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沈五一!看来他还没有放弃晓冰。“沈先生!快请进来!”屋里晓冰招呼道。
沈五一对何涛彬彬有礼一笑,闪身进了屋。
“我打电话来你妈妈说你病了,怎么样了现在?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没事儿,已经好了,谢谢你。”晓冰见到沈五一非常高兴,“沈先生,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有。”
“我想搭一下你的车。”
“可以。”
晓冰忙不迭下床,何涛制止她,“你去哪里?”晓冰不理。何涛又说,“等夏阿姨回来再走好不好?”沈五一也说要不就再等一等,反正他一晚上都没事,但晓冰坚持要马上走,语气态度非常急切。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她差点忘了,要搁以往,忘了也就忘了,但是今天,非去不可。走到门口时,何涛试图再一次阻拦她,“晓冰,你刚刚退烧……”
晓冰愤怒地扒拉开了他的手:“我的事,我们家的事,跟你无关!”
钟锐晚些时候知道了晓冰找王纯的事。
晓冰从王纯那里走后,王纯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夏晓雪。那天傍晚,躺在晓冰的床上,晓雪坐在床脚处,对她说不要怕,说一定安心养好了身体再走,那温和,那友爱,此刻格外的强烈清晰,她不敢再想,找了创可贴包上手指匆匆离家。
能找的人只有钟锐。
钟锐正在和谭马谈事,她顾不上谭马了,直截了当把钟锐叫了出去,三言两语说了发生的事情。钟锐拉过王纯受伤的手指,半天不语,最后长叹一声:
“为我受了这么多的苦,精神上,肉体上……该早下决心的,徒然让所有人跟着痛苦。……”
王纯有些紧张:“你想怎么样?”
“事已至此,只有摊牌。”
“绝对不行!”
“长痛不如短痛。……”
“知道。但是不行。”
“为什么?”
“不知道,说不清,我只是觉着现在就这样我难以接受,再等等。”
“等什么?”
“再过一段时间,你和她再过一段时间,也许你们真的像书上说的不过是一时危机……”
“哪本书上说的?”
“好多书上都说。这段日子我看了好多这种书……”
钟锐忧郁地笑了,摸了摸王纯的头发,王纯闪开他的手。“快说,怎么办,到底?”
“已经说过了。”
“不行不行,”王纯苦恼地摇头,“咱们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有,”钟锐顿了顿,说,“放弃你。”王纯呆住。钟锐站起身,“好了,去公司上班吧,我也要工作了,走,我送你下去。”
“不要送。”
“走吧,从今开始我们不用再躲着人了。”
“不要!……还是按我说的办,你和她再过一段,好好过一段。”
“我不想再欺骗谁了,包括我自己。”
“求你了钟锐,你得为我想想。”
“你到底怕什么?”
“怕我自己。”
“动摇了?”
“我需要时间……”
“干什么?证明已无需再证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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