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说什么,杰瑞?”
“他说它有一个牛头。”我说,能感觉脖子后面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手臂放下来,”他说,“我感觉……非常愉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唱歌的声音。我把两个女孩放进手臂。我用刀子切了她们,然后她们上升进入雕像的嘴巴里,那双手臂把她们放进去。放进火里……”
“杰瑞,”德博拉说,声音更温和了,“你的衣服上有她们的血迹,都被烤干了。”他不吭声,她继续说:“我们知道你遇到压力时会晕过去。”他继续保持沉默。“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杰瑞,你失去了意识,杀了女孩们,然后回家了,你自己却不知道?”
他又开始摇头,很慢,很机械。
“你能给我更好的解释吗?”她说。
“我上哪儿能找到那样一座雕像?”他说,“我是说,我怎么会,嗯,找到雕像,让里面着火,然后把女孩放进去,而且——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了这些自己却不知道?”
德博拉看看我,我耸耸肩。说得在理。即便梦游,也有能做和不能做的。刚才说的这些似乎有点太离谱了。
“杰瑞,这个梦是怎么来的?”她说。
“每个人都做梦。”他说。
“那些血是怎么跑到你的衣服上的?”
“威尔金干的,”他说,“肯定是他,没有别的答案。”
有人敲门,警官进来了。他弯腰在德博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我凑过去听。“这家伙的律师在找麻烦,”他说,“他说他的客户被关押在此,头颅却出现了,所以他一定是无辜的。”警官耸耸肩:“我没法继续把他扣在这儿。”
“好吧,”德博拉说,“谢谢,戴维。”他又耸耸肩,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德博拉看看我。“好,”我说,“至少这事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她朝哈尔潘转过身。“好了,杰瑞,”她说,“我们稍后继续谈。”她站起来走出房间,我跟在后面。
“我们怎么看这件事?”我问她。
她摇摇头。“天哪,德克斯特,我不知道。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停住脚,转身面朝我,“要么是这家伙在他神志不清时干的,也就是说他安排好了所有一切,自己却浑然不觉,但这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我说。
“要么是另外有人费劲了他妈的心思来设圈套陷害他,而且算好时间正好赶上他晕倒。”
“这也不大可能。”我帮她说。
“是啊,”她说,“我知道。”
“带牛头的大雕像,还有肚子里的火?”
“操,”她说,“只是个梦,只能是。”
“那女孩儿们是在哪儿被烧的?”
“你想给我看看那个有着牛头并自备烧烤架的大雕像吗?你把它藏在哪儿了?你只要找得出,我就相信那是真的。”她说。
“我们现在该不该放了哈尔潘?”我问。
“不,该死,”她气呼呼地喊,“我还是会给他一个拘捕的罪名。”说完她转身朝接待处走去。
我们走到大门那里时,科迪和阿斯特还和警官一起坐在那里,即便没有坐在我当初安排给他们的那张椅子上,我也还是谢天谢地他们没给我捅什么娄子。德博拉不耐烦地等我把他们拉起来收拾停当,我们一起向大门走去。“现在该干吗?”我问。
“我们当然得和威尔金谈谈。”德博拉说。
“我们要问他是不是把带牛头的雕像藏在他家后院了吗?”我问她。
“不,”她说,“又他妈的瞎说。”
“又说脏话,”阿斯特说,“你欠我五毛钱。”
“太晚了,”我说,“我得把孩子们送回家,要不他们的妈妈该把我给烤了。”
德博拉看了科迪和阿斯特好一会儿,然后抬头看我。“好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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