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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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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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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屋里的人似乎都忘了还有馥容存在。

    她孤单地凝立在屋子的角落,视线停留在似乎也已将自己遗忘的兆臣身上……

    昨夜的他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她感动,是他给她勇气撑过昨日的苦涩。

    但是今日的他,却又让她陷入谷底。

    她凝眸望站在留真面前的他,看到留真凝望他的眼神几近痴迷,而他也不吝于对她微笑,英俊的脸孔因为笑容而显得更迷人,忽然他的眸子瞥向她——

    那刻,她以为他就要走向自己。

    然而他的目光却只是掠过她,便回到留真脸上。

    馥容的心缩紧,他的眸移开后,就未在回到她脸上。

    终于,她别开失望的眸子,落寞地转身,离开这间已经不需要她的屋子。

    离开老祖宗的屋子,馥容的脚步放得更慢。

    春末,百花竞妍。

    她却像游魂一样地行走着,对于小径上惹人注目的缤纷花草,视而不见。

    但走着走着,她感觉到剧烈的痛哽在胸口,让她难以喘息……

    最后,她停在一株野茱萸旁,蹲下身子,窝了许久才终于明白,那剧烈的绞痛是从自己肚腹间引起的。

    蹲在那株野茱萸旁边,她额上冒出一颗颗冷汗,疼痛让她再也站不起来、更无法动弹……

    前方忽然出现一双男靴。

    她没有力气抬头,直到男人蹲下,她看到兆臣英俊的面孔。

    “为何一个人走开?”他问。

    见到她额上细小的汗珠,不禁一愣。

    “祖奶奶已经清醒,屋子里……没有我的事了。”她痛苦地蹙着眉尖,回答时挟着喘息。

    看出她的不对劲,他未犹豫,立即伸手将她抱起——

    “夫君?”她惊愕,却没有力气反对。

    他未发一言,直接将她抱回渚水居。

    待大夫看诊过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一日一夜只食用一碗甜粥,饥饿过久才会如此,幸而病况不重,只要细心调理即可。

    “我以为你还待在祖奶奶屋里……你怎么会出来了?”大夫走后,她幽幽问他。

    “我跟在你身后出来的。”他道,坐在炕沿。

    跟在她身后?“你,你知道我出去了?”她怔怔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他道:“我一直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你何时走出屋外。”

    “可是,我以为……”她窒住,真心话凝在心头,羞于出口。

    “以为什么?”他咧嘴笑。

    她垂下眼,粉颊涨红,不敢对他直言……

    她以为他不在乎她。

    “以为我不管你,还误解你,是吗?”他却直接道出她内心的话。

    她睁大水眸惊愕地凝住他。

    “说出你心里的话了?”他笑,大掌似不经意地,压上她柔软脆弱的前腹。

    她不能否认,因为他似乎看透了她。

    “我想对你解释。”她呐呐地对他说:“其实,我并没有惩罚郡主的意思,古人说因材施教,我之所以请王爷罚郡主抄写己过,事实上是一种教育,不是惩罚。”

    “教育?”他矜淡的眸掠过一抹兴味。“说明白一点。”徐淡地道。

    馥容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婉转的说:“我认为,一个人想争取其他人对自己的认同并没有错,但一定要用一颗真诚、恳切的心去做人做事,这样才不容易因为急切而犯错,也不会因此而伤害到无辜的人。”

    “嗯。”他咧嘴,低哼一声。

    看不透他是认同还是否定,她仍然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我认为郡主表功太过,但并未发自内心,对人对事不够诚恳,这样很容易犯错,还可能因此伤害到其他人,所以我才建议她抄写已过敬告诸天,修养心性。”

    道出内心真正想法后,她等待他回答。

    “还有吗?”他淡问。

    “什么?”她眨眼,不明所以。

    “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为何误解你,是吗?”他道。

    馥容屏息。

    “我没有误解你。”他对她说:“我袒护留真,是因为不方便惩罚她。”

    她不懂。

    “你不明白,留真的阿玛安贝子,代王府管理着东北蔘场的皇业,他在蔘场的地位举足轻重,再者他世袭贝子爵位,王府不能以对待下旗人的方式处置他的子女。”

    “这我明白,可蔘场实际的管理人,不是礼亲王府吗?”她问。

    “礼王府物业众多,蔘场只是其一,礼王府各处物业皆有专人打理,安贝子便是王府倚重之一,但蔘场里诸事之复杂,却远胜其他物业。当日阿玛将蔘场交予我管理,在理清头绪之前,安贝子的人,不能得罪。”他的话点到为止,并为多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馥容叹息。

    她心里构思的是理想,却未思及实际,并未想到这么远的地方。

    然而,他对留真的袒护,只是因为如此吗?

    看出她眸中的疑惑,他低笑。“留真与我是青梅竹马,我承认,我们有感情。”

    他的话又让她沉默。

    “但你是我的妻子,”他接下道:“你以为,妻子与青梅竹马,哪一个重要?”

    她心一紧,眸子怔住,无法猜测他给的谜题。

    他低笑,将怔忡的她纳进怀里。“当然是你。”温存地,直接给她答案。

    听见这话,她心一热,鼻头却开始莫名地发酸……

    她怎么了?

    她不懂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心酸。

    “傻瓜,信不过你的夫君?”他低哑地问。

    她摇头,哽咽着,不能言语。

    “不信?还是不是?”他揶揄。

    “……不是。”她羞赧地答。

    他低笑,含住她白润的耳珠,她身上馨甜好闻的香味,让他像品尝鲜果一样贪婪地舔洗。

    “兆臣?”她惊慌,羞涩而且躲避着,怕他又与昨晚一样太过忘我而……

    但他停住了,这回克制得很快。

    “额娘吩咐我暂时留在老祖宗屋内,我已离开太久。”他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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