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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亚传奇5:能言马与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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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布里怎样变成一匹聪明的马儿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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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必须回过来说说阿拉维斯和马儿们了。隐士注视着他的池水,能够告诉她们沙斯塔并没给杀死,或是甚至没受重伤,因为他看见他站了起来,看见他受到国王伦恩慈爱的接待。但因为他只能看,却听不见,他就不知道什么人正在说些什么话,而且,一旦战斗停止,谈话开始,也就不值得再往池水里张望了。

    第二天早晨,隐士还在屋子里时,她们三个讨论起下一步该怎么办来了。

    “这种生活,我觉得已经过够了,”赫温说,”隐士待我们很好,我自问确实十分感激他。但我整天吃呀吃的,一点运动也没有,正在胖得像匹供玩赏的小马驹了。让我们继续向纳尼亚前进吧。”

    “啊,今天不走,女士,”布里说道,”我不喜欢匆匆忙忙的。再过几天,你看怎么样?”

    “我必须首先看到沙斯塔,跟他告别——而且——而且向他道歉。”阿拉维斯说。

    “确实应该如此!”布里十分热情地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意思。”

    “啊,当然啦,”赫温说,”我料想他是在安瓦德,自然我们要去看看他,同他道别。但那是我们顺路就可以办到的。我们干吗不立刻就走呢?总而言之,我认为我们大家都想去的地方就是纳尼亚。”

    “我看是这样。”阿拉维斯说道。她正开始考虑她到达纳尼亚时究竟要做什么事情,同时感到有点儿寂寞。

    “当然,当然,”布里急忙说道,”然而无需急急忙忙的啊,如果你了解我心里的意思的话。”

    “不,我不了解你的意思,”赫温说,”为什么你不想走呢?”

    “呣——呣——呣,布罗——呼,”布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呀,你不明白吗,女士——这是个重要时机——回到自己的祖国——进入社交界——最高尚的社交界——给人一个好印象,是非常重要的——然而我们看上去还没恢复本来面目,是不是?”

    赫温爆发出一阵马儿的哈哈大笑。”布里,你考虑的是你的尾巴!现在我完全明白了。你想等到你的尾巴重新长出来!而我们甚至并不知道,在纳尼亚马儿是否留长尾巴呢。布里啊,确确实实,你虚荣心很强,就跟那位塔什班城里的泰克希娜一模一样。”

    “你真憨,布里。”阿拉维斯说。

    “凭狮王的鬃毛起誓,我丝毫不是泰克希娜那种人物,”布里愤愤地说道,”我对我自己,对我的马儿伙伴,我抱有一种恰如其分的尊重,如此而已。”

    “布里,”阿拉维斯说,她对割短尾巴的事不太感兴趣,”我好久以来一直想问你一些事情。为什么你不断地‘凭狮子’、‘凭狮子的鬃毛’起誓赌咒?我竟以为你憎恨狮子哩。”

    “我是憎恨狮子的,”布里答道,”但我说起狮子时,当然是指阿斯兰,纳尼亚的伟大救星,是它把女巫和冬天驱逐的。所有纳尼亚人都是以阿斯兰起誓的。”

    “然而,它是头狮子吗?”

    “不,不,当然不是。”布里用颇为惊惶的声调说道。

    “在塔什班,所有的故事都说它是狮子。”阿拉维斯说道,”如果它不是一头狮子,你又干吗称它为狮子呢?”

    “以你这般年龄,是很难搞明白的,”布里说,”我离开纳尼亚时,只不过是匹未满一岁的小驹子,所以我自己也搞不大明白。”

    布里说这话时是背对着绿色墙垣的,其他两位则面对着布里。布里半闭着眼睛,以一种长辈的口气说着话儿,所以它没看见赫温和阿拉维斯脸上表情的变化。她们张大嘴巴、睁大眼睛,是大有理由的,因为布里说话时,她们看见一头巨大的狮子从墙外蹿起来,稳稳地落在绿色墙头上:跟她们见过的任何狮子比起来,它只是颜色黄得更加发亮发光,躯体更加粗壮,更加美丽,也更加令人害怕。它立刻跳进墙里,开始从背后走近布里。它压根儿没有弄出什么声音来。赫温和阿拉维斯吓得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仿佛冻僵了似的。

    “毫无疑问,”布里继续说道,”人家把它当做一头狮子讲起它时,他们的意思不过是指它强壮如一头狮子,或者(当然是对我们的敌人而言)凶猛如一头狮子;或者是诸如此类的意思。阿拉维斯,哪怕是像你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也必须留神啊,你若认为它是头真正的狮子,那就是荒谬绝伦了。确实会失礼失敬哩。如果它是头狮子,那么,它就同我们其他的马儿一样,非得是兽类不可了。呃!”(说到这儿,布里开始哈哈大笑。)”如果它是头狮子,它就得生着四只脚爪,一条尾巴,还有胡子!……阿艾伊,呜,嗬——嗬!救命呀!”

    因为恰巧在布里说到”胡子”两字时,阿斯兰的一根胡子竟然痒痒地触到了它的耳朵。布里像枝箭似的蹿到了围墙的另一边,然后转过身来:可是墙太高,它跳不过去,它没法儿逃得更远了。阿拉维斯和赫温都吓得往后退缩。大约有一秒钟光景,紧张得寂静无声。

    接着,赫温虽然浑身发抖,却发出一声奇怪的低低的嘶鸣,跨着小步向狮子走过去。

    “对不起,”赫温说,”你是那么美丽。你不妨把我吃掉,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宁可早点被你吃掉,而不愿由别的什么人来喂我。”

    “亲爱的女儿,”阿斯兰说道,在它那翕动的天鹅绒般的鼻子上印了个狮子的亲吻,”我知道你不久就会来到我身边的。欢乐必将归你所有。”

    然后它抬起头来,用更响亮的声音说话。

    “布里啊,”它说,”你这可怜巴巴、骄傲自大、大吃一惊的马儿,靠拢我吧。再靠拢一点,我的儿子。不该胆大的,不要胆大妄为。你摸摸我。闻闻我。这儿是我的脚爪,这儿是我的尾巴,这些是我的胡子。我是一头真正的野兽。”

    “阿斯兰,”布里用一种颤抖的声调说道,”我担心我必定是个地道的傻瓜。”

    “马儿在仍然年轻时明白这个道理,是幸福的。人也一样。靠拢来吧,我的女儿阿拉维斯,瞧!我的脚爪像天鹅绒一般。这一次你不会被抓伤的。”

    “先生,这一次吗?”阿拉维斯说道。

    “上一次抓伤你的,就是我,”阿斯兰说,”我是你在整个旅途中碰到的惟一一头狮子。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抓伤你?”

    “不知道,先生。”

    “你背上的伤痕,皮破对皮破,疼痛对疼痛,血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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