大学在国内也颇有些名气,所差也就不在京沪罢了。“我实话跟你说,这个学校招生的老师跟我有些交情,听说今年还到咱省来,到时我自有交代。”

    于力凡仍有犹豫:“如果人家一愿已满,二愿又有屁用?就好比对号入座的始发火车,票卖完了,旅客也上全了,你认识车长又有啥用?”

    老同学说:“你的比方打得不错,可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不知道,越是在车票紧张的时候,铁路上越要给列车长留机动票,以备万不得已的时候应付急需。比如有公安或安全部门的人突然上车,他们为了执行某种特别任务,握着特别通行证,点明要占用某个坐席,那列车长就没办法啦?世间万事,尽在人为,不是做不到,只怕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怎么努力争取?老兄,要解放思想啊!”

    于力凡只是一味摇头:“你呀你呀,怎么越说越悬,越说越离谱。这些道理我不是不懂,可咱哪里去弄那种特别通行证嘛。”

    老同学敛了笑,拉开抽屉,取出一只皮夹,打开,便抽出一张表格,摊展在于力凡面前:“那你看这是啥?有它在手,可否好使?”

    于力凡怔了怔,猛地跳起身,重重一掌就向老同学肩头拍去:“我操!”惊喜之中,他用了在大学时两人间常用的一句国骂,“你有这暗器,咋不早说话!跟我卖关子啊!”

    老同学便揉被拍痛的肩头,回骂:“你啥时练出一手狗熊掌,打死人不偿命啊!”

    这是一张空白的《重点考生特别推荐表》,已盖了老同学说的那所高校的鲜亮印章,据说有了这种东西,便等于有了一张高考入学的特别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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