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没事吧……?”
“当然。”
“我们一直查到了顶楼,我想应该没有人跑进来。晦,艾迪,今天是不是有人会送东西过来给你?”
“没有啊。怎么啦?”
“你门口有个他妈的盒子。”
“别碰它。”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干嘛,当然是火鸡警官。”这两句对话把他们带回到他们曾经坐在一起看完五部卡通影片的一段经历。那是他们两个人一块跟踪一名黑手党暴徒的事。这家伙每天下午在时代广场旁边的电影院里,看那些没完没了的兔宝宝影集和卢尼。图恩斯其他的滑稽卡通影片。
“艾迪,躲开点,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好吗?我打无线电话请他们派一只嗅探警犬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一只嗅探警犬。”
“你认为怎么样?”
“你是说让警犬嗅一嗅。”
“对,非常好玩。”接着瓦戈斯显然是在对站在走廊和楼梯上的人说话。“伙计们,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附近一会儿。杰克、萧恩,谁都不难留在走廊上和电梯里;赶紧离开。”
狗来了,是条嗅探擎犬。结果盒子里不是炸弹,是颗人的头颅,是辛巴。帕特里斯的头颅。当艾迪。卢科和萨姆。瓦戈斯两个人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仔细观察着现在已经放在厨房桌子上的那个人头时,艾迪一科对萨姆。瓦戈斯说道:“萨姆,那天在莫塔。达。帕斯塔酒吧的时候,他看起来真的是吓坏了,不过和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比起来,那种害怕的程度连一半都不到。”
你这铁石心肠的混蛋,艾迪暗忖着,心里祈祷着法医能赶快来到这里,将这个会使人做恶梦的东西从他的厨房里拿走。天哪,感谢上帝南希还在她母亲那里。她对厨房的整洁可是特别讲究。
他嗅了嗅,鼻子抽搐了一下。他将凉凉的啤酒罐贴着脸颊,轻轻地对瓦戈斯说:“萨姆,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萨姆。瓦戈斯问道,他看起来脸都发绿了。
“我觉得这头颅已经超过了可以出售的日期了。”
他和瓦戈斯面面相觑,两人都开始笑了出来,脸上冷汗直流。
安蒂奥基亚省的圣大菲城西面山脉起伏绵延,树林茂密,最高的地方大约可达八千英尺。河流和山间小溪星罗棋布,从陡坡山谷直泻下面的大江和里奥夸卡河。圣大菲这座一五八一年由乔治。罗布尔多建立的古西班牙殖民城市就座落在河边:这是个小镇,人口只有八千左右。要不是因为古柯硷纷争,和受古巴影响的游击队运动、民族解放军以及信奉毛泽东主义的人民解放阵线的革命战士,还有一大群已经习惯于过无法无天生活的其他男女强盗土匪,这里会像哥伦比亚许多别的地方一样,是个观光客的天堂。
小镇的建筑令人叹为观止,石板屋顶,白灰墙,有四座设计简朴雅致,具有西班牙传统风格的教堂。镇上还有一个警察局和一小队驻军,大多数都是从安蒂奥基亚地区征募来的,但是为了他们个人本身的安危,那些代表法律和秩序的人土保持一种小心谨慎的低姿态。
从小镇往西的拉克鲁兹山脉深处,是一座三万英亩的大牧场和庄园,由一大群心满意足、受到良好照顾的农民在那里种植康乃馨和古柯。这牧场在当地被称作“元帅之床”或“夫妻之床”,因为据说是一位西班牙征服者、元帅建造了原来的那片牧场,作为他自己和他那十五岁的新娘伊莎贝拉的秘密藏娇的金屋所在。伊莎贝拉是当时殖民总督的女儿,而她的父亲不同意这件婚事。这位征服者和他的年轻妻子,在稠密的山间丛林里度过了他们的余生,而且得到圣大菲城的创造人乔冶。罗布尔多的严密保护。
这个浪漫的故事没有历史根据。牧场的位置在这个地区的地图或图表上也都没有标出。甚至那里的农民和牧童对外人都矢口否认有这牧场的存在。如果有人对牧场的位置再三追问的话,可要当心他自己的性命安危。
斜瓦屋顶下面是一个长阳台和几乎是英国式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有高有低层次分明。从那里眺望,壮观的景色尽收眼底:河谷曲曲弯弯直下几千尺,在远处消失于一片锈迹斑斑的粉瓦屋顶和圣大菲的教堂的高塔之中。
正是在第二层草坪上,有两人坐在设计简朴的古董木椅上,
旁边的桌子上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他们之间放了一罐柠檬水。
其中一人身穿白衬衫,领口张开处露出一条纯金的十字架,他就是帕布罗。恩维加多。另一人身穿黑外套,头戴耶稣会牧师那种低冠里圆帽。他年纪很大,或许有八十多岁。年迈的牧师脸上的条条皱纹,深印着智慧一生的操劳。
他们谈吐轻松自在,但并不随便,思维加多对牧师很有礼貌。当仆人走近他们,或帕布罗。恩维加多的亲密助手过来时,他们的谈话立即中止。这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在讨论着什么重要话题。因为,这并不是这位年迈教士的第一次秘密来访问这位在他家乡无人不晓的帕布罗先生。他们两个是在几个星期之前,由自称雷斯特雷波的人引见的。
帕布罗。思维加多的密探已通过知他,牧师离开他们进行讨论的秘密地点之后,这位老翁便会直接奔赴麦德林,去和新总统任命的麦德林事务顾问,一位聪慧迷人的女性举行谈判。
帕布罗先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向提供他情报的人道了声“谢谢”。牧师的采访,也继续不断。
在另一片地势较高的草坪上,也有两个年龄悬殊的人坐在阳台的阴影下,非常认真地运用着笔墨、印台、木刻模和放大镜。
他们的身材和长相像东方人,尤其是越南顺化地区的人。他们是祖孙两代。两人都戴着高度数的眼镜,那位老人长者满腮茂密的山羊胡子,看上去好像一位佛教高僧。
他们是阮家族的成员。他们的仿造艺术可追溯到越南历法的第八世纪。中央情报局曾招聘了五名阮家族的仿造师,将他们安置在西贡的一秘密地点。在整个越南战争期间,他们一直在完美无瑕十分精确地仿造着北越、中国和俄国的通行证及文件,当然还有现钞,因为颠覆一个国家经济的最快速方式,便是用一文不值的钞票充斥她的货币市场。
战争结束时,阮家族的某些成员悄悄地离开了中央情报局,后来北越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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