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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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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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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动录像部分。”

    “录像启动。”

    “斯洛特,拍摄17分钟。”他向吉莲指了指。

    “尊敬的阁下,我们这是在7月4日美国独立纪念日到来之际对您进行采访,此时许多英国人都感到我们应当从美国的控制之下获得独立。美国在英国土地上的空军和核武器基地引起了种种纷争。美国控制了英国工业。在文化方面,美国的电影、电视等等似乎要席卷我们这个小岛。面临这种局面,您将如何开展您的工作?”

    她的导演转过脸去,设法不让别人察觉出他的笑容。

    星期四快过去了。耐德尽力反思了自己对7月4日的事情的立场。他揉了揉眼睛,赴走缺乏睡眠引起的疲乏,站起身来看着格罗夫纳广场。整个梅费尔的一家家公司渐渐地人归楼空。人们迈着悠闲的步履往家或酒吧走去,在那边渐渐伸长的阴影里,站着安布罗斯-埃弗雷特-伯恩赛德。

    耐德往下看着他。又是什么新牌牌?那个傻老头被裹在那些旧夹层板里。木板又裂又破,只不过又拼合起来,重新刷了一遍漆。

    耐德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这老头不愿为刮脸、洗澡、梳理头发费神,却有时间重新刷新这愚蠢的牌牌。

    耐德的微笑变成了大笑。好样的,安布罗斯!那会让全世界看看!最终,他不得不赞赏这个蠢老头。他站在那里,藐视一切。他好像在说,我就是这个样子。真理从来就不是徒具漂亮的形式。实际上用伯恩赛德的话来说就是:真理甚至是无法辨认的。

    耐德提起电话叫麦克斯-格雷夫斯。“我是耐德-弗兰契。你有五分钟时间吗?”

    “哎哟,耐德,我……”

    “可你不是准备下楼去吗?”

    “确实如此。”

    “我在走廊上见你。就现在。”耐德挂上电话。

    他看见格雷夫斯在入口附近等他。“你可以让太太等五分钟,麦克斯。”

    “我内弟杰克路过伦敦。”

    耐德催他走出大楼,穿过格罗夫纳广场的草坪。“噢,不,”格罗夫斯嘟哝道,“但愿不是安布罗斯。”

    “晚上好,伯恩赛德先生,”耐德说道,“我想请你见见格雷夫斯先生。我们想前几天我们曾会过面。”

    伯恩赛德暗淡的眼睛里一片茫然。他似乎甚至比耐德上次见到他时更邋遢。“你就是那个要我买梳子的家伙?”他问。

    耐德在脑子迅速地将这个问题过了一遍,想起了是怎么回事。“是的,可你不是。几个星期里你甚至连梳子都没见过,也没见过剃须刀。士兵可不能是这个模样。”

    老头费了好一阵才将前后对话联系起来。他一旦明白过来,他的怒容还挺吓人的。“你们俩给我滚开,你们两个捣蛋鬼,你们让我上了警方的刑事档案,我再也不能买梳子了,连布兹药店也进不了。”

    胡扯了一气之后,耐德退后一步打量了一番这块新牌子。“给人印象很好,伯恩赛德先生。我很喜欢这种新字体。”

    格雷夫斯用困惑的目光看看耐德,又看看伯思赛德,急切地想搞个明白。“我真不相信你们在胡扯些什么。”他终于说道。

    “没什么。我住在威斯康星州的父亲也有伯思赛德先生的年纪了。如果伯思赛德先生和他的妻子维姬有孩子的话,我想他也许现在和我一样的年纪了。”

    “没有,多谢了。”老人嘟哝道。

    “我有四个小孩,”耐德对他讲,“四个女孩。”

    “确实如此。”伯恩赛德的愠怒似乎从他风残污秽的脸上消失了。“人们说父辈的基因能决定孩子的性别。真是这样吗?”

    “耐德,”麦克斯-格雷夫斯开始抱怨起来,“等我到了杰克那里,他差不多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我答应过我妹妹不让他在伦敦喝得太多。”

    “一会就好,麦克斯。伯恩赛德先生,我可以把你打扮整洁一些,明天早晨在这里对你进行采访吗?因为过了明天就是周末了,我们会很忙的。”

    “是吗?为什么?”伯思赛德眼睛里露出狡猾的目光。

    “星期日是7月4日。”

    老人似乎觉得这有道理。“只要我能躲开警察。”他说。“可他们不让我买梳子、香波和剃刀。我怎么可以疯头疯脑地让别人采访呢?”

    麦克斯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我说这真是个老守旧。”

    “没关系,麦克斯,这样吧,9点30分我把伯恩赛德先生带到你的办公室。你知道,伯恩赛德先生的祖父不仅曾是联邦将军,他还做过州长和参议员。”

    “别开玩笑了,我忙呢。你看,我内弟……”

    “在那伟大的罗得岛州。”耐德又说道。

    “有些人以为老罗得岛州是个玩笑,因为它很小。”伯恩赛德挑明了说。“不过你不会根据外表作结论吧,格雷夫斯先生?”

    “他的情况会好起来的。”耐德向麦克斯提议道。“向拉里-兰德打听打听他的事情吧。”

    阿道夫-福尔默还在继续受难。尽管摄像灯是小型卤素灯,热量很小,伯德额头也开始渗出汗珠。在采访的间歇里,他娇小的妻子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娇媚地擦干这张平板似的脸。吉莲-兰姆提出了一大堆有关导弹基地,对苏贸易,美国F-111飞机在英国的基地,政治信仰自由,少数民族问题方面积极的计划,同工同酬,有组织、有计划的犯罪构成的政治影响,以及任何肯定会使他感到战战兢兢,非常棘手的问题。

    潘多娜为丈夫擦去汗水,活像拳击教练为台上拳击手擦去满身的汗水。此时,吉莲低声对导演说:“他看上去如何,哈利?从那脸上抓住表情了吧?”

    “难以忍受的剧痛。”

    “你是不是也偷拍了那位轻快小脚夫人的反应?”

    “精彩极了。她的表情十分生动。”

    “继续干吧。”然后她又转向福尔默。“我们准备问您下一轮问题,大使阁下。这些都是些个人问题。我们不再提政治方面的问题了。”

    “我是否只需回答你问题单上的内容?”

    吉莲扫视着他的面孔,想找到一些供她讽刺挖苦的东西。因为那些事先通报的问题她一个也没问。“对不起,先生。我们是否给过您我们只能提问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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