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危情使馆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1章第(6/7)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我对它都只有一个评价:想入——非非。”

    “意思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民主程序?”简问道。

    “意思是参众两院都是俱乐部。互开方便之门的俱乐部。夏克雇佣的农民需要补贴。你可曾遇到过一个从未伸手索取补贴的农民?我的选民需要救济金。他们一贯如此,从不考虑谁该领救济或者联邦政府是否能支付福利救济金。如果我帮助他的农民,他也会帮助我这些需要福利救济金的选民。这就是民主程序。”

    格雷兹局促地干咳了两声。“看你的眼神,”他对简说,“我就知道你在想,这儿有两个吃白食的家伙,他们一贯慷国家之慨,以使自己连选连任。”

    “才不呢,”简语气坚决地说,“我拿薪水,可不是为了思考这种问题。”

    闻听此言,两位议员忍俊不禁,彼此会意地笑着,转身接过正在全场缓慢巡行的调酒师努安刚刚斟上的酒。他知道这是格雷兹的第六杯,凯蒂-赫恩斯的第三杯,这也正是他的服务特色。可是倘若被人问起,即便被自己的老板问起,他会一概佯作不知。

    “威尔小姐喝什么酒?”他问简。

    “不要,谢谢。”待他走出听得见她声音的范围,又加了两句。“听二位高谈阔论本身足已使人陶醉,何须饮酒?”

    简看见耐德-弗兰契从两个金发碧眼的女郎身边站起朝这边走来,便对他冷冰冰地招呼了一声:“弗兰契上校,见过我们的两位议员了吗?”

    “刚才看见你们三位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我就想起我们这里正好有几位报社电视台的记者,也许你们有兴趣跟他们聊聊。”

    “难为你如此体贴周到,弗兰契上校,”赫恩斯夫人答道,“只怕我们不敢领情。”

    “凯蒂的意思是,”格雷斯从旁打圆场,“我们只对美国记者有兴趣。”

    耐德微微一笑。“没有多少你们的选民住在英国?”

    凯蒂-赫恩斯伸出一只手指触触耐德胸口硬邦邦的肋骨。“看见如此精明强干的人物在国外为我们工作,我心里甚感欣慰。夏克,你可曾见过比他们出色的一对搭档?”

    “真遗憾,我们在伦敦待不了几天。”他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甚至不能逗留到7月4号花园酒会举行的那天。”

    “真的吗?”简问道,随即又解释:“那仅仅是因为福尔默夫人不知道你们会来伦敦。”

    夏克-格雷兹嘴角掠过一丝苦涩的微笑。“我们的委员会没有多少影响。只有局内人才听说过这个机构,刚刚从政的大使是不了解的。”

    “现在,”赫恩斯夫人说,“是参议院委员会起作用。”她那张胖胖的圆脸神情越发凝重。“真正令人遗憾的是,那些刚刚从政的人还没有掌握规则。”

    “规则?”耐德和颜悦色地反问。“我知道的唯一规则就是‘当选’。”

    “那是第一条规则。第二条是‘连任’。”凯蒂解释说。“第三条是‘照顾你的朋友’。”

    “还有你的敌人。”格雷兹柔声补充说。“这本身意味着第四条规则应该是:‘永远不忘你被施与的恩惠和蒙受的侮辱。’”说完,他朝他们露齿一笑。

    简觉得,这种圈内人的谈话颇具诱惑力,一种使人放松戒备的诱惑力。否则,耐德何至于说出下面的话?

    “听说星期日举行的花园酒会具有强烈的政治色彩。”他告诉两位议员。“在许多方面表示对总统的大力支持。”

    “是吗?”格雷兹不以为然地说。“我看它根本没有什么政治色彩,一点也没有。”

    “除非受到你们共和党人的操纵。”凯蒂-赫恩斯反唇相讥,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你们二位千万别太介意。我们其实比一对正在接受训练的拳击运动员还要蹩脚。夏克,过来,好吗,亲爱的?”她领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我刚才真该闭住嘴。”耐德嘟哝了一句。

    “别跟我开玩笑了,弗兰契上校。”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挺喜欢嬉耍小动物。”她语含讥诮地说。“我看你跟那只小羊羔眉来眼去打得火热,看得我心里痒痒的。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女人弄得神魂颠倒。不过你好像是有这种本领。还有,联想到你平时对政客的真实看法,你刚才绝对是在戏弄他们,我没说错吧?”

    “你跟勒维妮聊了好半天,都说了些啥?”

    简耸耸肩膀。“也许她会告诉你。”

    “我俩到底谁在耍弄人呢?”

    半夜时分,马加林教授——丈夫——和卢萨科先生,那位法国律师都在瓮声瓮气地打着哈欠。尽管肚皮舞女恣意纵情地扭着身子,作出种种挑逗动作,却只有那位自封的制片人阿尔多-西格罗伊始终如醉如痴地看着。那双凸出的眼睛,正如莱娜所估计的那样,表明他是一个纵欲无度的色鬼。

    11点钟以后,伯特两次劝凯福特打个电话。他手下的一个中尉守在电话机旁,可是马穆德和麦拉克既未打电话,也未露面。

    凯福特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伯特知道这是为什么:在他的赞助人哈加德医生面前显得惊慌失措,是一件丢面子的事。不过伯特脑中却没有这种顾虑,他照样担惊受怕,而且也无意瞒着凯福特。

    “刚上战场的士兵都是这样。”觑见哈加德医生将注意力转向别处,他轻声嘀咕了一句。

    “同志,”凯福特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说话的口气,倒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娘们。久经沙场的指挥官,都是能耐心等待的。”

    “少来教训我。”伯特差点发脾气,可他竭力忍住,脸上现出浅浅的笑纹,跟凯福特打趣。“你说得有道理,兄弟。等待是一门需要经过长期等待才能掌握的艺术。”

    那个叫姆克努尔特的记者已经在椅子上至少熟睡了半小时,被节奏跌宕起伏、令人昏昏欲睡的舞曲,也许还有过量的雷基酒渐渐送入恬静的梦乡。

    看见凯福特将客人分别推进两辆轿车,伯特说:“我待会来。”

    他目送两辆车远去,返回餐馆,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将他送到圣约翰树林,找到那辆菲亚特-菲奥里诺小型人货混载车。小车高速行驶在空荡荡的公路上,半小时后到达阿姆辛,他放慢车速,驶过列车和地铁停靠的车站,却不见麦拉克和马穆德的影子。

  

    -->>(第6/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