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儿吧,顺便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他拒绝了,说:“谢谢你,先生,我有自行车。而且,我也想把记那艘船名字和编号的纸找到。”
“好的。那么,明天晚上我在码头怎么和你联络呢?你十点钟去好吗?或者是十一点也可以。你明天把那张纸条给我准备好,我为你安排一下,在后天的某一时间和黑格斯在他的办公室会面。”
“好的。请把约会安排到下午,因为我上午都在睡觉。”
“没问题。现在,亚瑟,你一定要保持沉默。”
“我明白。”他许诺道,又一次笑了。这一回他主动伸出了手,我和他握了一下手,就和玛乔丽准备离开了。现在,只有一两束目光聚集到我们身上了,那个肥胖的酒吧招待甚至用手触了一下帽子表示告别。
走在回去的路上,玛乔丽问:“内森,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敢确定。可能什么含义也没有,也可能意味着一切。”
“亚瑟看见的那些人是凶手吗?”
“是的。可我要给你一个和亚瑟相同的忠告:不要对任何人谈起这件事。”
我把车停在了乡间俱乐部的车道上,送她回她的小屋。偶尔我们的手臂碰到一起,都迅速慌乱地移开,只是随意地一起往前走。我们什么也没说,当工作从我们的身边走开时,我们竟一下尴尬起来。正当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十几岁的羞涩少年,站在她的门阶上想对她说晚安的时候,沙地里有一个东西突然跑了出来,把我吓得半死。
她笑了,“这不过是一只沙滩蟹。”
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到了额头上,说:“我知道了……”
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用柔软的手指触了触我的面颊,检查我是否发烧了,说:“你很心烦,好像是病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你一定很不舒服!告诉我。”
“我得散一会儿步,我需要呼吸……”
她陪我走在海滩上,我们漫步着,大海的波涛和美丽的月光使我平静下来。
“我现在好些了。”我说。我没有告诉她,沙滩蟹第一次从我经过的路上出现时,我是在另一个热带小岛上,藏在一个山洞里,正提心吊胆地等着日本人的巡逻和他们最后的暴行
她挎着我的胳膊,离我更近了,用眼睛注视着我。那是一双会今男人迷失的大眼睛,我觉得我已经迷失在其中了。我停下了脚步,她也停下了。我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出那种许可,许可我把她揽在怀里,并亲吻她。我会轻轻地吻她,但却充满了力量。啊,那柔软的、甜蜜的嘴唇是不需要任何语言的。她依旧挎着我的胳膊,目光却越过了我的身体,说道:“我们走到西苑了。”哈利先生去世时的那座建筑在夜色里轮廓突现,被月光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我们该回去了。”她说。
我同意了,走到她的小屋前,在她回屋前迅速给了她一个吻。她嘴角挂着微笑进去了。我想我们同时都感觉到了,这一美好的时刻是永远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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