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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法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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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巨大的雕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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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拘留所很顺利,但由德博拉当司机,顺利的意思便是没人严重受伤。她心急火燎是一个原因,而且因为她是一个迈阿密警察,驾驶技术也是从迈阿密警察那里学来的。在她的意识中,车流便是一种液体,她可以在其中穿梭自如,好像烧红的烙铁融化了黄油那样。她在那些极其狭小的缝隙中穿行,让别的司机觉得,要么赶紧让道,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科迪和阿斯特当然非常开心,他们被安全带牢牢地绑在后座上,尽量挺直了身子,好能看见外面的情形。非常稀罕的是,当我们差点撞上一个骑一辆小摩托的350磅①重的男人时,科迪居然微笑了一下。

    “拉响警笛。”阿斯特要求道。

    “这可不是什么该死的游戏。”德博拉吼了一声。

    “必须是该死的游戏才能拉警笛吗?”阿斯特说。德博拉脸涨得通红,猛一打轮开下了一号公路,险些撞上一辆破破烂烂的老本田。

    “阿斯特,”我说,“别说那个词。”

    “她老说来着。”阿斯特说。

    “你跟她一样大的时候,你也可以说,如果你想的话。”我说,“但你现在才十岁,不能说。”

    “那可真蠢,”她说,“如果是脏话,根本不管你多大,都不该说。”

    “很对,”我说,“可我不能告诉德博拉警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可真蠢,”阿斯特又说一遍,然后换了话题,“她真的是警官?那比警察高级吗?”

    “她是警察的领导。”我说。

    “她能命令那些穿蓝色制服的人吗?”

    “能。”我说。

    “她也有枪?”

    “是的。”

    阿斯特使劲向前探身,直到安全带勒住了她不让她继续向前。她带着几乎称得上是尊敬的神情看着德博拉,这表情我很少在她脸上看到。“我不知道女孩也能带枪,还能当警察的领导。”她说。

    “女孩能做任何该——任何男孩能做的事,”德博拉脱口而出,“而且往往做得更好。”

    阿斯特看看科迪,又看看我。“任何事?”她说。

    “几乎任何事,”我说,“职业橄榄球大概不算。”

    “你朝人开枪射击吗?”阿斯特问德博拉。

    “老天爷,德克斯特。”德博拉说。

    “她有时候朝人开枪,”我告诉阿斯特,“但她不想说这个。”

    “为什么不?”

    “朝人开枪是件很私人的事情,”我说,“我觉得她认为那不关别人的事。”

    “别再拿我当个台灯似的那么谈论我,看在老天分上,”德博拉急匆匆地说,“我可就在这儿呢。”

    “我知道,”阿斯特说,“你能告诉我你都朝什么人开枪了吗?”

    作为回答,德博拉把车打了个急转,驶进了停车场,在拘留所前面停了下来。“我们到了。”她说完就逃也似的跳下车。我帮科迪和阿斯特解开坐椅带扣的工夫,她已经冲进了办公楼,我们则悠闲地跟在后面。

    我把科迪和阿斯特安置在两把旧椅子上坐好,德博拉则正跟前台值班警官说着话。“在这儿等着,”我对科迪和阿斯特说,“我几分钟后就回来。”

    “我们就这么等着?”阿斯特说,声音好像哆嗦起来。

    “是的,”我说,“我得去跟一个坏蛋说话。”

    “我们为什么不能也去?”她质问道。

    “因为违反法律,”我说,“你们在这里按我说的话等着。劳驾。”

    他们看上去不大高兴,但至少没有跳下椅子冲到走廊里高声尖叫。我赶紧抓住时机,跟上德博拉。

    “来吧。”她说。我们朝走廊尽头的一间审讯室走去,几分钟后,警卫把哈尔潘带了来。他戴着手铐,看上去比刚进来的时候还糟糕。好几天没有刮胡子,头发蓬乱,眼睛里带着一种我只能称之为惊惶不安的神情,不管那听上去有多俗套。他坐在警卫指给他的椅子上,只坐在椅子边缘,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双手。

    德博拉冲警卫点点头,警卫便出了门守候在走廊里。她等门被关严后,转向哈尔潘。“好了,杰瑞,”她说,“我希望你昨夜休息得不错。”

    他的头猛地抬起,跟被绳子拉了一下似的,他瞪着她。“什么?你什么意思?”他说。

    德博拉挑起眉毛。“我没什么意思,杰瑞,”她温和地说,“只是礼貌的问候。”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又低下了头。“我想回家。”他低声下气且颤抖地说。

    “我肯定你想的,杰瑞,”德博拉说,“但我现在不能让你走。”

    他只是摇着头,嘟囔着些没人听得见的话。

    “你说什么,杰瑞?”她仍然用好脾气的耐心的语调问。

    “我说,我不认为我做了什么。”他说,仍然没有抬头。

    “你不认为?”她问他,“我们让你走之前难道不该对这个问题有个确定的答案吗?”

    这次,他非常缓慢地抬起了头,看着她。“昨夜,”他说,“在这个地方待着,有个……”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说。

    “你以前在这种地方待过,是吧,杰瑞?你小时候,”德博拉说,他点点头,“这地方让你想起了什么吗?”

    他猛地抽搐了一下,好像德博拉刚朝他脸上啐了口唾沫似的。“我没有——不是记忆,”他说,“而是一个梦。肯定是梦。”

    德博拉很理解地点点头:“你梦见什么了,杰瑞?”

    他摇摇头,看着她,嘴巴张着。

    “说说看,也许能帮到你,”她说,“如果只是个梦,说说也没关系。”他只是一味摇头。“杰瑞,你梦到什么了?”她又说,声音里带了些坚持,但仍然非常温和。

    “有一个巨大的雕像。”他说,然后不再摇头,好像很惊讶自己刚说出的话。

    “好吧。”德博拉说。

    “它,它非常巨大,”他说,“而且有,嗯,有火在它的肚子里烧着。”

    “它有肚子?”德博拉说,“是什么雕像?”

    “它特别大,”他说。“身体是铜制的,两只胳膊向外伸出来,胳膊能向下移动,来——”他不说了,开始嘟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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