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这样你可以了解我们是些什么样的人,也是让你跟他们有个交往的机会。我们对自己的人都很关心。要是哈里不在家,去接受训练或什么的,我想让你觉得这个大家庭随时会向你伸出援助之手。无论它是某种资金问题,或是需要一个肩膀让你可以趴在上面哭一场,倾诉苦衷。怎么样……?”
她察看着他的眼神。觉得他所说的是肺腑之言,然后微微一笑。“谢谢。我想我刚才觉得好像……相当怀疑。你们这些人在某些方向的名声并不怎么好。”
“真的吗……”贾丁和她对视着。“我毫不怀疑我们是罪有应得。”
隔了片刻,她将遮在脸上的头发甩到一边,笑出声来。
贾丁觉得哈里就好像是在度蜜月似的看着他的妻子。
哈里永远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在当时,或者在以后的几个星期内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海莱特。皮尔逊犹如到了七重天的极乐世界里。帕德里克的妻子玛格丽特。奥谢和德博拉。布朗——德斯蒙德的妻子——这位做种马生意的百万富翁,在丁格尔半岛开了一个种马场,三个人在客厅里(梅莱特知道将它称为休息室有失身分)喝下午茶,茶具是尤金的祖母留给他们的。是荷兰代尔夫特出产的彩色瓷器,也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但是她们的谈话并不是关于茶道。她们是在谈论早晨收音机刚刚广播的一则新闻:帕德里克。奥谢被推选为统一爱尔兰党的领袖,这个党是爱尔兰众议院的主要反对党,而目前的民意测验显示查理。霍伊领导的执政党——爱尔兰共和党在大选之前的民意预测中逐渐落后下跌。很有可能帕德里克要成为下一届的首相,内阁总理。人们情绪激昂。
“玛格丽特,我以后只能远远看着你了。你马上就要身价百倍,神气活现,不会跟我们这样的人攀谈了……”德博拉身体朝梅莱特前倾着,轻轻地摇动着她的杯子和碟子,好像一个在科克赛中泄露内情预测优胜者的情报贩子。“好好利用今天的机会。
明年的现在,她就跟巴基斯坦的内阁总理夫人在一起了,或者在华盛顿跟芭芭拉。市希一齐出去逛街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
“请让我接个电话。”梅莱特说着,朝那张旧红木书桌走过去,这是她的叔公拜尔姆留给她的,那位原先是偏僻荒凉的康涅马拉的那栋英王乔治一世时期的建筑风格的大别墅的主人。书桌上有着一块因年代久远所产生的颜色变化的痕迹。梅莱特非常珍爱这个小家具,如果将它拿去拍卖,她可以得到四千英储。
不过她永远舍不得将它割爱。
她举起听筒。“喂……?”
“梅莱特,你好……”正是末来的首相他本人。
“暧呀,帕德里克,你现在变成这么有名,我还以为会有个随从替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要找玛格丽特,她就在这里。”
一阵低沉的咯咯笑声。“”事实上我要找的是尤金。我打电话到法院,但他们说他在度假。他在哪里?我想应该是在钓鱼吧……告诉他我要一条棕色的大群鱼,好吗?“
“他是请了几天假,不过应该是随时都会回来的时候了。我会叫他打电话给你,好吗?”
“告诉他我希望他加入我们的行列,梅莱特。他在这些纷争的时期刚好担任法官。既不害怕,又不偏袒。如果下一次大选我们获得胜利,他就是我们的首席检察官。”
梅莱特觉得非常骄傲,心跳越来越快。“他一回来我马上就叫他打电话给你。”
她挂上电话,转身朝那几个人走去,挑剔地抚平自己的裙子。她很愉快地笑着说:“是你的帕德里克打来的,玛格丽特。
他要找尤金……“
玛格丽特心照不宣地也对她笑了笑。她们并不是想把德博拉排除在跑道的内圈之外,不过毕竟人人都喜欢有点自己的秘密。
就在这个时候,尤金。皮尔逊法官正站在大学附近,一家都柏林有名的书店楼上储藏室里。书籍和成箱的书本沿着墙壁堆着高高的,一排排的,整个房间都是,形成了几条小通道。教科书\传记、历史书、翻译作品和涵盖每一种想像得到的学科所形成的参考书,静悄悄的,积满了灰尘的小通道。
皮尔逊站在其中的一排书本中间,正好在三扇老式的英王乔治一世时代形式的窗户后面,窗户沾满了灰尘,非常肮脏,任何人不管怎么样都无法透视。
他那个破旧的旅行皮袋放在他脚边的地板上。他穿着雨衣,身上有点汗水,衣领随便向上翻着,雨滴从衣服的边缘往下滴,像一滴滴的水银掉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他的领带稍微有点歪斜。太阳穴的一条静脉特别突出,记录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医生一看就知道每分钟大约要跳九十次。
站在皮尔逊对面的是削瘦,留着胡子,抽烟斗的布伦丹。凯西。仓库大门外是位穿着朴素的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保镖,悠闲地站在那里堵住一条陡峭的楼梯通道。楼梯台阶是油漆过的木板,从一楼的一间狄更斯时代建筑风格的出纳员办公室通上来。
凯西将烟斗装满,透过他的金边飞行员眼镜盯着皮尔逊。
“他给你一封信?”他带着同情和怀疑的目光说道。
“他说西奥班住在帕布罗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那边,在那里学习。帕布罗。思维加多。”
“是啊,思维加多认识很多人……”
“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布伦丹,这些混蛋绑架了我的女儿!”
“他们是这么说的吗,尤金?”凯西在他的粗花呢大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烟具袋。
“信上没有几个字,但是那该死的雷斯特雷波,是他交给我——我,孩子的父亲——她写的一封信,拜托别人寄给我。”
“对啊,或许他们只是想帮忙。我说,听着,尤金,你的女儿现在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既然我们在一起共事,我们会查清楚她安全无恙……。”
“不过要是出了问题呢?如果我们和集团组织的关系继续,那会怎么样呢?”
凯西举着一根划着的火柴在他那彼得森烟斗方上方,煞有介事地吸了一口。很快烟草点看了,浓郁的烟雾在书堆走道中一圈圈地缘绕飘逸,散发出一股芬芳的味道。然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皮尔逊身上,好像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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