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马克所做的工作非常——复杂。我们谈得不多。”
“你和马克有很多俄国朋友吗?”
凯利大惑不解地看着他。“金斯利先生,我不知道这些问题有什么——”
“你先生告诉过你,他将做成一笔大买卖,很快就能赚到很多钱吗?”
凯利越来越生气了。“没有。果真如此的话,马克会告诉我的。”
“马克谈论过奥尔加吗?”
凯利内心突然充满不祥的预感。“金斯利先生,究竟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巴黎警方在你丈夫的口袋里发现一张字条。上面提到一笔对某种情报的报酬,落款是‘爱你的,奥尔加’。”
凯利一动不动地坐着,瞠目结舌。“我——我不知道——”
“但你刚才还说他跟你无话不谈?”
“是的,但——”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判断,你先生明显地和那个女人有染——”
“不会的!”凯利站了起来。“这不是我们正在谈论的马克。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除了你先生的秘密死因。”
凯利突然感到晕眩。“请你——请你原谅我,金斯利先生。我觉得不舒服。”
他立即表示歉意。“我理解。我想尽力帮助你。”坦纳递给她他的压花名片。“你用这个号码可以随时跟我联系,哈里斯太太。”
凯利点点头,讲不出话来,盲目地走出办公室。
凯利离开大楼时,脑子乱作一团。奥尔加是谁?马克为什么跟俄国人搅和在一起?他为什么要——?
“请原谅。是哈里斯太太吗?”
凯利转身。“是?”
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子站在大楼外。“我名叫黛安娜·史蒂文斯。我想和你谈谈。马路对面有家咖啡店,我们——”
“对不起。我——我现在不能跟你谈。”凯利开始继续向前走去。
“是关于你先生。”
凯利陡然停下脚步,回过身。“马克?关于他的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找个隐蔽的地方谈话?”
坦纳的办公室里,秘书的声音从内联器传出来。“海豪特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坦纳欢迎他。“下午好,约翰。”
“好?这个下午简直糟糕透顶,坦纳。似乎我们公司所有的人都遇害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正是我们试图发现的。我不相信我们公司三名雇员的突然死亡纯属巧合。有人出手损毁公司的名誉,但定会被捉住,被制止。警察同意跟我们合作,我的手下正追查遇害雇员的行迹。我想让你听听我刚录制的两次访谈的录音。她们分别是理查德·史蒂文斯和马克·哈里斯的遗孀。可以放了吗?”
“放吧。”
“这是黛安娜·史蒂文斯。”坦纳揿下电钮,他和黛安娜·史蒂文斯交谈的场面便出现在屏幕上。屏幕右角有个坐标,描绘黛安娜讲话时语调的上下波动。
你关于你先生与毒品的联系了解多少?
什么——你在说什么?理查德永远也不会和毒品扯上关系。
坐标的图像保持稳定。
坦纳按下快进钮。“这是马克·哈里斯太太,她丈夫是从埃菲尔铁塔顶上被推或掉下去的。”
屏幕上闪现出凯利的图像。
马克谈论过奥尔加吗?
金斯利先生,究竟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巴黎警方在你丈夫的口袋里发现一张字条。上面提到一笔对某种情报的报酬,落款是“爱你的,奥尔加”。
我——我不知道——
但你刚才还说他跟你无话不谈?
是的,但——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判断,你先生明显地和那个女人有染——
不会的!这不是我们正在谈论的马克。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重音分析仪上的坐标保持平衡。凯利的图像消失了。
“屏幕上的那条线是什么?”约翰·海豪特问。
“重音分析仪,一台CVSA计算机声音重音分析仪。,记录说话人嗓音里细微的震颤。如果对象说谎,声音频率的细微震颤便会增加。这是最尖端科技。无需电线,就像一台测谎仪。我肯定两个女人讲的都是真话。她们必须受到保护。”
约翰·海豪特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保护她们免受什么?”
“我认为她们处境危险,因为她们拥有更多自己意识不到的信息。她们都跟丈夫关系亲密。我敢断言,在某一点上,她们的丈夫很可能曾经说过某种泄露秘密的话,当时她们忽略了,但却储存在记忆库里。她们开始思考时,就有机会回忆起来。一旦她们那样做,便有生命危险,因为那些杀死她们丈夫的人很可能正在策划谋害她们。我要确保她们不受到伤害。”
“你要派人跟踪她们?”
“那是昨天的事了,约翰。今天当家的是电子设备。我已经把史蒂文斯的寓所置于监控之下——照相机、电话、麦克风——一切的一切。我们正不遗余力,调度我们所能调度的一切科技手段看护她们。一旦有人企图发起攻击,我们立刻就会知道。”
约翰·海豪特沉吟片刻。“那么凯利·哈里斯呢?”
“她住宾馆。不幸的是,我们不能进入她的套房去做安排。但我在大堂里安置了监视哨,一旦出现风吹草动,他们会处理的。”坦纳迟疑片刻。“我要KIG悬赏五百万美元,以助逮捕——”
“慢着,坦纳,”约翰·海豪特持有异议。“没有必要。我们会设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好吧。如果KIG解决不了,我个人将提供五百万的悬赏金。我的名字跟这间公司不分彼此。”他的语气强硬起来。“幕后指使不论是谁,我都要他束手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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