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孩子会跟我们姓邹,不姓林。”“有时间的话来看看姐吧,我会很想你。”我最后对邹天说的一句话还在耳边萦绕,而他盯着我看时的沉默和摔门而去时混杂着失望埋怨担忧的表情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地挥之不去。
他真的不能谅解我吗?我众叛亲离了吗?我怔怔地盯着门,却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感。从早晨一直累到现在,我躺到床上谁了一觉,醒过来后去了办公室处理公事。
将手头所有的工作整理完毕,并且将所有自觉应交代清楚的事项一一打印出来,已是晚上十点。
第二天一上班,我直接去了郑主任的办公室。“小邹,回来啦?案子进展得怎么样?”郑主任正在喝茶,见我进来,从茶杯上抬起头来问我。“还算顺利。”我简短地答。“那就好。咱们所今年成绩又很不错,你和小高功不可没啊。”我笑了笑。
“主任,我要退伙。”我郑重地开口。郑主任讶异,“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退伙?有别的事务所挖你吗?”“没有。”“是不是对分成比例不满意?”“不是。”“那是为什么?”郑主任很不悦,“小邹,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大家想办法帮你解决嘛,为什么动不动就退伙?”
听着郑主任的话,我心怀歉疚。这样突然提出退伙,的确会给所里工作造成一定的困扰,可是我没有时间等待了。我只好无奈地开玩笑说:“主任,所里那么多人,我有那么重要吗?”“小邹,你办事我很放心。除非你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不能同意你退伙。”郑主任严肃地说。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已经骑虎难下。事前进行的沙盘演练,比如装病,事到临头还是拿不上台面。
我只好说:“我想去进修,需要请一段长假。但是考虑到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怕主任你为难,所以索性不如退伙。”我呐呐地说着。
郑主任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狐疑和研判的表情。的“小邹,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我一惊。被他看出来了?忙摸着脸掩饰说:“没有,可能最近太忙太累了,没有休息好。”
“主任,我退伙的事”
郑主任手指敲打着桌面,低头思忖着。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问:“小邹,你进修需要多长时间?”
郑主任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他真的要准我的假?
“主任,还是退伙吧,工作像潮水一样不等人,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对其他同事不公平。”我继续诚恳地提议。
“小邹,你有些自以为是了,这个问题是我需要考虑的。说吧,你想请多长时间的假?”
郑主任的大方和大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既然如此,我再坚持就是矫情。本来想狮子大张口请两年假的,话到嘴边心里一软变成了,“一年。”
“那你把工作交接给小张。一定要交代清楚了,争取不留尾巴。还有,手机保持畅通,万一有什么事能联系上你。”郑主任叮嘱。
小张是我的徒弟,是个很勤奋上进但有点粗枝大叶的小伙子。
还好,高展旗出差了,否则用不了几分钟他就会跳到我面前拷问我,我还真害怕在这个难缠的家伙面前自己会无所遁形。奇怪的是,郑主任也没像以前那样打电话向他通报我的行踪,倒让我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一切顺利地让我有些不能相信。联想到香港之行,难道?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我收拾好屋子,打点好了自己的行李。“如果你心情不好,或者你感到烦躁焦虑的时候,读一读佛经,可以让你的内心安静下来。”那位大学教师的话蓦然迸入了我的脑海。未来日子里的孤单和寂寞,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度过。想了想,我把家里的佛经放进了行李箱里。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我拎起了行李箱,却听到了钥匙在门上转动的声音。
“小天,你怎么回来了?”我望着刚进门的邹天,诧异地问。“我送你过去,等把你安顿好了,我再回来。你这样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邹天边说边接过我的行李箱。
我嘴角微微一弯,心里很安慰。虽然生我的气,但他还是来了。
现在还不是铁路运输的旺季,偌大的车厢里显得很空荡。真的好久没坐火车了,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竟然有点新鲜感。我和邹天愉快地聊着世界大事、国家大事,甚至娱乐八卦,还有邹天小时候的趣事糗事,回忆着那些嬉戏于清贫与快乐中的岁月,一路上说说笑笑,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终点。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