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托莱托’号客轮上的乘客又没有把百万家产带在随身的箱子里。”
“具体细节我也还不知道。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艘客轮尽早启航,以免遭到袭击。你想过没有,这件事可能和吉姆佩特洛-卢卡有什么联系?”
“我不能肯定,格诺维泽是否就是幕后策划人。另外,卢卡觉得我们的猜测荒唐至极。他甚至要孤注一掷,让女儿上岸去为他拍照和录相。即使格诺维泽在幕后策划,也没有任何人能不被发现地靠近客轮。”
“你想没想过蛙人的可能性?”
如果此时我们能哪怕只意识到一点点头儿的猜测距离事实有多么近的话,我们恐怕当时就能制止这场灾难。但当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廷托莱托”号面临着危险。
“攻占一艘客轮可不是儿童游戏。”我回答说,“格诺维泽如果派他的杀手在陆地上行动,会比在船上采取行动容易得多。”
“尽管如此,等船抵达纽约后,你要时刻注意卢卡。他至今未获得入境签证。”
“明白,头儿。那两个被抓住的人怎么处理?”
“我会同意大利领事馆联系。我们暂且关押恩佐-马克尼和莫娜-克琳娜。我安排这件事,船抵达后就派人把他们接走。我们只等着意大利方面的意见。我猜测,轮船公司会提出刑事诉讼。如果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有一个引渡手续。但不管怎么说,‘廷托莱托’号停靠码头后,我都会派人去帮助你。卫生局方面也由我去通知。”
“谢谢,头儿。”
我结束了谈话。
我总觉得,这艘意大利豪华客轮笼罩在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用语言难以表达的奇怪的气氛之中。
一个并不极为明显的危险……
冷风吹开了哈德孙河上空的晨雾,太阳从东方地平线缓缓升起,海鸥在天空中盘旋。一艘港口的拖轮拉着汽笛在前面引路,将“廷托莱托”号客轮缓缓地拖向指定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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