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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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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南希·德·玛瑞尼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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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他说在爸爸的卧室里发现了弗来迪的四、五个指纹。”

    我摇了摇头,“我必须诚实地跟你说,南希,这很糟糕,真的很糟。”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陪审团常常青睐于指纹证据。”我说。

    “可是祸不单行,”她皱着眉说,“另外一个侦探,那个带南方口音的胖子……”

    “麦尔岑。”我说。

    “麦尔岑?他说:‘别骗人了?指纹?’好像他第一次听说似的!”

    我一下坐直了,“那,贝克怎么说?”

    她耸了耸肩,“贝克只是对他‘嘘’了一声,他们就匆匆忙忙走了。”

    我冷笑着说:“他们一起乘飞机从拿骚到那儿,又是合作伙伴,贝克怎么可能不把找到被告指纹这样大的事告诉麦尔岑呢?”

    她看起来十分困惑,“这意味着什么呢?”

    “呃,坏的一面是,他们在有意设计一个圈套。”继而,我笑了,“好的一面是,他们是一对不合格的傻瓜。”

    她依然很困惑,“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丈夫呢?”

    “这不过是一种老掉牙的侦破方式。一个好的侦探是不断地积累证据,让罪犯现出真面目;而一个糟糕的侦探是先设定一个嫌疑犯,再去找可能属于他的证据。”

    “甚至假造证据吗?”

    “有时是这样。”我说,“弗来迪在拿骚有仇人吗?”

    她一本正经地说:“恐怕要有几个。他从不按规则游戏,不依从世俗的观念行事,他属于他自己。”

    “那两个小丑,贝克和麦尔岑,是被公爵请来的。你爸爸和公爵的关系怎么样呢?”

    “他们很友好。公爵和沃利斯都是西苑的常客。他们刚到拿骚时,在官邸按沃利斯的品味重新装修之前,还曾在西苑暂住过几个星期。我父母经常和公爵夫妇出席相同的社交场合,爸爸和公爵一起打过很多场高尔夫球。当然,他们也有许多共同的商业兴趣。”

    “举例说一下,好吗?”

    她思索着,“我不太清楚。我知道哈罗德·克里斯蒂、爸爸还有公爵一起卷人了一些商业交易……噢,还有阿历克斯·温那·格林,他是个瑞典实业家。”

    “是那个买下哈渥德游艇的家伙吗?”

    “你是说南十字号吗?是他。”“阿历克斯·温那·格林。”我又一次坐直了身子,“这家伙是个纳粹吧?公爵和夫人与他同乘那艘游艇,在公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报纸上曾连篇累犊地报道这件事——美国政府曾两次拒绝他靠岸。”她摇了摇头,像一个听见了不可思议的校园故事的小孩,笑嘻嘻地着看着我,说:“阿历克斯是纳粹?这不可能,他是个十分有吸引力的人。”

    “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

    她扬起了一条眉毛,说:“我的意思是,很长时间以来,他被巴哈马和美国政府列上了黑名单,是真的?”

    我不由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这也是我的想法!他有卖国通敌的嫌疑,对吗?”

    “是的。”她承认,“呵这是胡说。”

    “这个有吸引力的阿历克斯现在在哪儿呢?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阿历克斯。你知道的。他对这场战争保持中立.正在他的某处产业那儿逍遥。”

    我呲牙一笑,“这个纳粹正躲在柴堆里.这真有趣……”

    “内特,别说得那么难听。我知道阿历克斯不是一个纳粹。”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的目光似乎要钻透我的心,“如果他是纳粹的话,爸爸不会和他交朋友的。要知道,爸爸从不热心政治……我想,和所有的有钱人一样,爸爸认为他是超越政治的。可他恨纳粹,他和那些坏蛋打过交道!当他听说希特勒宣布和英国开战时,他一下给皇家空军捐赠了五架战斗机!他还把他的机场……”

    “好了,南希,好了。你已经说明白了你的观点。你认识一个叫迈尔·兰斯基的人吗?听说过他的名字吗?”

    她耸了耸肩,“没有。”

    我对她描述了兰斯基的相貌,“在和你爸爸接触的人当中,有这么一个人吗?”

    “没有”

    “和你爸爸做生意的有没有比较特别的美国人?有些可疑的、有时还带着保镖的美国人,有吗?”

    “是歹徒吗?没有。”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和她谈下去了。但我毕竟发现了点儿有趣的联系,迈尔·兰斯基可能就是凶手。昨晚,他的问题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这种关联。而且,他似乎在间接地警告我,不要再插手这件案子……

    一阵敲门声响起,南希去开门。我放松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高尔夫球场上生龙活虎的人们,考虑着兰斯基对我的警告。除了南希的声音外,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音调更高的女音,似乎是发自于一个老女人。她们的声音因为激烈的争论一声比一声高亢。

    我竖起了耳朵——这并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不过是出自于一个侦探的职业习惯。

    “妈妈,”南希说,“我并没有鬼鬼祟祟做事,我走前给你留话了、告诉你我要用这个假名字,不然你就不会找到我的!对吗?”

    欧克斯夫人是一个气派、大方的高个子女人,面部因气愤而变得庄严。她看起来性子很烈,下巴长得很硬,嘴唇极薄,半长的金发里掺杂着灰色的头发。她全身穿黑,衣饰却很考究,戴着黑色的毛领、黑色的帽子、黑色的眼镜和黑色的手套,甚至连她的袜子都是黑色的——她在服丧。

    “不要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话,”欧克斯夫人恼怒地说,“我不想包一架飞机跟在你后面跑来跑去……”

    “你可以不跟着我,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我都已经结婚了。”

    “你不要跟我提这件事。”欧克斯夫人哆嗦着打开了她的黑色手提袋,拿出了一块白手帕,把脸埋在手帕中,抽泣着。南希张开手臂,扶住了她。

    “妈妈,”南希说着,冲我点了点头,“这儿不只我们两个。”

    欧克斯夫人把手帕放回包里,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双虽布满血丝,却清澈的蓝眼睛。南希的美丽一定是得自她的遗传。

    她面色不悦地审视着我,“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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