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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叶之章 七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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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馆房间的电话响着可笑的铃声,我趴在床上和平日一样边看电视边啃柠檬,电视正在播傍晚时段的儿童卡通。

    我伸长手臂抓起了话筒,“喂?”

    “是我。”话筒传来胁坂讲介的声音,“虽然有点早,要不要出来吃晚饭?我终于弄到情报了。”

    “OK,知道了。”我爬下床穿上牛仔裤。今天叫了客房服务,我吃完早午餐之后便一直赖在床上,得到充分休息的身体反而有种倦怠感。

    我们住在离札幌车站徒步约十分钟的一间商务旅馆内,建筑物老旧灰暗,服务生是个懒懒散散的中年男人,简直就是一栋印证了不景气年代的旅馆。我要求胁坂讲介找一间比较像样的旅馆,当场被否决了,他是这么说的:

    “接下来不晓得还得住几晚,不省着点怎么行,何况现在是暑假期间,给观光客住的旅馆全客满了。”

    我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敲了敲斜对面的房门,胁坂讲介应了一声走出来,我看他手上拿着传真,他说是公司传来的。

    饭店旁边有一间螃蟹料理餐厅,我昨晚就很想去吃看看,但胁坂讲介狠心地拒绝了。

    “虽然我们现在是在北海道,也没必要去吃那种冷冻螃蟹吧?还是找一间适合坐下来讨论事情的餐厅吧。”

    结果我们来到一间咖喱餐厅,餐厅的名字很逊,叫做“钟塔”,里头座位多得吓人,大概六成有人坐,不至于太嘈杂,的确很适合讨论事情。

    “关于那个伊原骏策,”他豪迈地吃着大盘的鸡肉咖喱饭一边说道:“我请报社跑社会线的友人帮我调查他最近的动向,结果查到一个很有趣的情报。据说这一、两个月政治线的记者之间流传着一个消息——伊原生病了。”

    “生病?……”

    “于是我回想一下,的确他最近似乎健康状况不佳,已经很少参与公开活动了。”

    “毕竟是老头子嘛。”我吃着我的虾子咖喱饭,“不只是伊原骏策,我看所有政治家都很不健康吧,七、八十岁还体力充沛的政治家反而奇怪。”

    “政治家生些小病确实是家常便饭,但听说他这次病得很严重,不是躺个几天就会好的。”

    我握着汤匙的手就这么停在空中,望着胁坂讲介说:“癌症?”

    “可能吧。”他三两下把咖喱饭吃完,喝了口水,四下张望一圈之后压低声音说:“如果这次是危及性命的重病,事情就非同小可了,权力结构会整个改变,伊原派的那些人一旦失去领袖会登时化为一盘散沙的。”

    “这对日本来说是好事吧?政治操纵在单一个人手里本来就不正常。”

    “伊原派瓦解只是让反伊原派抬头,对人民来说根本没差,不过的确是个转机吧。”

    “所以如果伊原骏策真的生重病,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就不是他了?”我搞不懂了。

    “关于这一点,还有另一个情报很耐人寻味。伊原家代代都有个姓大道的总管,康庄大道的大道,现在应该是第三代了吧,正式职称大概是首席秘书什么的,不管是募款或网罗人才,向来都是这个角色出面处理,可是最近这个大道却从伊原宅邸消失了,过去他从不曾离开主子身边,可见他的消失并不单纯。”

    “这么说这次的主谋就是那个大道?”

    “我也猜是他,而且他下手的原因应该和伊原骏策的病情有关,才会把北斗医科大学扯进来。”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你这个人……不,你的身体?”

    胁坂讲介粗壮的手臂交抱胸前沉吟着,此时女服务生经过,他点了两杯咖啡。

    喝完咖啡后,我们走出餐厅。就快八月了,空气依旧非常凉爽,真不愧是北海道。

    回到旅馆房间,我拨电话回石神井公园的住处,没人接听,于是我又拨了阿丰家的电话,铃声响了两次半,他接了起来。

    “喂,望月家。”

    “喂,是我。”

    “双叶?是双叶吗?”阿丰显得非常兴奋,“你现在在哪里?”他的声音大到我耳膜震得好痛。

    “我在札幌。”

    “札幌?为什么?你怎么突然失踪了?”

    “出了一些事,回去再慢慢告诉你。你那边呢?都还好吧?”

    “好个头,事情大条了。”阿丰扯起嗓子大喊,“不得了了啦,昨天你家来了一个好像你的女生,而且那个女生和你一样正在调查身世,她和你有好多共同点……”

    “等一下,STOP!STOP!”我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冷静一点慢慢说,到底谁去我家了?”

    “我不是说了吗?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女生。”

    “很像我?”

    “……你在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他粗鲁地喊道:“真的啦!双叶,伯母有没有说过你有个双胞胎妹妹?”

    “当然没有。”我握着话筒,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一个长得很像我的人?谁啊?怎么可能?

    “她说她叫氏家鞠子,据说她爸爸也待过北斗医科大学。”

    “氏家……”

    我的心脏剧烈鼓动,藤村也提过氏家这个姓氏,而氏家的女儿为什么和我长得很像?各种想象在脑中盘旋愈来愈混乱,我却完全理不出头绪。

    “你说那个女生也在调查自己的身世?”

    “嗯,她在调查中发现有你这个人,所以跑来想见你一面。我和她说我一联络上你就通知她,双叶,还是你想自己打电话给她?”

    “唔,不了,我先别打吧。”

    “那就由她打给你。你那边电话几号?”

    “好,呃,〇一一……”我望向一旁的便条纸,念了印在上头的旅馆电话号码。

    “双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丰抄完电话号码之后问我。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是一头雾水啊,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长得很像我的女生?”

    “岂止是长得很像,”阿丰加重了语气,“根本不是像不像的问题,双叶,她就是你,她就是你的分身!”

    我的分身?

    这句话听在耳里毫无现实感,仿佛朝干涸的井投下一块石头,激不起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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