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得到了一份环游世界的婚礼,和一个亿万富翁丈夫。欧克斯当时四十八岁。尤妮斯二十四岁,他们幸福地结合在一起,并生了五个孩子。
从政治的角度看,哈利在二十出头时获得了加拿大公民权,将近四十岁的时候又获得了巴哈马公民权,因为加拿大的税金猛增,而巴哈马几乎不收税。
“你一定是理解了,”福斯克特为他的委托人诚恳地辩解着,“哈利先生是加拿大最慷慨的慈善家,他用自己在矿山的事业为支柱,建立了庞大的慈善王国。在最近一次税务增收中,他几乎是加拿大最大的独立纳税人,他感觉到这简直是在抢劫……”
现在,作为一个巴哈马公民,欧克斯把他的慈善援助对象转移到伦敦和拿骚。因此,在一九三九年,国王授予他男爵的称号。在这期间,他成了巴哈马的无冕之王,个人事业的发展极为繁荣——他在拿骚建立了一个飞机场,并增添了一条航线;购买并重修了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增加了工资;扩大了巴哈马的就业机会;还给岛上的慈善机构捐助了上百万元。
“大多数慈善事业,”福斯克特虔诚地说,“都是为了帮助有色人种和他们的儿童。”
“真感人。”我说,我吃完了午餐。不知何故,尽管他讲得声情并茂,可我总觉得这只是一个感人的故事。我问:“那,为什么欧克斯先生要雇用一个芝加哥私人侦探呢?”
“这个问题,内森,”他的脸抽搐了一下,表情又凝固了,想掩饰自己的心情,并使自己开心一点,“我没有权利说。你知道,这是一件私事。哈利先生希望亲自见你。他委托我邀请你到拿骚会见他。”
“我不喜欢热带气候。”我说。这是个极不聪明,甚至愚蠢的回答,不到一年前我还去过瓜达尔卡纳尔乌。我在那儿染上过疟疾,几乎为此送命。在最近几个月,那梦魔一般潮湿又恶劣的地方在我不停的心灵对抗下才从梦中消失,我开始渐渐平静,并能偶尔睡个好觉了。我在人们心目中所形成的美好外壳,都被那个噩梦般的地方打得七零八落。
那儿的军事力量很薄弱,不堪一击,这在战争年代很令人担心。
福斯克特戴着一个很大的镶嵌着绿宝石的金戒指,精心修剪的棕色手指忍不住在空中比画着向我描述道:“拿骚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内森,那里是动荡社会和这场战争中的一片绿洲。”
一个南方人的重音和装饰过分的有趣废话是非常有感染力的。
“怀特安,现在是七月,这个时候去热带地区是非常不明智的。我们还是让事态自然发展吧,我想知道我将面对的是什么事。”
他耸耸肩说:“你的报酬会很丰厚,薪水最低是一千美元。而且,你还能和哈利先生有一个下午的会晤。”这也很诱人。
“为什么选中了我?为什么不是佛罗里达的其他侦探?或是那些从东海岸来的侦探呢?雷·斯钦德勒对上流社会的事总有独到的眼光,也许你该请他,我有他在纽约的电话号码
“是哈利先生的一个朋友推荐的你。”
“是谁推荐的我?”
“哈利先生没有跟我说。”
“哥们儿,”这可能是和暴徒有关的事件,阔佬儿们常和那些暴徒有瓜葛,“他打算什么时候见我?”
“如果方便的话就在后天。你早上乘飞机去迈阿密,第二天早上,就到巴哈马了。内森,巴哈马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这个口头承诺听起来很不错。
我的侦探事务所也会像欧克斯在加拿大的大矿山一样,有自己的长驻律师了。也许我还可以在加拿大开一个分支机构……我皱了皱眉,对他说:“福斯克特先生,欧克斯先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必须有人告诉告诉他,钱不能买到一切。”他的脸色有点不愉快。
我高兴地笑了笑,像拍一个孩子那样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可是,怀特安,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噢,毕竟我有一千美元可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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