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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巨鼠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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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匠想给他去拿威士忌,可是医生不肯伴着一盏闪烁不定的灯一个人呆着。

    过了好久,砖匠才把他弄上楼去。

    火烧完后,巨鼠回过来对付死马,把它拉过教堂的院子,拖到砖场,一直吃到天亮,谁也不敢去打扰它们。

    雷德伍德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去找本辛顿,带着三份头一天晚报的再版。本辛顿从一本早已被人忘记的小说上抬起沮丧沉思的目光,这小说是布朗普顿路的图书馆管理员所能给他找到的最能排解烦优的一本玩意儿。

    “又出了什么事吗?”他问。

    “茶丹附近又有两个人被螫。”

    “他们该让我们去熏那个窝。他们真该这样。是他们自己的错。”

    “当然是他们自己的错,”雷德伍德说。

    “关于购买那个饲养场有什么消息吗?”

    “房屋经纪人,”雷德伍德说,“是种大嘴巴、木头脑袋的东西。他假装说有人要那房子——你知道,总是这样的——可就是不愿意明白事情得赶紧办。‘这是性命交关的事’,我说,‘懂了吗?’他往下看,半闭起眼说,’那你为什么不再出价两百镑?’我宁可住到一个满是黄蜂的世界上去,也不甘心向那个又臭又硬、期负人的东西让步。我——”

    他停住了,感到这样一个句子可能会因说多了而减弱它的力量。

    “是希望不大,”本辛顿说,“又有黄蜂——”

    “房屋经纪人对于公共利益并不比黄蜂懂得更多。”雷德伍德说。

    他又议论了一会房屋经纪人、律师之类的人们,说得那么不公正,不讲道理,许多人谈起这类事情都如此(“在这个不像话的世界上,所有的不像话的事情当中,我觉得最最不像话的,就是在我们理所当然地期望一个医生或是一个士兵讲荣誉,有勇气,有本事的同时,对于一个律师或者一个房屋经纪人,却不仅允许,而且甚至期望他们只显示出贪婪、油滑、碍手碍脚和无能到极点——”诸如此类)——然后,他如释重负,走到窗前,望着斯洛恩街上熙来攘往的车辆。

    本辛顿已经将那本可以想象得出的最最激动人心的小说放在摆台灯的小桌上。他十分仔细地交叉上十指,看着它们。“雷德伍德,”他问,“他们常常提起我们吗?”

    “不像我估计的那么多。”

    “一点也不谴责我们吗?”

    “一点也不。不过,另一方面,也不支持我指出来应当要做的事。我给《时报》写过信,你知道,把整个事情作了一番解释——”

    “我们给《每日纪事报)写吧。”本辛顿说。

    “《时报》就这个问题发表了长篇社论——一篇非常高级、写得极好的社论,Times(时代)这个词,用了三个拉丁字眼——Statusquo(现状)就是其中之一读起来,像是某个对流行性头疼症最主要的痛苦毫无牵涉的人的声音,而且,谈了一篇又一篇,也没有减轻这种痛苦。字里行间,你知道,很清楚,《时报》认为转变抹角于事无补,应当立刻动手做点什么(当然该做什么也没有讲肯定)。不然的话,就会有更多不愉快的后果——《时报》的文字,你是知道的,更多的黄蜂,螫更多的人。彻头彻尾政治家派头的文章!”

    “可与此同时,这种‘巨大’正以一切丑恶的方式在扩散。”

    “正在。”

    “我在想,斯金纳关于那些巨鼠的话是不是对——”

    “啊,不对!那太过分了。”雷德伍德说。

    他过来站在本辛顿的椅旁。

    “顺便问问,”他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她怎么样——?”他指指关好的门。

    “珍姐吗?她一点也不知道。没有把我们跟这事联系起来,也不看报上的文章。‘巨蜂!’她说,‘我没那份耐心看这些报纸。’”

    “非常幸运。”雷德伍德说。

    “我料想——雷德伍德太太——?”

    “没有,”雷德伍德说,“目前,碰巧——她为小家伙急得要死。你知道,他一径在长。”

    “长?”

    “对。十天长了四十一盎斯。体重将近五十六磅。才刚六个月!这当然吓人。”

    “健康吗?”

    “精力旺盛。保姆不干了,因为他踢得太厉害。当然,什么都穿不下了。你知道,都得另做,衣服等等一切都得另做。婴儿车是个轻巧东西,碎了一个轮子,不得不用送牛奶的手推车把小家伙弄回家。是呀,挤了一大群人。我们原先把乔治那·菲利斯放在儿童床里,现在只好放到大床上。他的母亲——当然担心。起初挺骄傲,想夸奖温克尔斯。现在可不了,觉出事情有点蹊跷。你知道。”

    “我原估计你会给他递减剂量的。”

    “我试过。”

    “有效吗?”

    “嚎呀。通常孩子哭起来都声大烦人,这对他们有好处,应当如此——可是自从给他喂过了赫拉克里士之恐惧——”

    “嗯。”本辛顿带着前所未有的更其听天由命的神情端详着他的手指头。

    “实际上,事情一定会闹出来。人们会听说起这个孩子,把他和我们的母鸡等等联系起来,这整个又会闹到我太太那里。她会怎么样呢,我一点也想象不出。”

    “这是难啊,”本辜顿先生说,“要形成任何计划——肯定是难。”他摘下眼镜仔细擦试。

    “这是又一例,”他概括地说,“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又一例。我们——如果我真能使用这个形容词——科学界的人——我们工作,当然,总是为着一个理论上的结果。但是,我们也附带地使一些力量起作用——一些新的力量。我们不应当控制它们——而除我们外,又没有人能控制它们。实际上,雷德伍德,事情是出自我们的手。我们提供了那种物质,而他们,”雷德伍德转向窗户,“得到经验。”

    “截至目前为止,乱子在肯特郡出的这种程度,我并不感到太烦恼。”

    “除非他们来烦扰我们。”

    “正是。如果他们喜欢和这个愚蠢透顶的秩序下的律师以及讼棍以及法律障碍以及有份量的考虑混在一处,一直到他们看到许多新的巨型品种的害虫害鸟牢固确立起地位时为止——事情总会是一团糟的,雷德伍德。”雷德伍德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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