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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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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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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竣回房,看到正在整床的织心。

    「你身子不适?」他走上前笑问她。「既然身子不适,还留在这做苦役?」他揶揄。

    织心不答,迳自铺床。

    雍竣冷眼看她忙进忙出,不再置一词。

    片刻后,织心从屋外端进一盅参汤到他面前。「贝勒爷,稍后用晚膳,您先喝口参汤暖胃。」

    他接过。「你——」

    织心转身,从箱笼里取出净衣净裤,预备雍竣稍后沐浴。

    雍竣挑眼。

    织心走到房门前,唤夏儿取来热水。

    夏儿端进热水,织心接过,走到主子面前。「贝勒爷,奴婢给您洗脚。」

    他不动。

    织心等了一会儿,只好伸手为他脱鞋脱袜,之后抬起他的腿,放在热汤中为他洗脚。

    其间,她不发一语,认真专注,一眼也不瞧她的王子。

    洗净两脚,织心取来干布为主子擦腿。

    他研究她固执的神态,漫声问:「你不高兴?」

    织心端起热汤,站起来走到门边把汤盆放在门前待夏儿取走,她还是不回话。

    雍竣淡眼瞪她。

    看来,她是跟他杠上了。

    于是,他慢步至她身边。「怎么?又闹脾气了?」

    她还是不吭声,转身回到桌边收拾茶盘后,拎着凉透的茶壶朝房门走——

    「从昨天到今日,你已经第二次跟我闹脾气了!」雍竣索性放开嗓子朝她背后喊。

    织心在门口站住。

    他沉下脸。「现在连我问话都不回,你倒越来越会使性子了!」

    「奴婢是奴才,即便身子不适,也得干活。」背着他,她终于答话。

    雍竣寒着脸,第三遍走到她身边。「你是奴才?既是奴才,主子问话就该立刻答话!」

    「奴婢不是不答,只是觉得不必回答。」她板着脸,平声说。

    「你『觉得』不必回答?」他嗤之以鼻。「这就更可笑了!」

    她抬步,预备跨出门外——

    雍竣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臂。

    他手劲不轻,织心吃痛,眉宇间痛苦一闪即逝,又回复面无表情。

    她倔强固执的神态,他看进眼底。

    然而她越是如此,他就越加重手劲。「痛就说话,否则,没有人知道你痛。」他柔嗄地道,意有所指。

    织心还是不吭声,更不叫痛,直到脸色发白。

    她如此固执,终于惹他发火!

    雍竣的脾气上来,脸色冷峻。

    「说话!」他沉声喝斥。

    织心不开口,不看他。

    他沉下脸,捏住织心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身上拽!

    抵不过他的动力,织心—个站不稳跌到他的怀里。

    她开始挣扎,却没办法挣脱他的束缚,反而被他越缚越紧。

    他像在跟她玩游戏,单手逗耍她小鸡一般的力气,看着她频频喘气,白皙的脸孔因此涨得通红,额上冒出一颗颗细小汗珠。

    最后,她被困在房门与雍竣之间,尽管她已经挣扎得一身汗,他身上的热度还比她更高,隔着衣衫熨到了她的肌肤上。

    「跟我耍脾气,」一字一句,他压低声警告她:「总得让我明白,是为了什么!」

    织心大口喘气,瞪了他很久。

    「说话!」他又斥她。

    没得到答案前,她知道他不会放手。

    于是,她终于说:「贝勒爷要奴婢出去奉茶,是为什么?」

    雍竣冷笑,勒她更紧。「娄阳贝勒的用心,你难道不明白?」

    「娄阳贝勒的用心是一回事,贝勒爷要奴婢出去奉茶又是另一回事!」就算难以喘气,她固执的眼眸仍执着地平视他诡谲的眼神。「请贝勒爷明白告诉奴婢,您的用意是什么?」

    第一次,她勇敢地直视他霸气的眸子。

    被她眸中的某种东西触动,雍竣眯眼一笑,放手。「好,那我便告诉你。为了得到你,娄阳竟然愿意拿马市买卖换你!」

    听见这话,织心的心口又悬着。

    「这样,我的用意,你够清楚了?」他瞪着她,无情地说。

    织心脸色苍白。「奴婢虽是奴才,可奴婢是巴王府里的奴才。」尽管他的话伤人,她还是挺直背脊,凝白着脸,出言不逊。「贝勒爷可以打织心、骂织心,可是不能把织心让给其他的爷。」

    仿佛她的坚持是个笑话,雍竣嗤之以鼻,反问:「给个理由,让我信服!」

    「奴才知道忠于主人,」织心苍白着脸往下说:「一旦易主忠心便会败坏,不像货物没有知觉没有魂魄没有羞耻,可以任人买卖。」

    「啧啧,你不但顶撞,理由还冠冕堂皇!」雍竣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跟娄阳把你当货品交易,让你很不高兴?」他冷眼问。

    织心瞪着前方虚空,不再开口。

    雍竣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颔迫她抬头。「织心啊织心,」他忽然柔嗄地念诵她的名:「你口口声声自称奴才,可你到底明不明白,奴才的意思便是有口不能言、有志不能伸、有怨不能平?」

    她眸子颤动,木然瞪他。

    他的唇却贴到她耳畔,嗄声道:「你不高兴,就该明明白白告诉我!因为你那套奴才的理论,我听不惯、听不懂、而且根本就不想听!」话说完,他放手。

    织心没表情。

    他冷笑。「亏你冰雪聪明,侍候我九年,最该明白我想听什么!但你就是不肯说我爱听的话!」

    她还是没表情。

    「如果你老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那我又何必顺你的意?」他冲着她邪魅地笑。「拿你换京城马市的买卖,可是一门千载难逢的好生意。要是不高兴我把你当货品,赠予娄阳,那就说出你的不高兴,否则,我就当你愿意!」

    她瞪他。

    雍竣冷佞的眸也回瞪她。

    两人间近得呼息可闻,可谁也不开口,直至屋内变得燥热难当,雍竣鼻端嗅到织心身上的香气,缭绕鼻端的幽香扰人,无端刺激了他的耐性!

    肌肤相亲本来就是一种意志的角力,对男人而言,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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