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跃身而起。
由于疼痛和极度愤怒,他的脸色苍白。
我飞身上前,挥起拳头,狠狠地向他打去。他被一步步逼到了驾驶楼。他举起双手,不再反抗。
我飞快地从腰带上解下钢制手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铐已“咔”的一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不知所措地凝视着手铐,看上去好像要绝望地喊叫出来。
但他没有出声,使劲地咽了口唾沫,张开大嘴喘着粗气。
我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摁到沙发上,然后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枪,关上保险,别在我的腰上。
“别做梦了,马克尼。”我站在他面前说,“你还有机会改变你的处境。你说,是谁指派你这样干的?为什么要让‘廷托莱托’号客轮隔离检疫?”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喘着粗气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是在栽赃陷害!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马克尼,”我紧追不舍地说,“你现在要清楚,如果你现在还保持沉默,将对谁有利。对你自己是最没利的。”
“别和我讲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他喘着粗气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我一时还说服不了他,至少现在还不能。但现在我却不能再在此耽搁时间了。
“廷托莱托”号客轮必须尽快起锚,继续驶往纽约。
我走出马克尼的舱房。门口过道里挤满了急切等待的船员。他们认识我,我和塔卡拉船长及普希尼医生谈话的时候,他们全看见了。
“快去叫船长!”我大声说道,“有急事!”
一名船员飞快跑开去找船长。其他人围上来,急切地询问着。我向他们大概地讲了一下发生的事情。当船员们听说,客轮被隔离检疫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全都感到十分震惊。
五分钟后,塔卡拉船长被叫来了。我向他介绍了大概情况。听完之后,他吃惊得几分钟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我。
“莫娜-克琳娜……”过了一会儿,他不知所措地说,“马克尼一直就是一个爱惹麻烦的家伙。我对他太了解了。我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的。可是,莫娜……不,这不太可能。”
我和他一起走进马克尼的舱房。
恩佐-马克尼神情沮丧地坐在长沙发上。
船长用意大利语和他说了很多话。他只是简单地回答,但态度却十分生硬,拒绝承认和坦白自己的错误。
几分钟后,塔卡拉船长停止了谈话,朝我转过身来,脸上充满了无奈。
“毫无结果。”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地摇着头说,“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固执。”
“船长,”我一边观察着马克尼的面部表情,一边小声说道,“哨兵发现有什么情况吗?”
“什么异常都没有。”塔卡拉回答说,“我的船员在最后几个小时内只在雷达显示屏上见到正常的航船行驶,并没有船在向我们靠近。”他好像知道,我想得到什么答案。
马克尼仍然不动声色,对此毫无反应。也许,他的幕后指使人确实没有告诉他想通过让客轮隔离检疫达到什么目的。
普希尼医生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十分激动地说。当他看见马克尼的时候,目光中充满了鄙视。
塔卡拉船长大声说道:
“医生,我想马上宣布结束隔离检疫。您已经知道科顿先生查明了什么。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想先听听您的意见。”
“迄今为止所做的检验全部显示阴性。”普希尼医生回答说,“乘客中没有任何人生病。我们从今天早晨到现在所做的食品检验也未再发现沙门氏菌的侵害。所以,我肯定,被发现的细菌确如科顿先生所调查的那样,是被人有意弄进去的。”
“这么说您对取消隔离检疫没有异议。”
“没有。我完全赞成。”
“好。”塔卡拉船长点点头。“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到达纽约港。我们马上启航。”他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道,“在此期间怎么处理马克尼?如果您不一定认为十分必要,我不想等到警察乘船赶到。”
“请您派两个可靠的人看着他。”我回答说,“如果我们把他锁在舱房里,有两个人看守就足够了。”
“同意,就这么办。医生,您能去通知船上的所有乘客吗?”
“当然可以。”
“请您不要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的真相。”我插嘴说,“没有必要因此而引起大家的慌乱和不安。”
普希尼医生若有所思地咧了咧嘴。
“您说的有道理。那好吧,就由我来背这个黑锅。我就说,是我们在检验食品时出了差错。”
我对他表示感谢。
我们让仍执迷不悟的恩佐-马克尼回到他自己的舱房里。塔卡拉船长从外面锁上了舱房门,并派两名船员在门外把守。
我陪着船长朝驾驶舱走去,普希尼则到大厅里去通知乘客。塔卡拉指给我电讯室,并答应去通知报务员。
我只等了几分钟,报务员就来了。他身材高大,头发淡黄,看上去像一个典型的意大利北部人。他的名字叫马尔科-加伯里耶。
船体一阵明显的抖动,表明“廷托莱托”号客轮的机器开始工作了。报务员加伯里耶打开无线电报话机,给我接通了纽约联邦调查局。
我接过话筒。对方是我的同事列昂-埃斯纳,他今天在总局值夜班。我请他帮我接通上司家里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里传出上司约翰-德-海那清楚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他是被我刚从床上叫起来的。
我简单地向他汇报了我在船上调查得出的出乎意料的结果。
“我们必须做如下考虑。”我汇报完后,上司接过来说道,“假设马克尼的幕后操纵者的计划未被识破而继续实施的话,客轮至少还要接受几天的隔离检疫,也许甚至一星期或者更长的时间。卫生局要求有绝对的把握,才会宣布沙门氏菌已被消除,可以解除隔离检疫。”
“那将是客轮的一个严重的损失?”我推测说。
“这是惟一有说服力的解释。”
“但匪徒会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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