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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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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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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体的妹妹。

    莱娜苍白的肌肤被铜丝捆绑得像只烤箱里缚得牢牢的鸡。她的身体被勒得肿起来,似乎能挤出水。哈加德泣不成声。

    “放松点,好吗?”西格罗依提议道。“动作放慢点,知道吗?”

    哈加德用手擦去泪水,拼命地擤着鼻子,脸上的恐惧消失了。他现在看上去俨然像一位怒不可遏的保护人。“我一定要保护……”

    “你会相信吗?”西格罗依问他,“她还是处女,就像她这个年龄?”

    此时房间的其他部分似乎才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全身裸露的妹妹在铜丝的捆绑下痛苦万分,嘴巴被尼龙袜子塞得鼓鼓的。这构成了整个画面的主要部分。两个年轻人手握上了消声器的大口径自动武器站在窗边,几乎只能见其轮廓。凯福特叼着烟,坐在软座椅上,身边坐着他的美国女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坐在凯福特旁边,听见没有?放松点。”

    在一阵惊恐之后,哈加德的头脑又开始运转起来。这么多人是如何通过门卫和电梯操作员的?他的雇员就这么容易收买?这么快就背叛了他?

    “你们要什么?”他问手持勃雷特的人。

    “明天上午,银行9点半开门时,请交现金。”

    “哎,听我说。”

    那位名叫西格罗依的人向他投来古里古怪的一瞥。“明天上午9点半要现金,听见没有?否则我的一帮人……和你那处女妹妹……”

    看到这个样子,哈加德的思维又运转不灵了。他竭力想恢复思维,首先想到是平静地坐到他的旁边。“凯福特,”医生说道,“你为什么一言不发,我的雄鹰。”

    “我非常伤心,医生,我的同志伯特……”他一边谨慎地将烟头掐灭,一边用手捂住心口。“我们大家都会这样,医生,除非我们与这位绅士合作。”

    “我可没看见铁丝勒进你的身体!”哈加德喊道。“还有你那美国婊子!”

    “你看呢?”凯福特问那个名叫西格罗依的人。“情感在迸发!正如你说的,这就是业余与职业之间的差异。”

    荷兰大使的晚餐总是以种种荷兰杜松子酒开始,不过伯德-福尔默却不知道这并不是专门为他安排的某种诱惑。潘多娜正与女主人交谈,脱不了身,也只能撇下大使阁下和这些排列整齐的酒瓶在一起。他先朝它们扫了一眼,接着就目不转睛地打量起来。他们的外表基本相同:高高的瓶体,笔直的瓶壁,就像装化学试剂的瓶子一样,瓶口很小。

    有些瓶子由墨绿的玻璃制成,有些酒瓶呈透明的浅黄色,但有好几只是用涂了褐色釉的陶瓷做的。“啊,大使阁下,”一位男士操着英国上流社会的口音说道,“面对这么一大排酒,确实需要别人介绍介绍。”

    “不必麻烦。”福尔默口气十分肯定。“我并不想喝。”

    这人看上去挺面熟的。他们是在一次外交宴会见过还是在什么其它场合,大使阁下想不起来了。“那边一种,”这人手抚着浓密的大胡子说道,“它看上去像从结满蜘蛛网的地窖里拿出来的,名叫利林韦恩,至少有25年了。”

    “您是荷兰人吗?”伯德问道。“您看上去很面熟。”

    这人笑了起来,嘴巴和鼻子两侧的弧线,在面颊两边形成凹痕。“请允许我作自我介绍,大使阁下。在下是塔斯社记者,格雷勃-波拉马连科。”

    他伸出手来。福尔默还没听清他的姓名和“塔斯社”这个词,就和对方握起手来。“您是俄国人吗?”伯德询问道。

    “确实如此。瞧,那只标着‘O.G’的陶瓷瓶也有许多年了。您可能不喜欢像杜松子酒这种人工酿造的烈酒滋味,可是年代久了,口味会变得醇和起来。”

    尽管大使阁下此刻不在喝酒,但这些对他并不陌生。“但是你们俄国人并没有陈酒呀。”伯德向他指明。

    “确实没有。我们酒喝得太多太快,剩余不下什么。”

    “哈!恐怕我已经戒酒了。”大使阁下闷闷不乐地对他说。“我已不再喝酒了,如果我父亲在世,他会十分高兴的。”

    “他已经过世了吗?”

    “几年前过世的。”

    “他个头不高。”格雷勃说的话令人难以理解。

    “连5英尺3英寸都不到。个子确实很矮。”

    “我父亲也很矮小。”这个俄国人说。

    “最糟的是,他们都是暴君。”

    格雷勃叹息道:“嗨,我还没出生他就死了。”

    伯德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您很幸运。”他嘟哝道。

    大使只是后来在晚餐后回温菲尔德官邸的路上才下意识地感到纳闷,那个俄国人是怎么知道他父亲个子不高的。不过这时已为时太晚,没法再向他询问。

    一年当中的这个时间,以及夏季剩下的日子里,伦敦的夜空直到很迟才黑下来。露-安,耐德和勒维妮的长女,在他们首次来伦敦时常常会问耐德这个现象。他就会让她看看地图。从地图上可以看出,伦敦和纽芬兰岛在同一纬度上。

    “这能说明什么呢?”勒维妮问,要求耐德去找一架地球仪,把台灯当作太阳,这样来解释冬至和夏至现象。

    今晚,虽然已经9点钟了,天空还在泛着落日的余晖,虽不能借它着清事物,却也不像真正的夜晚。勒维妮伫立在起居室窗前,看着两只小鸟在他们小小的草坪上嬉戏。“睡觉的时间早过了,小鸟。”她用清脆的声音喊道。

    “什么事?”

    耐德正在书房里看BBC9点电视新闻。“什么事,勒维妮?”

    “没什么。”

    这些小家伙真是有趣,黑色的羽毛衬着桔红色的尖嘴,鸣声十分悦耳。勒维妮知道,这种长着黑色羽毛的鸟儿,她的邻居,一位比利时妇女,把它们称作乌鸫鸟。一年中的这个季节,附近的摄政王公园里到处都能听到它们的歌声。它们似乎能模仿出各种声音,小号、汽笛、小提琴、小铃鼓。它们敏捷灵活的身影使勒维妮联想起耐德爱听的那些爵士乐奇妙的节奏,猛烈急速的击打,婉转悠扬的旋律。而所有这些都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鸟创造出来的。

    “别再吃小虫了,小鸟。”她对草坪上的鸟儿说。“回家睡觉吧,再见了,乌鸫。”

    她觉得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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