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不可能找到……”
这时,门开了,凯瑟琳急匆匆地走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本《生活》杂志,封面上有斯大林的像。她挤到写字台前,把杂志放到接待员的手里。接待员难以置信地盯着杂志。“我……我这里有一本,弗雷泽先生。我马上就送进来。”她站起身,感激地对凯瑟琳笑了一笑,急忙走进了办公室的里间。所有的姑娘都转过脸盯着凯瑟琳,她们的目光里突然充满了敌意。
五分钟之后,通往弗雷泽的办公室的门开了,弗雷泽和接待员出现在门口。接待员指了指凯瑟琳。“就是那个姑娘。”
威廉·弗雷泽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凯瑟琳。“请进来坐坐,好吗?”
“好的,先生。”凯瑟琳跟着弗雷泽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感到其他姑娘的目光刺向她的后背。弗雷泽把门关上了。
他的办公室是那种典型的官僚气十足的首都政府要员的办公室,但是他把它装饰得很合时代潮流,家具和艺术品的摆设都显示出他个人的趣味。
“坐下,我该称你什么,小姐?”
“亚历山大,凯瑟琳·亚历山大。”
“萨莉告诉我是你为我提供了《生活》杂志。”
“是的,先生。”
“我猜想你的拎包里不见得正好有一本三星期前的杂志吧。”
“是的,先生。”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一本?”
“我到理发店去了一趟。理发店和牙科诊所总是随便放着些过期的杂志。”
“我懂了。”弗雷泽笑了,他严峻的面容似乎显得不那么可怕了。“我看我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他说,你是不是处处都那么聪明?”
凯瑟琳想起了罗恩·彼得森。“不是,先生。”她回答道。
“你是不是想找个秘书的工作?”
“并不完全是那样。”凯瑟琳注意到了他惊异的眼光。“我愿意接受这工作,”她连忙补充说,我真正想的是当你的助手。”
“我们干吗不让你现在先当秘书?”弗雷泽冷冰冰地说,“将来你兴许能成为我的助手。”
她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获得了这个职位?”
“先试用。”他按下了对讲电话装置的按键,把嘴靠近话箱。“萨莉,请谢谢那些年轻的女士们。告诉她们这个职位已经有人了。”
“好,弗雷泽先生。”他又把按键扳了上来。“每周付你三十美元,你满意吗?”
“哦,行,先生。谢谢你,弗雷泽先生。”
“你明天早上就可以开始工作,九点钟。你从萨莉那里要一张人事表格填一下。”
凯瑟琳离开了威廉·弗雷泽办公室之后,又去了《华盛顿邮报》编辑部。
门厅里有个警察坐在写字台后,把她拦住了。
“我是威廉·弗雷泽的私人秘书,”她傲慢地说,“就在那边国务院工作。我需要从你们的资料室了解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
“有关威廉·弗雷泽的情况。”
他把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说:“这是我一星期中听到的最奇怪的要求。是你的上司要你这么干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不,”她说,想使他无法拒绝,“我打算对他进行揭发。”
五分钟后,一个职员领她走进了资料室。他抽出有关威廉·弗雷泽的文件,凯瑟琳开始阅读起来。
一小时之后,凯瑟琳成了对威廉·弗雷泽了解得最透彻的权威。他四十五岁,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曾创办过广告公司:弗雷泽同人会。这家公司后来成为这个行业中最兴隆的企业。一年以前,应总统之请,他向公司请了长假来为政府工作。他曾与莉迪亚·坎皮恩结婚,她是一位富有的社会名流。他们已经离婚四年了,没有孩子。弗雷泽是百万富翁,在乔治敦有所住宅,在缅因州的巴尔港有一幢避暑别墅。他的爱好是网球、划船和水球。新闻报道几次称他为“美国最合格的单身汉之一”。
凯瑟琳回到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苏茜。苏茜坚持说她们应该出去庆祝一番,有两个来自安纳波利斯市的富有的军官候补生现在也在华盛顿。
和凯瑟琳交游的是一位挺可爱的小伙子,但整个晚上她一直在心里把他和威廉·弗雷泽进行对比。和弗雷泽一比,这年轻人就显得既幼稚而又乏味了。凯瑟琳心里想,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爱上那个新上司。当她和他在一起时,她没有那种姑娘们常有的激动的感觉,但是她有另外一种感情:她喜欢他这个人,对他怀有尊敬。她得出的结论是:那种激动的感觉,很可能只是法国色情小说臆造出来的。
两位军官候补生把姑娘们带到华盛顿郊区的一家意大利小餐馆。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又去看《砒霜与烈酒》。凯瑟琳很喜欢这部电影。时值午夜,这两个年轻人把她们送到了家。苏茜请他们再喝一杯酒。当凯瑟琳觉得他们要在这儿过夜时,她找了个借口,说她得去睡觉了。
她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随手把身后的门锁上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三十分,凯瑟琳来到了她的新办公室。门已经开了,接待室的灯亮着。她听到里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便走了进去。
威廉·弗雷泽坐在写字台后,正向一部机器口授信件。凯瑟琳走进来时,他抬起头,把机器关了。“你来得很早。”他说。
“我想在开始工作之前四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坐下。”他的语气有点使她感到困惑。他似乎很生气。凯瑟琳坐下了。“我不喜欢别人探听我的事,亚历山大小姐。”
凯瑟琳感到脸红了。“我——我不明白。”
“华盛顿是个小城市,甚至可以说还算不上是个城市。它是个十足的村庄。这里只要发生了什么事,五分钟之内就家喻户晓了。”
“我还是不——”
“你到达《华盛顿邮报》编辑部两分钟之后,这一报纸的出版商就给我来电话,问为什么我的秘书在对我进行调查。”
凯瑟琳坐在那儿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你已经了解到所有你想知道的那些无聊的闲话了吗?”
她感到她的窘迫正迅速地转变为愤怒。“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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