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呃,在他的才能中,有一项就是能驾驶任何能飞的东西。那一次他正空运给孩子的药品进人波斯尼亚时飞机被击落。好像塞族人准备毙了他,这时弗格森出现了,做了一笔秘密交易,逼着他替自己卖命。”
“以毒攻毒。”布朗说。
“可以这么说。从此家乡的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成员对他也大为不满。”
“当然,肯定会大为光火,对不对。”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赖利说:“瞧,你到底要什么呢?”
“肖恩-迪龙,就要他。”布朗笑了,又给了他一支香烟,“或者这么说吧,是我所代表的人想要他。”
“那么他们会是些什么人?”
“这不关你的事,赖利先生,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完全照我说的去做,你将得到你的自由,而我们将得到迪龙。还有问题吗?”
“一点都没有。”赖利笑了起来,“我得干些什么?”
“首先,你申请跟典狱长见面,向他提出面见弗格森。就说你有重要情况向他当面汇报。”
“然后呢?”
“弗格森肯定想要见你。最近两周里在汉普斯泰得和坎登发生一系列小型的门阶爆炸事件。众所周知,爱尔兰共和军目前至少有三个活动小组在伦敦行动。”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递给赖利。“你告诉弗格森,在这个地址他将会抓到一个活动小组,外加塑性炸药、引信和其他东西的贮备。”
赖利看了一眼纸上的地址,说:“霍兰德公园。”他抬起头来,“这是不是一个供应符合犹太教规洁净食物的店铺?”
“反正没有活动小组成员,只是些塑性炸药和定时器,足以证明你在说实话。要是那儿没人也不是你的过错。”
“你指望弗格森会因为这就把我的刑期解除了吗?”赖利摇了摇头,“也许他要真能抓到一个活动小组成员,才有可能。”他耸了耸肩,“这行不通。”
“对,他会要得更多,而你将提供给他。两年前,一个名叫‘真主部队’的阿拉伯恐怖组织炸了一架刚从曼彻斯特起飞的巨型喷气式飞机。二百多人罹难。”
“所以——”
“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名叫哈基姆-谢里夫的男子。我知道他藏身何处。我会告诉你,然后你告诉弗格森。这混蛋是他最想逮到的,而且他肯定会让迪龙去干这事。”
“那我做些什么呢?”
“你主动要求一同前往,以证明你的诚意。”布朗微微一笑。
“会行得通的,赖利先生,但关键是你要一毫不差地照我吩咐的去做。所以你仔细听着。”
查尔斯-弗格森准将的办公室在国防部的三楼,可以俯瞰骑兵卫队大街。他坐在桌前,身体庞大,一头蓬乱的银灰色头发,身穿皱巴巴的浅黄褐色制服,戴一条近卫队的领带,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他按下内部通话系统的通话键时眉头微皱。
“准将?”
“迪龙在那儿吗,总督察?”
“刚到。”
“我想见你们俩。有情况。”
领头进来的女人大约三十岁,身穿浅黄褐色阿莫尼牌套装。她蓄着极短的红发,戴着黑色的角质镜架眼镜。她不算漂亮,走在街上回头率不高。她可能是出色的秘书或公司经理,但这位偏偏是总督察、探长汉纳-伯思斯坦。她出身于正统的犹太家庭,曾获剑桥大学心理学硕士学位,父亲是外科教授,祖父是拉比,当初两人对她选择当警察都大为震惊。出类拔萃的她得到快速提升,并被选拔到政治保安处,弗格森正是从那儿将她暂调到自己手下当助手。尽管她貌不惊人,说起话来满口英国上流社会人士字正腔圆的腔调,但是光他知道的她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就杀过三次人,她自己也挨过一次枪子儿。
她身后的男子就是肖恩-迪龙,个头矮小,不足五英尺五英寸,浅黄色的头发几近白色。他穿着灯心绒中仔裤和陈旧的黑皮飞行夹克,脖子上围了条白围巾。他的眼睛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但却清澈明亮。他模样英俊,很不安分,具有一种动物般的活力。他嘴巴的左角上翘着,永远保持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
“上帝给我留下什么好差事啦,准将?”他带着浓重的北爱尔兰口音兴冲冲地说。
弗格森放下手中的笔,摘下阅读眼镜,说:“德默特-赖利。他让你回忆起什么,迪龙,是不是?”
迪龙掏出一只旧的银质烟盒,选了一支,用芝炮牌打火机点燃。“可以这么说。七十年代时我俩稚气未脱就参加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德里旅一起战斗。”
“射杀英军士兵。”汉纳-伯恩斯坦插嘴说。
“呃,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参军。”他笑嘻嘻地回敬她。然后他转头对弗格森说:“去年就在伦敦他被苏格兰场的反恐怖小组抓获。据悉是爱尔兰共和军活动小组的成员。”
“我记起来了,当时他们在他的佐处找到了塑性炸药和各种各样的武器。”
“没错,”迪龙说,“但是他们在伦敦中央刑事法院审讯他时,他只字不吐。他们判了他十五年徒刑。”
“除掉此害,大快人心。”汉纳说。
“呃,这么说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迪龙对她说,“对你而言他是个恐怖分子,但德默特却认为自己是个为正义事业而战斗的勇敢斗士。”
“他再也不是了,”弗格森说,“我刚接到旺兹沃斯监狱典狱长的电话,他说赖利想做笔交易。”
“真的吗?”迪龙止住笑容,眉头徽皱,“他为什么想这么做?”
“你可曾在旺兹沃斯监狱里呆过,迪龙?假如你果过,你就知道为什么了。那是个人间地狱呀。赖利已经在里面尝过六个月的铁窗滋味,还有十四年半呢。所以让我们瞧瞧他会说些什么。”
“你要我去吗?”迪龙问。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你熟知那该死的家伙。你也去,总督察。我想要你也加入。”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戴姆勒-奔驰车正等着呢,出发吧。”说完,他领头出去。
他们在旺兹沃斯监狱的访问室里等着,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杰克逊将赖利推进房间,然后关上门。
赖利说:“肖恩,是你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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