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家伙,为了不上前线,去参加那场被人们称作“阿尔及利亚战争”,于是,滑雪时,他沿着一条很陡峭的斜坡滚下来,故意撞到一栋木屋的墙上,撞断了腿。总之,那天,他想要挽救自己的生活。而我,显然,我的腿并没有摔断。多亏了它,我才能轻而易举地脱了险。
这令人震惊的事件是必然的。它使我能够好好反思,直到那时我的生活究竟怎样。我不得不承认,我“正走向灾难”——按照我曾听到的有关我的说法。
我的目光再一次投向椅子脚边的鞋,这只我从中间剪开的粗笨的低帮皮鞋。在把我安置到床上前,脱掉这只鞋的时候,他们一定感到很惊奇。他们好心地把它和我的衣服放在一起,而且把我现在穿的这套蓝底白条的睡衣裤借给我。如此多的关怀从何而来呢?-.毫无疑问,是她向他们作了指示。我不能把我的眼睛从这只鞋挪开。以后,当我的生活有了新的进展的时候,它始终应该在我的视野里,显眼地放在壁炉上,或者在一个玻璃盒里,作为对往昔的纪念。对那些希望更多地知道这个东西底细的人,我会回答他们,这是我父母传给我的惟一的物品;是啊,如同我在记忆中所追溯的那么久远,我总是穿着一只鞋在走路。一想到这些,我就闭上了双眼,在无声的狂笑中,睡意悄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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